第11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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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前世多年与长白山野猪打交道的经验，许夜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野猪可不像人那样重情重义。 一旦发现同伴掉进陷阱且救援无望之后，它们往往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转身离去。 这也是野兽和人之间最本质的差异所在。 而且，虽然野猪是动物界的智慧担当，但相较于人类的聪明才智，野猪们显然要逊色许多。 所以当它们面对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时，显得束手无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令许夜感到万分惊喜的是，原本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挖掘了这两个陷阱，却未曾料到竟然一下子捕获到了整整四头野猪！ 对于许夜来说，若是能够成功捕捉到哪怕仅仅一头野猪，都算得上是一次了不起的收获了，而如今眼前这野猪数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眼前的“战果”，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看着那几头野猪逐渐远去，许夜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下来，走到陷阱边缘，满心欢喜地开始审视起属于自己的这份丰厚战利品。 他刚才挖的这两个陷阱，并不算太深，最多也就是三米左右的深度罢了。 毕竟他只有一人，能够挖出两个陷阱，还是借助了空间的帮助，不然的话，他哪里能够这么短时间内，挖出两个这么大的陷阱。 一旦野猪落入其中，由于惯性和吨位，底下那些尖刺，这杀伤力对于野猪虽不致命，但也是能够让它丧失行动力。 其中有一头野猪由于伤势过重导致失血过多，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命悬一线；另外还有一头野猪同样伤得不轻，躺在地上嗷嗷叫着，爬不起来。 至于剩下的两头野猪，则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此时那受伤的野猪由于身体受伤，行动受限，根本无法逃出陷阱。 它们在角落里打转，不停地叫唤着，似乎在想办法想要逃走。 就在这时，它们也看到了许夜。 两头野猪，也意识到了眼前出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挖陷阱的人。 瞬间，野猪的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怒视着许夜。 这两头受了轻伤的野猪，还是有一定的战斗能力的，而且因为受伤，或许更加狂躁。 许夜也跟这两头野猪对视着，绝大部分山中的野兽对于人都心怀畏惧之情，一旦与猎人不期而遇，它们的本能反应往往是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 然而，野猪却截然不同，当它察觉到人的存在时，非但毫无惧意，反而会毫不犹豫地径直朝人猛冲过来。 许夜看着眼前这两头怒气冲冲、獠牙狰狞的野猪。 下一秒，只见他迅速举起手中那杆沉甸甸的猎枪，瞄准目标后，果断地扣动扳机。 “砰！砰！”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寂静的山林，两颗子弹从许夜手中的猎枪里，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这两头野猪的头部。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即便是猎枪，所释放出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头被击中的野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随即轰然倒地。 当然，这野猪中枪之后，也并未当场毙命。 出于谨慎考虑，许夜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再次装填子弹，举起猎枪，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野猪各自补上一枪。 这一次，确定野猪已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之后，他方才小心翼翼地纵身跃下陷阱。 紧接着，许夜动作麻利地将陷阱中的四头野猪一一收进自己的空间之中。 就在准备离开之时，他将之前挖掘陷阱时，放在空间里的泥土全部取出，费了一番功夫，将陷阱重新填平，使其恢复如初。 成功捕获到四头野猪，许夜已经心满意足。 此次进山狩猎之旅也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要出山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下山的时候，天就要黑了。 天黑之后的大山，可比白天要危险的多，一个是辨别不清方向，还有就是很多昼伏夜出的野兽。 下山之后，许夜并没有迫不及待地踏上归家之路，反而转身朝着公社的方向走去。 公社与他家所在的村子相距不远，步行大约只需半个时辰左右，就能抵达。 许夜此番前往公社，自然是有其目的的——那就是将今日从山中狩猎得到的部分猎物，转手卖了换钱。 而他所寻找的买家，则正是前世曾与之打过不少交道的韩家四兄弟。 说起这韩家四兄弟，80年代的时候，在公社里可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78年之前，他们四人原本都是公社肉联厂里的员工，后来随着政策放宽，允许个体摆摊经营后，他们四兄弟十分有魄力，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选择自己出来闯荡一番事业，从此成为了职业屠户。 由于他们精湛的杀猪技艺，以及诚实守信的为人处世之道，没过多久就在公社声名远扬，并迅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到了 80 年代时，这四兄弟已然个个都成为了令人羡慕不已的“万元户”，甚至还登上过白山的报纸头条，一时之间可谓风头无两。 许夜在前世与他们交往甚密，对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和处事风格都了如指掌，其中尤以老四与他的关系最为亲密无间、情同手足。 当然，此时还是 1979 年，许夜与这韩家四兄弟尚处于互不相识的状态。 但俗话说得好：“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只要合作个一两次，关系自然就熟络了。 许夜赶到公社的时候，已近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韩家四兄弟的肉摊，还是很好寻找的。 因为位于集市中最为醒目的位置，除了日常售卖新鲜的猪肉之外，如今他们偶尔也会收购一些来自山里的野味。 正当他们准备收摊，结束一天的营业之时，远处许夜的身影，风尘仆仆，缓缓朝这边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