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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伦到来没多久，尼尔和斯纳通也来到林克这边。
弗伦也与尼尔一样，也和斯纳通有过合作。而且他们都在纽约平常联系更多一些。他给自己女儿介绍给两人之后。
林克才笑着对尼尔说：“你们谈的怎么样？”
“有共识，但分歧也很大。”
“关于项目的领导权？”
“老板，你说过不干预的。”
“我只是问问。”
尼尔却问：“你们在谈什么？”
“关于明天的拍卖会。你不打算去吗？”弗伦对尼尔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或许可以找到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明天还要和特蕾莎继续谈判。我想这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我需要尽可能节约时间。”
于是，第二天上午，林克和弗伦相约一起去的艺术中心。在艺术中心外，有保安检查，他们都有拿到邀请函。
他们按照路标指示来到一个多媒体会议厅，这应该是一个专门用来举办艺术讲座的会议厅，能容纳五百多人。
在台上有一张拍卖桌，而多媒体放映机正在播放这次拍卖会的一些宣传广告。
林克和弗伦找了位置，他们来都比较晚，需要往座位整排作为向内走。
“汉斯先生，你好！”
“汉斯先生，很高见到你。”
……
林克在想空着的作为坐过时，为他们让路的人似乎都认识他，几乎每个都向他打招呼。他却不认识对方，只好一路慢慢应酬了二三十个人。这才走到他们找到的座位上。
他们刚坐下，身边的几个作为的人就又向他搭讪。
他拿到了十几张名片，这些人来自全美。都是一些企业的管理者，甚至可能是企业的所有者。
不过他们坐得不算密。大部分人都只和同来的人坐在一起。中间通常都会间隔一到两个座位。
五百多个座位的也就坐了两百余人。不过在两侧还有专门热线为不打算亲自出面的买家通过电话喊价。
当然不愿意出面的人，不一定只能通过热钱，因为有些买家甚至不愿意向拍卖方透露身份。比如来拍卖仅仅是为了抬价的卖家。他们会通过中间人进行喊价。
林克他们坐下后，弗伦看到两人手中的名片，不由笑着小声说：“看来我们不应该亲自来的。”
通常来说，除非是特别重大的拍卖会，或者是慈善拍卖会，那些最有钱的富豪通常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而他们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行当，对此还真的不是很熟悉。难怪刚才那些人见到他们会惊奇之余还带这一些惊喜。
或许那些人也没想过能见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富豪。或者说，他们两人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显得有些突兀。
没多久，音乐停止。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上台致辞，并且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林克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拍卖会。
他发现拍卖的流程很简单，而且很快速。没有让买家仔细观察拍品的时间。拍卖师只会对拍品简单介绍了两三句，然后就宣布开始竞价。
拍卖师也不会为了抬价而故意地拖延时间等人出更高的价格。
事实上，他的语速很快：“好，一百二十五万。一百三十万，还有……这位先生一百四十五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现在这件有八百年历史的中国瓷器的价格是一百四十五万美元，还有更高的价格吗？一百四十五万一次，一百四十五万两次……好的，一百五十万美元。一百五十万美元第一次，一百五十万美元第二次，一百五十万美元，成交！”拍卖师说了那多，实际上不过是不到二十秒钟。
而一件拍品通常只有几个人竞价，竞争者之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就会决出胜负，这个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让你多想。这也是要在拍卖之前就定好心理价格的原因。
如果临时做出改变，也需要在接近原心理价位之前就做好预案。因为最后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
在开始短短是十二分钟内，一共完成出了十一个拍品拍卖，其中一个流拍。林克和弗伦对其中两个到三个拍品举了牌。
但是他们经验都不足。拍品很快就超出了他们来之前订下的心理底价。最后只能是放弃。
这让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
如果是其他的富豪，只要开始了，就算是为了面子，通常也会坚持到最后。而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算都上是美国比较有名的富豪。举牌之后没几次就放弃了，就好像是为了刷存在感举牌的。
林克和弗伦却没在意这些目光。林克低声说：“看来现在的艺术品收藏市场相当火热。”
“看得出来。”弗伦也有这样的感觉。刚才他有兴趣的两个拍品的成交价都在他心理价位的130%以上。而他的心理价位是通过网上查阅资料做出来的。“看来我们的经验还是差了些。或许我们接下来的标的，心理价要更高一些。要不然我们说不定会一无所获。”
弗伦笑着又说：“届时恐怕就有媒体报道：林克·汉斯在拍卖场上完败。或者说：暴发户林克·汉斯，对艺术市场一无所知。”
林克低声笑了一下，说：“你说的标题，那些媒体或许会认为还不够恶毒。”
他们说着又一件他们都没兴趣的拍品成交了。
而接下来要竞拍的是林克很好奇的那面铜镜。
拍卖师依然用很快的语速介绍说：“这是一面来自一千年前的青铜镜。它的镜面依然光洁。背纹精致而罕见。而且它可能是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青铜镜。第1014号拍品，起拍价十二万美元，每次喊价三千美元。请出价。”
林克等了一会，发现没人出价。而拍卖师已经开始第三次更详细的介绍了，如果这次介绍之后依然没人出价，那这拍品就要流拍了。
他也没等拍卖师说完，就举起了牌子。
“好的，汉斯先生出价十二万三千美元。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十五万美元。”
林克听到有人喊价，不由扭头去看。发现是一个华人老头。对方看到他回头，还向他颌首微笑。
林克还以微笑之后，重新转过身来，再次举起了牌子。
但是那个老头也不愿意放弃。林克一开始只是举牌。而那个老人每次都要喊出高两万以上的价格。
林克看最新的价格已经高达五十万美元了。他皱了一下眉头，举牌说：“七十五万美元。”
弗伦虽然觉得那个不明身份的铜镜不值得这个价格。但它就算是塑料做的。林克用那样的价格买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老人的资金似乎不是很充裕。林克一下提高了二十五万美元的出价。这似乎也在宣示他势在必得。至少会在一个相当高的价格时才会放弃。
老人是美国华人文化博物馆的馆长。这次主要是想竞拍一些来自中国的艺术品，增加博物馆的藏品。
他们的资金不多。而那面铜镜，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也还不能确定。面对这个价格，他只能放弃。
其他人也不喜欢“没有故事”的收藏品。于是林克以七十五万美元拿下了那面铜镜。拍卖场上很给面子地出现一些掌声。
接下来，林克和弗伦也调整了自己的心理价格，各自拿下两件看中的拍品。
而此时已经一个小时左右，完成了三十八份拍品的竞拍，出现第一个压轴拍品。
“1039号拍品，高两百四十六毫米，。是来自九百年前的粉清色小罐，为哥窑瓷器。产地中国。它纹样奇特，全球存量不足一百个。起拍价三百三十万美元。每次叫价十万美元。请出价。”
这也是林克感兴趣的拍品，虽然比较贵，但是他在网上查过，哥窑是中国瓷器的珍稀品种。这个起拍价真心不算高。
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否真品。
这个罐子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而开具坚定证书的是美国人。美国人坚定中国的古董，这本来就有点不靠谱。
他有些存疑，但是其他人却不那么认为，或者说只要这次拍卖成功。这个罐子就算是赝品，也不会有人轻易开口说是赝品。
这样的拍品，竞争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林克还没决定是不是要参与竞争，报价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超过六百万美元。
林克也发现，之前没有什么动静的那些热线这时开始活跃起来，接线员拿着电话放到耳朵边，一边对着话筒快速说着什么，一边举手叫价。
弗伦对这个拍品也有些兴趣，主要是因为这个东西起拍价足够高。买下这样的东西有面子不说，而且最后的价格足够高的话，它的升值空间也会更大。
全球存世不足一百件，这样的稀缺东西，炒作起来很容易。想要通过收藏艺术品避税的，这样的东西是最理想的对象。
当然，那也是超级富豪才能玩得起的东西。
林克听他那么说。心想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之前所有的哥窑瓷器的拍卖价。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拍卖的哥窑基本都是后世仿造的。而宋代哥窑极少在市场上出现。
不过弗伦说的也有道理。他想了一下，举牌说：“七百万。”
用七百万美元的价格去买一个不能吃不用的古代瓷器，这当然有些傻。但未来会有更傻的人接手。他也不怕亏本。
当然，前提是这个拍品确实是八百年前的产品。如果是后世仿造的，他就亏大了。
最终他用了八百六十万美元的价格拿下这个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