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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雾还未退散，空气里弥漫着潮湿。
第二十五日凌晨，北行主将黄笙回来了。
众人听到集合声，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赶到在北行大场集合。
陆离昨夜加练的晚，还没睡多会就被催过来集合，昏昏沉沉，有气无力。
赶到时已是最后，仗着自己站在最后一排，前头有高个子挡住，就悄悄的闭目，养神。
陆离懈怠模样，黄笙看在眼里。
黄笙忽然提高嗓音，吼了句：“能打的出来！”
前面他说的什么陆离都没往耳朵里听，就听到这句。
陆离被吓到一个哆嗦，睁开眼来。
陆离抬眼去看，那黄笙剑眉星目，凤表龙资。身上战甲还未褪去，征袍冷冷侵人骨冷，金铠辉辉透人肌寒。
他脸上肃穆，眼里带着杀气，说那句话时，正看着陆离。
陆离又一个激灵，哆嗦。
两人目光对视，陆离看的出，那是不待见。
陆离没有把目光闪躲，继续盯着黄笙看，那黄笙也继续盯着陆离看，两人较劲一般，僵持。
黄笙又重复道：“能打的出来。”
底下静默无声。
“不能打吗还是听不见?”黄笙言语里带着鄙夷。
那份鄙夷分明是针对陆离的。
“一个个传，传到最后一个为止。”
那最后一个站的就是陆离。
陆离被黄笙的眼神和言语刺激，昏睡抛到九霄。让一排排传过“能打的出来”，听着就莫名其妙，正如黄笙对待陆离的态度一样。
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自己吗。
陆离前面那个传话过来，陆离没有重复，她说了句：“能打的出来了。”
冷冷的，带着锐气。
语罢，出列。
众人惊愕，转头看向她。
陆离看到黄笙嘴角扬起了一丝笑，不知他笑意为何，陆离只当那是嘲笑，是嗤笑。
“韦望川，去和她打。”
韦望川看向黄笙，心里打怵，那笑着的黄笙，太诡异了。
对战陆离，韦望川笑道：“都是黄帅的主意，咱们不要伤了情分啊。”
陆离笑而不语，余光里还有着黄笙，那人眼里如有一钩明月，又藏了半轮秋色。
韦望川抬手让陆离，道：“你先。”
说时迟那是快，陆离立马就旋过来一道气刃，直劈韦望川脚底，韦望川跳着闪开，陆离紧追不舍，韦望川接连闪避，喊道：“你还真不跟我客气啊！”
韦望川踩了石柱，一个筋斗腾到半空，坠下来去擒陆离。陆离躲闪不及，被从后脖颈扣住，想反手去打，却被韦望川拦腰抱住，死死束缚，转身不得。
韦望川随即脚下一别，把陆离翻到在地。
看的观者放声叫好，尤其那孙志吼声震天。
陆离腾跃而起，一个飞腿往韦望川脖子踢去，韦望川伸手去抓，陆离顺势一个盘腿勾住韦望川脖子，双手往他肩头上一推，另一条腿速即送膝往韦望川心口撞去，这带着力把韦望川放到。
看韦望川仰面摔倒地上。观者唏嘘，唯有石磊高声喝彩。
两人斗得激烈，你来我往，似深水戏珠龙；前回后转，如半岩争食虎。实在是精彩，观者拍手跺足，看得激动。
“怎么这个点设什么擂台。”
黄笙听得是陶潜明的声音，忙得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