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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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道道红烧肉的香气便从厨房蔓延开来。 刘海中的家位于后院，他刚下班回到家中。 他的妻子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饭菜，一家五口围坐在桌边享用晚餐。 一碗蛋炒饭摆在了刘海中和他的长子刘光齐面前。 而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与刘光福，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没有勇气去夹那美味的菜肴。 就在他们吃饭之际，刘海中嗅到了一阵从隔壁高家飘来的肉香。 “这家又要吃肉了。” 刘海中的食欲仿佛受到了打击，连碗里的蛋炒饭都提不起兴趣了。 刘光天闻到了香气，忍不住说道：“爸爸，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吃肉啊” “吃吃吃！有你吃的份儿就行了！快点吃完自己的那份！” 话音未落，“啪” 的一声，刘海中的筷子已经落在了刘光天身上。 泪珠不由自主地在刘光天眼中打转。 但他忍住了不敢发出声音哭泣，因为他明白如果哭出声，刘海中可能会下更重的手。 一边的小儿子刘光福缩了缩肩膀，一言不发。 同一时刻，在那位几乎无人知晓的聋婆婆家中，红烧肉的香气也同样传了进来。 老太婆看着手上的白馒头，叹了口气。 这位聋婆婆住在院子里已经很多年了，几乎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即使是最了解她的朋友易中海可能都不例外。 她自始至终都是这个院落里的一员，易中海曾提及，这位聋婆婆为 编织过草鞋。 由于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给予了她特级抚恤待遇。 此时正值1954年，聋婆婆只有70岁，身体仍然十分硬朗。 她放下手中的馒头，拿起拐杖，决定去看看院子 发生了什么事。 在高阳家。 餐桌上摆上了秋雨露准备好的红烧肉。 两人分别盛满米饭，坐在餐桌旁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 “慢慢吃，没有别人跟你抢。” 秋雨露的言语虽轻松，但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表明她是十分满足的。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这宁静的画面。 “嘭嘭嘭” “嘭嘭嘭” 秋雨露正要起身迎接访客，却被高阳阻止了。 “妈妈，您继续吃，我来看看是谁来了。” 他说完便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是秦淮茹。 高阳看到她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大碗时，立即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 秦淮茹见到高阳也是一笑， “小阳，正在用餐呢吗” 她好奇地探头望向屋内，想要了解更多。 只见高阳站在门边，身躯魁梧，完全遮挡住了秦淮茹的视线，使得她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咦秦嫂子，你手里捧这么大一个碗到我家来，是有事儿吗" 高阳并未直接道破秦淮茹的真实意图，而是轻巧地举着手中的碗调侃了一句。 “啊，那个……” 秦淮茹的身体瞬间僵直，握紧了碗，面对高阳的话显得十分尴尬。 毕竟是当下时日，并非未来十年后的境况，她的丈夫贾东旭仍健在，尚未变得如此刻薄。 "秦嫂子，如果不着急，我可要去享用了。 " 说罢，高阳做出准备关门的姿态，打算继续享用餐食。 “哎，阿阳！” 见到高阳准备关门的动作，秦淮茹急忙用手指挡了一下。 "是这样的！阿阳！因为今天贵府有炖红烧肉，我家棒梗嗅到香味非要吃呢！" “阿阳，能否劳烦您稍微支援些，待到您表哥贾东旭下次薪水下来，定当返还。” 秦淮茹一边言辞恳切地说着，一面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看着高阳。 面对此情此景，高阳脸上也挂上了几分微笑。 看着他的微笑，秦淮茹心头一振，感到希望倍增。 但在秦淮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 高阳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语调变得生冷无比， "不借，今天的分量仅足够妈妈和我自己，没有多余的。 " 话音落下，高阳果断关上了门，不再多言，重新回到桌前继续用餐。 “啪！” 关门声响打破了片刻的静默，这声音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让秦淮茹的期待顿时化为泡影，她的笑意也凝固在脸上。 秦淮茹愣愣地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最终回过神，打算再尝试一次。 但思来想去，她最后放弃了继续敲门的想法，转头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走出高家的院子后，秦淮茹脚步缓慢地向家方向移动。 没能成功从高阳那里要到肉类，回家面对那位只关心食物的母亲——她的婆婆——一定会责骂。 正当她心情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迎面碰到了刚刚下班回家的邻居易中海和他的妻子。 看到秦淮茹的模样，易中海不禁出声询问，“淮如，你这是去哪儿了” 旁边，易中海的妻子不屑地说道，“今天不是说高家买了肉吗我看啊，秦淮茹准是为了讨些回去的。” “瞧她这样子，肯定是什么也没要到！” 易中海略作思索后回应，“真是的，邻里间互相照应，有需要就互相帮一把，高家人也是，有点儿不通人情啊。” 易中海的妻子接着说道，“得啦！老公，你累了一天也够辛苦的，咱们先吃饭要紧。” 说完，便让易中海坐下来，心中盘算晚饭后该如何与高家人谈谈搬家的事宜。 而秦淮茹尽管拖延再拖延，终归还是要回家面对现实。 她的婆婆贾张氏本已准备好饭，满心期待着秦淮茹带回的肉，一见女儿拿着空无一物的碗归来，胖胖的脸庞骤然阴沉。 随即，一连串的指责声从她口中冒出。 “真是乡下来的丫头，啥都不会干，亏东旭娶了你这窝囊废，真是糟蹋好东西！” 另一边，小儿子棒梗也因饥饿开始抱怨哭叫着。 面对这一切，秦淮茹沉默不语，头低垂着，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砰！” 一声重物砸落桌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制止了这番混杂着哭喊与斥责的混乱场面。 “够了！你们别吵了，赶紧坐下来吃饭吧！” 说话的正是贾东旭，他显然对这些声音感到极为烦躁，于是高声喝止道。 棒梗看到父亲发火了，赶紧朝奶奶那儿挪了挪，再也不敢哭闹。 贾张氏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贾东旭的严肃表情，立刻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