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专程等候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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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浩在烟柳巷的中医馆休养了两天，身体总算有了些起色，勉强能够下床走动几步。 夜幕降临，中医馆内陆续有客人前来问诊或抓药，李露露有些忙碌，还要时不时地关心一下肖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肖浩想到自己坐在这里，李露露就容易分心。于是悄悄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中医馆，朝着烧烤摊的方向慢慢走去。 路过风味馆的时候，看到店里宾客满座，还配了三位青春靓丽的女服务员。 店门口，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状态从容地坐着。她衣着精致，气质出众，眉眼间带着几分妖媚和傲然。 肖浩一眼便确信，她就是敏来口中那个“姿色在万兴都排得上号”的杨文娟。 杨文娟似乎察觉到了肖浩的目光，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中，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轻蔑。 三天前，她还刻意路过烧烤摊，见到的是充满活力的肖浩。如今看到他却像个病夫一般。 她心中暗自道：“看你多有血性，只要老娘哪天来了兴致，你还不乖乖顺从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这一刻，她眼中少了三天前那赤裸裸的色欲目光，还恼怒肖浩此刻带有不甘和怒意的眼神。 可她只是杨家的一个外戚，连杨家的别墅大门朝东还是朝西都不知道，刚拿到许多人眼红的风味馆，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她淡淡地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肖浩，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肖浩注意到杨文娟的神情变化，无奈地苦笑着离开了风味馆。 正在忙碌的葵月，远远看到肖浩踉跄地前来，赶紧把手里的烤串放在一旁，疾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手臂，关心地埋怨道：“哥，你还没有恢复，怎么就出来了。” 葵阳像跟屁虫一样，追逐着葵月的脚步，搀扶住了肖浩的另一只手臂。 肖浩笑着伸出双手，轻轻揉了揉姐弟俩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说道：“哥在医馆里躺得无聊，特意过来检查一下你们的工作表现，看看有没有偷懒。” 姐弟俩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来到烧烤摊前的小方桌边坐下。 有了肖浩这个主心骨在场，姐弟俩又找到了依靠，脸上重新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手脚也变得更加麻利，继续忙碌起来。 肖浩坐定后，习惯性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这两天，曾经空旷的位置，新增了一家米粉摊和一家糯米饭摊。 他不认识两位摊主，但两位摊主却认识他这个有一手烧烤绝活的外地佬。 当他注意到两个摊主都注视着自己，也对两位摊主报以亲切的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烧烤摊的另一张桌前，那里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他。 男人的身材魁梧，两块发达的胸肌将他身上的 t恤撑得紧绷，仿佛随时可能裂开。粗壮的手臂线条分明，显然是常年习武的结果。 肖浩同样报以微笑地点了点头。 男人却主动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兄弟，有没有兴趣坐过来一起喝一杯” 肖浩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上身，解释道：“刚受了点伤，现在不敢喝酒，怕影响恢复。”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点伤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事。如果愿意交个朋友，就坐过来喝一杯。或者，我坐你那边也行。” 肖浩见男人锲而不舍，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警惕。他仔细打量起几步之外的男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从男人的口音判断，他既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港岛人，甚至与大陆的口音也截然不同。 来者是客，肖浩虽然心存疑惑，但对方已经如此热情，他也不好再次拒绝。于是，他缓缓起身，慢慢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故作轻松地玩笑道：“我也是凡夫肉胎，受了伤也得好好养着，可不敢逞强。” 男人闻言，哈哈一笑，自来熟地轻轻拍了拍肖浩的肩膀，继续道：“别在我面前伪装了，你不但有一身傲骨，而且还有不错的身手。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你这样的人怎么甘愿窝在东城区这个贫民窟里。” 男人的话更是加深了肖浩的警觉，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希望从他眼神中寻找解惑的答案。 男人看到肖浩警惕的眼神，拿起面前的啤酒，从小方桌上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斟了满满一杯，才端起自己的酒杯，自个在给肖浩斟满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我叫阮文雄，与你也算有过一面之缘。” 葵月一直留意着肖浩和他身边的男人，见男人给肖浩倒酒，她才快步走到肖浩身旁，微微撅起小嘴，语气中带着关切和一丝责备：“哥，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准喝酒！”说完，她又凑近肖浩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这个哥哥最近两天晚上都来，前天还偷偷留了一百美金压在酒杯下面。我发现后，赶紧退了回去。” 肖浩点了点头，示意葵月去忙自己的事情，随后半握拳头撑住下巴，目光紧盯着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我看你面前摆了不少烧烤，却几乎没动过，应该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口味。既然你都自报家门了，不如说说，你来这里喝酒的目的吧” 男人闻言，也不绕弯子，直言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认识你。” 肖浩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一个出手就打赏一百美金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佬，你来认识我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讽刺” 以前做事谨小慎微的肖浩，已经从阮文雄自负的眼神中看出，对方虽然不是边水人，但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外来客。 明知对方不简单，肖浩说话还这么犀利，是源于在巡逻队里一天的遭遇，让他深刻明白到，在边水这个地方，许多事情必须面对，一味地逃避，只能让事情更糟。 阮文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再给自己的酒杯倒满，才缓缓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不仅有一身傲骨，还有不错的身手。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怎么算都不吃亏。” 说完，他随手拿起一串烤串，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继续说道：“另外，我还得强调一点。前天留给葵月妹妹的一百美金，并不是打赏。在她、还有“您”面前，我不过是个小人，自身卑微的人怎敢打赏“您们”，我只是想用这样粗俗的方式，表达一下心里的敬意。” 肖浩看到阮文雄故意把“您”和“您们”咬得很重，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他眉头微微一动，继续装傻充愣道：“我没有什么身手，也没有傲骨，有傲骨就不会来边水。”说完话锋一转：“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而你这健硕的身材和硬朗的外表，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刚到边水，肯定没有见过你，何来一面之缘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