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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函的手臂猝然收紧,如擂鼓的心跳,让沈惜彻底清醒。 他牢牢抱着她,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惜惜,那女人,跟我没关系!” “什么女人”沈惜努力回忆,没半点印象。 陈一函更紧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吃醋了。那女的就是我普通同事……她是怕你着急,才趁我睡着,给你回电话。她今天一早跟我说了这件事,我怕你生气,就找你来解释。” 他的语速从没这样利落过,灼烫的唇,贴在沈惜耳边。 好像失去思考,也失去了理智。 沈惜一顿,心下空了一截,她竟然没有半点吃醋的感觉。 接电话的时候没有,现在,更没有。 这个念头让她的五脏六腑搅和在一起,没着没落的空荡荡。 她身体一僵,在男人怀中冷静着, “一函,你先放开我。昨晚的事,我没怪你,你真的不用想那么多。” “真的吗,惜惜,你不怪我!”男人的手捧着她的脸,拉开了一点空隙。 一双眼睛,紧紧锁着她,生怕少看一秒,她便飞走一样。 沈惜扯唇,露出小酒窝,“你工作辛苦,接不到我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陈一函兴奋地揉了下沈惜的脸,在她发边亲了下。 沈惜呼吸一窒,没躲开。 她想着,情侣之间,如果总是拒绝,绝对会出问题。 她不愿意再跟陈一函出现什么裂痕。 事实上,最近这些日子,从陈一函去医院,到路边遇上无赖男……他们两个人之间,在悄悄筑起不透明的墙壁。 这道墙,让沈惜刚刚升起的对安稳日子的寄望,多了一层阴影。 她觉着,该找些什么,弥补这道痕。 亲在头发上这个细微的动作,给了陈一函莫大的鼓励。 他眼瞳里冒出两簇火苗,双手捧住沈惜脸颊。 “惜惜,你太善解人意了,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有你这样的女人。” 他极动情,拇指揉她小巧的唇瓣。 胸膛鼓了鼓,作势就要亲上去。 沈惜的指陷入他的衣服里。 她心一横,闭上眼…… 头一偏!堪堪错过男人的唇, “我没生气,你不用这样哄我的。” 陈一函脸上掠过一丝失落,“惜惜,这不是哄,我是真的想亲你……” 正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将这莫名尴尬的气氛稀释了。 沈惜挣了下手臂,“我去接电话。” 陈一函错愕着,松开手。 电话那头,是海山路中介打来的电话,“沈小姐,不好意思,您看上的那套房子,有人看上了,以市价的两倍买下了。房东说愿意您三倍违约金。” 沈惜手一紧,这事不对劲。 “那房子我们找了很久,看完户型图,都没去实地考察就直接交钱了,你们能不能再争取一下” 中介表示为难,买家太大方了,在北城,翻倍购买,等于生生多了六百万现金,又有谁能不动心 “惜惜,怎么了”陈一函见她脸色不对。 沈惜叹了口气,挂断中介电话,对他道,“海山路的房子被买走了。” 陈一函一愣,“他们是流氓吗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沈惜将手机撂在桌面,“愤怒是没用的……你别着急,房子又不是只一家。” 男人听了她的话,颓然靠在沙发上,“惜惜,有钱真好啊,几百万的房子,说买就买。不像我,连租个房都要思来想去的……” 他的眼神里,萧瑟,迷茫,无力的困顿。 那脆弱,让沈惜心里闷疼。 走过去,安慰到,“没关系的,好饭不怕晚,也许下一套更合意呢。” 陈一函抬头,惶惶看沈惜,女人的表情淡然平静,让他的危机感更深。 他抿了下干裂的唇,拉过沈惜的手,贴在自己脸颊, “惜惜,有时候,我还不如你看得开……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刚才热烈的气氛,被这通电话悉数湮灭。 陈一函仓惶笑了笑,站起身,出了房间门。 下午,沈惜坐在办公室,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强打着精神,完成手头的工作,在茶水间休息时,碰到办公室的小姑娘。 “昨天交流会的好戏,你是不是在现场啊。我听说画面好刺激的。” 沈惜淡定喝了口水,“看见了,很震惊。” “你说陈威仰是得罪了谁啊我听安保和影音部的人说,放录像的事,连李知行都不知道,是上面的人直接安排的。” 沈惜眸子一晃,“那应该是得罪上面的人。” “哎呀呀,多大的排场啊,不会是什么桃色花边吧。哪位老大冲冠一怒为红颜做他的女人得多幸福……” 沈惜瞥她一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哎呀,我哪有那个命!话说啊,李总今天没来上班,估计被这件事震惊到,在家休养了。还有人说,看见昨天他车上坐着崔小颖,两人旧情复燃了!” 沈惜不关心,回复对方一个微笑。 下了班,沈惜冲出办公室,直接给顾驰渊拨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被挂断。 这男人有时候是真的冷若寒冰。 沈惜划开微信,点击顾驰渊的对话框,【晚上有时间吗我要见你一面。】 等了五分钟,那边回一条,【开会。】 又过了两分钟,【有事微信说。】 【微信说不清……】 十分钟,他回过来,【华鼎公寓,密码你知道。】 顾驰渊若是执着起来,旁人只有按着他的意思来,否则永远别想知道答案。 沈惜手指颤了颤,【我先过去,在楼下便利店等你。】 便利店,沈惜点了一碗关东煮,抱着纸盒子,坐在落地窗后的高椅子上。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鱼丸,边嚼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手机里,收到一条微信,法语系班级群,【毕业典礼,大家务必都出席。】 沈惜心里凉了下,答辩没过,陈威仰还闹自杀。 这事虽然解恨了,但对于她,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她的心里一阵烦躁,拿着筷子,搅动汤汁。 无论顾驰渊怎样不承认,沈惜是明白,他对付陈威仰,就是在为她。 可是这个男人越强大,她的心里越难过。 好像渺小的尘埃,是永远无法接近太阳,拥抱炙烈的光辉。 正想着,店外的道路上,一辆出租车停下来。 蒋美姗拎着电脑包,推门走下车。 小姑娘精致利落,是一副白领丽人的好模样。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刷开公寓外面的铁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之前沈惜忽略了,从机场回来那次,蒋美姗就是回到这里。 华鼎公寓的房子,租金和房价,都是北城顶级的存在。 能这样消费,蒋家一定从背后给了支持。 其中的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要离顾驰渊近一些。 想到这些,沈惜忽然觉得今天来找他,是“自取其辱”的行为。 她也许,真的不该来。 闪着黑亮光辉的宾利稳稳停在路边,顾驰渊迈下车,径直走过来,推开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