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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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还有事寻我，午餐便不必等我回来吃了。”与苏瑾交换目光后，她拉着青岚离去。走到衙门后院，刺鼻的腥臭味传来，看来尸体解剖不可避免。包如成见凤舞到来，担忧她见到这场景不适。“无妨，在京师我已司空见惯，手法我心中有数。”凤舞目光坚定。
那验尸官在林三水面前左右摇头，似有疑惑。“怎么了”凤舞注意到林三水手臂上一道青色细线，延至颈项处。并非特别显着。验尸官试探道：“我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不像中毒症状，但唇黑眼青，显然是中毒。然而开膛后，并不相符。”
“这条手臂上的线是怎么回事”凤舞蹲下，指尖刺入林三水伤口，流出的血液依然是红色。“我想是蛊毒。”验尸官谨慎地说道。“唇上的毒药是掩盖，那条青线应是蛊毒发作的症兆。”
凤舞接过话头。若再拖延几日，林三水体征恐怕会恶化更多。“既想杀人灭口，何必用如此复杂手段蛊毒在我国是严禁的。”
包如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凤舞道：“林三水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蛊毒。京城那位昭夷三公子，府尹知道吗”昭夷最擅长的就是蛊毒，而他的蛊术既能治病，也能害人。这次显然用上了害人的手段。
“有人想借助昭夷的手混淆京城局势，而且目的......”自然而然指向了凤舞......
包如成为难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也只能等候大理寺的人，偏偏弄得如此沸沸扬扬。”
“如果直接交由大理寺处理，就算夜孤痕也不敢轻描淡写糊弄过去。我很想知道，昭夷在景荣国搅动风云，谁会是最大得益者。”
事情既已发生，必然涉及利益瓜葛，而最大获益者，无疑是幕后黑手。
连牧翩若都略感疑惑。
“衙门的事就交给包大人处置吧，若有什么重要事，你到燕家找我即可。”蛊毒之事确定后，牧翩若只能一步步摸索前进。
走到门口，她心里还是做出了决定。
“尽早告知夜羽暮，他在京城独处，昭夷这次带来的人调查起来会容易些。若有发现，也能早日送来。”本不想告知那个人的。
包如成点头应声道：“牧姑娘放心。”
凌城的景色甚美，本就山清水秀。牧翩若行走在街头，却感觉一股寒意。
“快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了，送来的狐皮大氅质量真不错，穿上暖和得很。”她抚着肩上的皮草，却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
随着香气找到一个小摊，上面摆着满是诱人肉汁的馅饼。
“姑娘，馅饼刚出炉，香菇丁和白菜叶做馅，要不要尝尝”李杏没等牧翩若答话，就掏出铜板递给小贩。
“我家小姐最爱吃了，不过这个馅饼的确美味，李杏就准许小姐尝一个吧。”这小姑娘口齿伶俐，但吃得是最欢的一个。
走过不少面条摊位，牧翩若却听到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我就说西城那位算卦的先生非寻常人！”
似乎是怕人不信，那人详细叙述了那位先生的来历，最近预言的哪些事居然一一应验。
“不出三五日，我看凌城的显贵们都要去见识见识。”话中透着激动。
牧翩若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小哥说的先生在哪里”
正说得兴起被打断，他正要生气，看到是个绝色佳人，脸色立即好转。
“就在前面，城墙下，有面白色的招魂旗就是了。”看来他有意引路。
牧翩若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这先生是前几天来的吗”
李杏听着小姐的问题，难道这先生有问题
“是的，就在三天前，我当时正好在附近做事，亲眼见他支起摊子。我以为又是哪个江湖骗子，谁知道还真有点本事。”他忍不住敲打自己的大腿，略带感叹。
牧翩若惊讶地点点头：“我这几日也总觉得不顺，既然先生如此神奇，我去瞧瞧也无妨，多谢小哥了。”
美人出语动人，坐在面摊的小哥恨不得倾尽所知告诉她一切。
“前天听说陈家家主都去了一趟，小姐去看看也好，说不定会遇到奇妙的事情呢。”李杏眼神一凝，总算明白小姐要找什么人了。
牧翩若走后不久，几个人才醒悟过来。
“那位姑娘来历恐怕不凡，仅那件狐裘，价值恐怕就不菲。”其中一懂行的老人悠悠地说。
还没靠近城墙，便见到许多人朝那里走去。
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似有若无的香气。
“李杏，这香味我们似乎在哪闻到过。”牧翩若一时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