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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炎整个人都愣住了。
照片看了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真人看了，那眉眼真的跟小颜一模一样。
还有那发色……
尹月看到成炎也是有些吃惊，这就找来了怎么她的记忆里，应该是快过年的时候才找过来的呢
这一世，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偏差。
尹月迅速回神，她对成炎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招呼后，就对尹寒声解释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原因：“我来买习题集的，正好看到你车在这儿，还以为看错了，就进来找你了。”
“哦。”尹寒声似乎才回神，他看了看成炎，又看了看尹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这是成炎成先生，是爸爸的……朋友。”
“成叔叔好。”尹月顺着尹寒声的话打了个招呼。
成炎这时候也收拾好了情绪，他收起眼中期待的光，笑着回道：“你好。”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到了粥粥的身上，他面色有片刻的僵硬，凌翼给他的资料里，详细说明了尹月身上发生的事儿，还有这孩子的来历。
成炎很快恢复正常说：“这是你的孩子吧”
尹月点头，成炎就道：“长得真好。”
说着他在身上掏出一沓百元大钞，要塞到粥粥身上。
尹月想避开，成炎说：“长辈给小孩儿的，不能推辞。”
尹月看向尹寒声，尹寒声点了点头，尹月这才没避开：“谢谢。”
尹月淡淡说完，就转向尹寒声道：“那爸，你跟成叔叔聊着，我先走了。”
尹寒声就问：“你抱着孩子走过来的”
“走过来的，粥粥的小推车在门口。”尹月说完就道：“当锻炼么。”
尹寒声这才没说话，尹月又冲成炎点了下头，然后就抱着粥粥离开了。
尹寒声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这才转身面向成炎，“看来你也知道在小宝身上发生的意外了。”
成炎点头，尹寒声就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家小宝原本不这样，她原来活泼爱笑，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喜欢撒娇耍赖。但出了意外之后，那个活泼爱笑，爱撒娇耍赖的她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生粥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她消极地让我和她妈都害怕会失去她。”
“如今她好不容易坚强了起来，我不想让她再经历其他变故了。”
“所以很抱歉，我拒绝你的请求。”
尹寒声说完起身就走，成炎出声道：“尹先生，你说的只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
尹寒声停住脚步看向成炎：“你什么意思”
“我得到的资料上，你们收养了尹月的这十八年，对她是极尽疼爱。”这一次，成炎看向尹寒声的眼神充满了凌厉：“基于这一点，我才会先来找你。我想给你和你太太应有的尊重。”
“如果你拒绝我，那么我会直接去找尹月。”成炎态度坚决道：“这，是我的决定。”
尹寒声皱起了眉头，满脸怒意。
成炎此时倒泰然了起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定道：“你不想你女儿受伤，我也不想，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尹寒声有些憋屈，但也只能依言坐下。
因为这半天的功夫，他也想起来了，帝都来的，姓成，丢孩子闹到天翻地覆的，只有帝都开珠宝连锁公司的成家。
那个成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得上的存在。
成炎如果说要找小宝，还真不是他能够阻拦的。
见尹寒声坐下，成炎又恢复了先前温文有礼的样子：“我和我太太对丢掉的那个孩子的心，你可以类比一下尹月舍不得粥粥，你和你太太舍不得尹月。”
尹寒声心头微颤，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先做亲子鉴定吧，明天早上还在这儿，我带些小宝的东西给你。”
“谢谢。”成炎道完谢又立刻道：“鉴定结果出来后，如果尹月不是我的孩子，我会亲自给你赔不是。如果她是我的孩子——”
成炎顿住，尹寒声抬头看向他。
“如果她是我的孩子，你和你太太也不要担心我会把她从你们身边夺走。”
成炎这句话一说，尹寒声一直绷着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你们走正规程序领养她，把她养到这么大，无论是从情感还是道德上，我都没办法说带走就带走她。”成炎还想说些什么，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一切都结果出来后再说，耽误您了尹先生，明天见。”
成炎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了，走出去两步，又转头问尹寒声道：“尹先生，尹月小时候头发是黑色的吗”
成炎话一出口，尹寒声有片刻的惊讶，他点头说：“对，小时候头发黑黑的，长着长着就变成栗色的了。”
说完他反问道：“这是遗传吗”
成炎心里一颤，铺天盖地的难受将他席卷。
一直以来，找孩子的方向就是不对的啊。
成炎没回答尹寒声的问题，抬脚就走了。
尹寒声叹了口气，在茶楼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家。
回家时，林素尹泽和尹月都在书房待着，三个人都围着书房的大桌子在学习。
尹寒声愣愣地站在房门口看着三人，尹泽和尹月喊他他都没回神，还是林素上前拍了下他道：“怎么了这是，站这儿走神。”
“哦。”尹寒声立刻开了玩笑：“被你们的学习画面给震撼到了。”
一句话说的家里人都笑了起来，但尹寒声眼中阴霾不散。
晚上睡觉时，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林素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了吃晚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
尹寒声就否认：“没有啊。”
“没有你吃那么多芹菜，平时可是一点儿都不碰的。”林素吐槽道：“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小宝也看出来了”尹寒声立刻此地无银了。
林素就坐起来，开了灯道：“你到底什么事儿啊，还跟小宝有关啊”
尹寒声也不想瞒着林素，就起身把成炎找来的事儿说了下。
林素没等听完就掉眼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