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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其说是一种感觉,倒不如说是没有感觉。暗杀者只觉得忽然之间自己的手腕失去了感觉,可他的头脑还没来得及察觉这一点,他看到了一抹异色。
银光,白银的闪光,亮如丝,可是却是一个平面物体侧面最窄的一部分,换个方向就是一道银彩。
这道银色直直的突入了自己的全力突刺,从中间刺了进来,成了突刺中的突刺,反突刺。英灵动人心魄的宝具竟然被视若无物,那道银光如同不同次元的东西,无法被影响,它直接介入了暗杀者的攻击之中,平稳无碍的直击。
这是什么?
侏儒assassin有些疑惑,同时有些不安。可是全力的一击之下,根本没有停下一说,他更是加快了速度,想要赶紧结束这场异样的刺杀。
但是本来在他眼前有些阻挡视线的闪电忽然间消失了,暗杀者的视野变得一片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开始,中指的位置作为分割点,从中一分为二,弯曲的手掌被一把短短的刀刃给切开,并且顺势向下,分割手臂,竟如切猪狗死肉那样简单轻松。
暗杀者无法相信被切割的是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他使出的空想电脑怎么会消失的。而身体的本能要优先于他的大脑,绷紧的神经自动为他做出应对的动作,他当下急停住自己的脚步,抽身急退。他顾不得自己本来的暗杀目标,甚至在视野之内,已是一片血红,不见那把尖刀的踪影。
不……
一把刀柄末端带着三勾玉,六芒红星的短刃顶住了他要后退的身子,从他的脑后穿入的同时,没有伤害他左脑与右脑之间的连接面,直入脑垂体,那片传递信息源的闪光根茎被一道不应该出现的光芒所笼罩,爆炸似的被摧毁。
不过,这些从外面却看不出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的人们看到了一个缓缓浮现的人影。
一个矮小的暗杀者正保持着手往前伸,似要对敌穿心挖肺的姿态,盈盈的蓝光还没有从他的手上消失,并且那只手已经被一分为二,好像沙漠里枯死的幼树。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被时间冻在了那里。而在他的身侧,那个短发的年轻人与他并立着,只是这个男人手上的匕首没入了暗杀者的后脑。
年轻男人的姿态很平常,或者说给人感觉他的姿态很正常,就应该如此。assassin很矮,所以在刺入他头颅的时候,远野志贵没有怎么抬手,结果这种顺手似的动作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矮人assassin的一切僵直了,一团怪异的红光从他体内升起,中心在于头颅内部,那团光很强烈,在人的体内升起,却又穿透了皮肤,让暗杀者本来黑的与石油同色的皮肤有种透明的质感。你可以看到被映的清清楚楚的头骨框架,眼眶牙齿,以及腔肉颅内的头脑血管,一切生体特征透过皮肤层被人清楚地看到了,仿佛他体内升起了一个太阳。
生命还没有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前,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被冰冻了起来,四肢无法动弹,头脑无法转向,就连眼球也只能固定的看着自己被切开的手臂,而这段时间,又无比漫长。因此,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手臂从手掌到手肘,都已经被割开了。
不过也没有哀叹与惊恐,下一秒钟,暗杀者的思维也陷入了冻僵的黑暗。伴随着照亮他体内一切的光泽,也一同消失了。
在刀刃刺入了暗杀者的脑部两秒钟之后,志贵将刀抽了出来,少量的鲜血因刀刃的脱离而被带出,溅到了他的脸上,缓缓流落。
突击失败,杀手之魁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残杀而死,甚至于刚刚显露出来的身躯现在又开始消失——那是因为战败的英灵会被回收,黑色的躯体变成了消亡的灰烬,被黄沙之风所带走。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轻易的杀掉了一名assassin,而且还是在英灵都无法做出应对的气息切断的情况下杀了他!!
这下新的恐惧降临在了精明点的暗杀者的头上。
为什么说精明点的呢?因为迟钝点的百变杀手们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还在奇怪刚刚那名前辈怎么突然就被那男的穿脑了,精明点的已经开始因为这结果而惊恐不及了。
“这个男人……”saber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明明是气息切断的暗杀者攻击他,对方却仿佛视若无物,别说轻易地识破了他的伪装,更是令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以雷霆万钧之势进行逆杀。
就在这时,收起刀刃的远野志贵转过了头来,看向其余没有攻击他的暗杀者。
不算那动人心魄的彩虹之色,他的眼神很简单,寒冷好似刀锋,同时还带着询问——有没有下一个?并且也有答案——有的话随时奉陪。
saber见过不少比这个人眼神要残酷的多的人,事实上她最差劲的对手都比这个家伙要凶恶十倍,但是其中能像他那样几乎轻松惬意的杀掉一名英灵的人,还真没几个。想要察觉暗杀者的隐身,更是不可能……她感觉自己不像是看到了一个强大的人类,更像是看到了一个被死神附身的人类。
不过,远野志贵能够识破暗杀者的伪装倒不是偶然,也非实力,他本身并不具备察觉隐藏的暗杀者的能力。关键还是他的眼。
他的那双眼睛,直死的魔眼,能够看穿世间万物的破绽,死亡衰败之处聚在哪,消灭陨落之首在何处。对他而言,天空,大地,湖海,人类,草木,动物皆有破绽,身体之上皆有死亡之线路,以及死亡的链接点。
就算是空气,他看不见空气,可是却能够看到空气中的死线,因为在他眼里,空气也是一种可以定义的存在,是现象,是活着的!!只要活着,就会死,因此就会有死线,所以只要想的话,志贵也能杀死空气。
可是万物不同,破绽不同,连接破绽的究消亡之处也不一样,换句话说,就是鱼跟马的死线不一样,毕竟形态不一样,死线死点更不可能一样。所以天空与草地的死线不可能一样,山川与河流的死线不可能一样,空气与烟雾的死线更不一样。
因此,在刚刚志贵看到的空气之中,虽然他并没有看到暗杀者隐藏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对方心怀的杀意,可是,直死的魔眼所视之处,却有一团不同寻常的死线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向他迫近。毕竟有隐身暗杀者存在的空气,肯定不会像是普通的空气一样,换言之,它变质了。
由一个“普通空气”,变成了“拥有暗杀者的另类型空气”!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死线自然不一样了,何况那团不同寻常的死线还在高速移动,速度是志贵的数倍。虽然品行良好,平时是个人人愿意相处的好孩子类型,可是不妨碍他持刀时的凶狠手辣。
对方虽然来势汹汹,风疾雷迅,却是个直打直的突刺。志贵以逸待劳,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却绷紧了神经,在闪电出现的瞬间,将手中的刀刃对着面前这团不明之物为首死线以迎头以击。
一刀切断来袭的敌人,随后志贵扭身侧步,欺身来到这个欲要退后的家伙身旁,就算速度比不上对方,但是那家伙明显因为惊慌而有失分寸,志贵干净利落的将刀刃刺入其中最为重要的死点。
这时,对方露出的身形才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偷袭的暗杀者,而且从他的速度与攻击态势来看,比之前死在他手上的那五个要高强的多。
这也是之前那五个暗杀者如何死掉的原因,因为消音身形之后,却也让周围空气的死线产生了变化,成了只有在黑暗中才绝对会隐身那样可笑的把戏,在志贵眼里,这跟没有隐身是一个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者的大意,以为不为人知所以采用了正面突刺而不是背后偷袭,恐怕局面又是另一番了。不过别误会,志贵可不是认为他会死,切除了自己的死点之后,他已经没有弱点了,只要后颈不被人击中,他就只能等到老死了。之所以还要对敌人提前迎击,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最强真祖拥有吸血鬼第一白痴的称号,不注意点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志贵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然后冷酷的看着其余的黑色杀手。
暗杀者们终于忍不住了,一名穿着好像破烂套头衫的杀者突然瘫坐在地。
他撑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的发抖,面具的窟窿内是充满畏惧的眼神,只是他脸上以吓唬人为目的的骷髅面具因为他的颤抖而轻轻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发笑一样,嘲笑着他的佩戴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其他暗杀者就算好也好不了多少,全部战战兢兢,畏缩后退。
带着大耳环的女暗杀者暗思,此刻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对手又是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强大到他们付出了惨痛的牺牲都没能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情报。扫了一眼残存的同伴,这名头脑精明的紫发女哈桑抬起了手。
周围的同伙好像看到黎明之前的一丝曙光那样,顿时聚目在她身上。
“撤退”她说的很简单,因为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一方最强大的一员哈桑都被对手轻易抹杀,剩余的同伴更不是对手,撤退还能保留点血液,不走就死光光了。
周围暗杀者全都同意这一点,要说对于同伴的死亡不痛苦那是说谎,他绝对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的话,就算是仇恨,也只能是虚无的妄想。
暗杀者是从者当中最为务实的一种英灵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吞下苦果,重新准备,找到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就在所有的暗杀者消失之前,一个声音先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果然,我就想你会来这儿!”
这是个女性的声音,不过似乎为了隐藏什么,故意用重重的语气,可是谁都能听得出字里行间里带着的喜悦之情。
这句话里绝对带有神奇的魔力,assassin看着他们眼里与死神同级的年轻男人突然神色大变,跟见了天地的动物一样惊慌失措。暗杀真不知所以,停下了脚步。
“你……”
他眼中的火花褪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身后。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黄沙之风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女人。
虽然头发不似一般女性喜欢的悠长,也没有个性的短帖,可是齐肩的发丝却有异样的视感,配合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显得有些游鱼的灵动。更别提那一身除了节日之外就绝迹的和服,哦,不,应该说即便在祭典上你也见不到这样的和服。好像春季满处飘落的樱花,淡然恬静,上面花枝舒柳,素染之色不失高雅,衣衫片卷如水画,为了玩乐如此穿着的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最劣质的赝品。
洁白的腰线束着红色的腰带,正与放在胸腹之间手里的折扇遥遥相对。与这片恬噪的沙漠格格不入,她更适合在某些山水画中做半掩其面的悠悠女子。此刻,这位好像从五百年前走来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志贵,大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
她笑得开心,那边的志贵却是冷汗津津。没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志贵曾经见过一次的路人,而且见面第一次就被对方一时头脑发热而追杀。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女性是与自己家族同存的又一族之后人,更诡异的是她的名字发音跟自己也一样,最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也同样拥有看穿死亡的眼睛,也就是直死的魔眼。来这个城市之前,志贵着双眼被一个魔法使说成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在同一天里志贵见到了两个……好吧,多余的事情暂且跳过,只是拥有同样的眼睛,所以也就拥有杀掉万物的力量,志贵杀掉自己身上的死线,唯独只有颈后的无法消除,就成了他唯一的弱点。而这唯一的弱点就被这个唯一能识破的人给盯上了。
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定主意要取他性命,当时那股兴奋劲儿一看就是要虐杀他的,志贵怎么能不害怕。就算没有生死拼杀便不知道谁弱谁强,跟她斗胜负未知,可命只有一条,要爱惜啊,怎能随便耍着玩儿。所以说这个人是远野志贵一辈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这个志贵最不想见的人开口了:“拥有超凡的眼睛,自然也不会对超凡的事情无视之,我虽然不想掺杂这里的事情,可是想到你回来这里,结果走来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啊?又是你啊!!”arcueid厌恶的看着那个shiki,对于她的出现她超不爽的。
对,是我的错,下次arcueid再有任何奇怪的要求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掉她的想法!跟只觉得不爽的公主不一样,志贵在今天又学到一个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和服女子眼见志贵不说话,于是继续开口,嫣然之色让人如见晨光:“上次被你不小心逃掉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逃跑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自己手来。
此刻,在那边,saber等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不明来头的不速之客。见到她们之间开口说话,就知道她们是认识的,两边一个充满冷笑,一个怒目重视,一看就是有过节的。不过……她那身衣服是什么啊!!
公主?caster这么想的,她想起柳洞寺有幅画,里面的公主就是这身打扮。
舞姬吗?rider想起了士郎一家有天晚饭后电视节目,里面是一个古代女子拿着把短刀在无病呻吟。
和服的……等等!!远坂最先发现那女子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跟和服差了一千八百倍的浅筒皮靴,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就好比上身中国汉服,下身来条罗马战裙,搞笑了。
那是……剑。只有saber最先发现了那女子最应该关注的异常。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的手上,赫然是一长柄之物,之前被她倒拿藏于长长的衣袖之中,因此之见其柄,倒被认为是一把折扇了。
女子眨了眨眼,手腕翻转,由剑柄转至鞘身,单手横剑于身前,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十指秀玉分转,猛地一动,却见本来乌黑的剑鞘上爆出了一抹闪光,正迎上女子闭合的眉眼此刻张开,一段如分山流水一样的光流从剑鞘里面缓缓滑出。
顿时已是一股与刀锋同等的杀意直流而出。志贵的眼睛眯了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仪式手中的武士刀。那绝对是很名贵的大师级宝刀。
虽是古代欧洲从未见过的武士的剑,但是saber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位剑术比她还要高超的剑士战过三次,他就使用这样的剑,结局是她的险胜,可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恐怕她已经命丧多时了。
那名武者的剑至今仍活跃在骑士王的眼前,剑走偏锋,弯如残月,身如流水,辉似浩明。与他战斗,即便是绷紧神经去面对那剑锋,你仍旧会觉得那不是六尺寒锋,而是舞姬手上绸缎,充满华丽与浓重的异域风情。那名武者大概对谁都没有过恨意,潇洒悠然,即便是面对战斗的对手,也不曾加以怒火,所以才会练成那样的剑术。想要在对手倒下时,最后仍旧能够看到如同表演一样优美的姿态与剑技,如果自己倒下,也会让对手留下能够回味一生的名曲之役。
不过现在这名女子手上拔出的剑,虽然也是同样的武士之剑,可是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要短上好几分,更为不同的是,此剑上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感觉,只是带有杀意,结合那名女性脸上的神色,那是**裸的虐杀之意,好比猫吃老鼠之前玩死它的意思。
不仅是saber,rider也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有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果然是舞姬!!rider如是想到。
不过,剑鞘缓缓脱离的途中,女子眨动的眼睛张开了,一股异样之色从里面溢出,大大的眼睛竟似无法承载那股光芒一样,令其放射出来,夺魂的异彩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光是有三种颜色组合而成,因此人类才会见到那样的阳光,而这双眼睛里,如同苍之闪电一样的颜色,不过你要是仔细去区分,你就会发现它本身是蓝色,白色,紫色,青色,黄色组合成了一种颜色,只因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是充满世间万物之色的眼睛。
刀锋的闪光之上,正是女子眼中的闪电,比起志贵严重的冷漠,她的刀光映照着闪电,照应着这双眼睛的凶暴,成了她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