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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外的薛洪涛,谢阳有些看不懂了,“薛师傅,您是有事儿” 薛洪涛搓了搓手,往里头看了一眼,“方便进去说不” 谢阳也不好说不方便,就让他进来了。 屋里还残留着酒气,但知青们离开之前都一起把屋里收拾干净了。 这大约是薛洪涛第一次进这屋,好奇的打量一眼,觉得很惊讶。 一个小伙子住的很干净。 他叹了口气说,“想必你也听说了,明珊跟钱勇吹了,现在村里有不少关于她不好的传言。” 到底是自己闺女,哪怕生气也得多打算一下。 谢阳好奇,“那您找我这是……” 总不能知道他和薛明姗以前睡过的事儿吧 薛洪涛忙道,“我是觉得谢副厂长人比较聪明,以前跟明珊关系也不错,就想拜托你劝劝明珊。” “劝她什么” 薛洪涛道,“钱勇找过我,意思是他还是喜欢明珊,他也不过犯了点小错误,不至于就被一竿子打死,是吧。” 谢阳明白了,“您是希望我劝说薛明姗同志跟钱勇继续搞对象” “搞对象,然后结婚。” 谢阳摇头,歉意道,“别的忙我兴许能帮,这种事儿我不掺和。” 薛洪涛惊讶,“为什么” 谢阳道,“不合适啊,我跟薛明姗同志无亲无故的,如果真的以我是家具厂副厂长的身份劝说这有点儿逼迫的意思了,以朋友的名义更离谱,我们并不是朋友。再说了,我对钱勇也不熟悉,所以我没法劝说。” 见薛洪涛还要再说,谢阳打个哈欠道,“薛师傅,我才喝了酒,我想睡一会儿了。” 这是在撵人了。 薛洪涛神色黯淡,起身道,“那您先休息,等你啥时候去厂里了我再给您汇报一下厂里的工作。” “好。” 送走薛洪涛,谢阳躺炕上直接睡觉。 至于薛明姗的事儿,他说不掺和就不掺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谢阳饿了,也没出门,从空间拿了一只小公鸡,剁成块,放上辣椒炒了辣子鸡。 炒鸡的时候还蒸了东北大米,其他的菜他懒的弄,就这么吃也是喷香。 从中午到晚上,谢阳家周围就弥漫着鸡肉的香味儿。 每当风把香味儿刮到刘家时,刘家就会出现孩子的哭声还有大人的叱骂声。 因为两只鸡,刘洪水两口子打了已经不止一架。 东北的娘们儿虎的很,对刘洪水的德性也是非常看不上眼,“真是丢人现眼。真抓人家现行也就算了,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说还搭上两只鸡。” “哎呦,我的鸡啊,想到两只老母鸡我这心口就堵的慌。” 刘洪水此时满腔对谢阳的愤恨,可又不敢再说。 雪继续下,风继续刮。 入夜后的彩虹湾格外的宁静。 谢阳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他爬起来穿上衣服,直接出了门。 目的地也不远,就在离他家不远处的刘家。 好视力好听力这时候也派上用场,能清楚的听到刘家传来的鼾声和磨牙声。 刘家当然不止那两只老母鸡,据谢阳白天观察,刘家还有其他老母鸡,只不过并没有养在外头。 刘家房子的格局跟他家相似,不过刘家大大小小的为了节省柴火都是睡在一个炕上,那么东边的屋子也是闲着。 谢阳估计就在那里头了。 谢阳从墙头爬进去,然后轻轻拨开门栓,鼾声不停,炕灶里还残留着一星半点的火星。 藏起来的鸡似乎感受到外界的不同,不安的煽动了几下,谢阳往右边看去,果然在这儿。 门上并没有锁,谢阳进去,率先闻到的就是鸡屎味儿。 一只柳条编制的鸡笼子就在屋子的角落里,为了遮掩,鸡笼子前面还放了两个袋子。 谢阳过去,发现鸡笼里竟然有六只鸡,四只母鸡,两只公鸡。 不是说不能养那么多鸡吗。 谢阳非常不客气的都给拧断脖子扔空间了。 鸡笼子轻轻关上,再把屋门关上,离开的时候还注意将脚印用雪覆盖。 抬头看了眼天,这雪估摸着能下到明天,风再一刮,等刘洪水家醒来的时候想找证据都找不到。 谢阳心安理得的回家,将炕灶里再塞上一把柴,这才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阳还没醒就听到一声尖叫声,接着就是哭闹声。 谢阳笑了笑,知道刘家这是发现鸡不见了,也没在意,继续睡觉。 谢阳睡的倒是安稳,刘家却像天塌了一样。 “我的鸡呢” 鸡实在太贵重了,刘洪水的老婆余芳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儿,都不是做一家人的饭,而是先来看看鸡。 可现在鸡笼子还在,鸡屎味儿也在,可她养的六只鸡却不见了。 余芳呆愣了一会儿发出惊叫,然后冲去找刘洪水,“我养的鸡呢” 刘洪水躺在炕上正皱眉头呢,因为浑身疼,肯定是昨天被打的,听到余芳这话没好气道,“不是在那屋里吗。” “没了。” 余芳浑身都颤抖起来。 一只老母鸡至少三块钱,四只老母鸡就是十二块钱,再加上两只公鸡…… 余芳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炕上。 外头有人听见动静来看热闹了,“刘洪水,出啥事儿了。” 余芳刚要说鸡没了,就被刘洪水捂住了嘴,然后道,“没事儿,滑了一下。” “奥,我怎么听到鸡,什么鸡啊。” “没有,你听错了。” 刘洪水压低声音警告道,“咱们那六只鸡可不是被允许的,被允许的两只昨天给谢阳了。” 提起这事儿两口子心里就不由滴血。 余芳声音颤抖道,“可我这六只鸡就这么没了” “我们先找找。”刘洪水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先找找,说不定因为太冷躲起来了。” 门没变样,院子里全是白花花的积雪,也看不出来什么,大门也关着,一切都表明没人进来。 而且没人知道他们的鸡藏在那屋里。 不过他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谢阳的听力有多好。两家离着近,谢阳站在屋后听一下就能听到他们墙角了。 “鸡……” “什么鸡。”刘洪水捂着胸口,颤抖道,“没有鸡,我们家的鸡都没了。” 砰的一声,余芳彻底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