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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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九龙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他和他的小弟们就像兵马俑一样石化了。
就算摆在卫天凌面前的不是两个天下无敌手的壮汉，把人的骨头打穿到皮开肉绽的情境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成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人的惊吓到了头就是悲伤，他眨了了两下眼睛，想要告诉自己这是梦。
这兄弟俩跟着自己走南闯北，不敢说天下无敌，至少这些年来没吃过一场败仗。
但是现在摆在成光面前的，是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还血肉模糊。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恶人屠夫，而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一百四十斤得消瘦小吊丝。
成光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波折和创伤，但是今天眼前的这一切，绝对对他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撞击。
卫天凌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笑着看着大家：“咋了？咋都不说话了。成光你的雪茄呢？继续抽起来啊！”
成光愣了足足有两分钟，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子！你……你死定了，你知道吗？我大伯是成兴社老大，他老人家……”
“得得得，我知道你，我也听说过你大伯，你不用跟我渲染他有多么厉害。”卫天凌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成兴的面前。
虽然卫天凌不算高大，也不算壮硕，但是成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那……那你还……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认个错，我还能放过你，不然……”
话音未落，卫天凌伸出手臂，一拳打在了成光的脸上，成光的鼻血瞬时喷溅而出。
“少跟我废话！成光，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这个四合院你还记得吧，院主人名字叫吴清源，有印象吗？”卫天凌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面色铁青的看着成光。
成光快速的在心里检索着吴清源这个名字，终于他想起来了。
吴清源是个普普通通的医院职工，半年前因为老婆患病，被逼无奈向高利贷借了些钱。
但是借贷方威逼利诱，生生的把十万元滚成了两百万，催账不成，他们便残忍的拿走了吴清源的一条手臂。
故事里的高利贷公司，还有砍断吴清源手臂的小混混，都是成光势力之下的。
回忆起这件事之后，成光有点心虚，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吓唬住这个小子，因为成光还没有遇到过比自己的横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放过的贷多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做得可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他变成那样，可怨不得我！”成光强行挺起腰板说。
听到这话，卫天凌冷笑了一声：“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看见了吗，你的两条狗打碎了我的一个花盆。”
众人顺着卫天凌所指看去，那个倒在地上的壮汉确实碰碎了一个花盆。
卫天凌接着说：“花盆三十元，按照你们的方法，赔偿金滚一滚，误工费滚一滚，手续费滚一滚，本金滚一滚，一共是两百三十万，你赔吧！”
听到这话，成光笑了：“笑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吧？凭什么，老子这辈子只有收别人钱的份！”
卫天凌继续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这意思，是拒不交付，是吧？
那我继续按照你们的方法来处理！”
说完卫天凌挥起手臂，使出了三成力气，砸在了成光的肚子上。
那巨大的力道让成光的五脏六腑拧在了一起，瞬间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卫天凌一只脚踩着成光的脸颊，说道：“欠债花钱，天经地义，你不还我的钱，我就拿你一条手臂！王九龙，过来！”
王九龙看到不可一世的成光被人像蝼蚁一样在脚下蹂躏，还处于三观崩塌般的震惊中，听到这一声叫喊，王九龙就像触了电一般。
按理说，王九龙并不用害怕卫天凌，但是他的身子却十分诚实，不由自主的向着卫天凌移动。
“王九龙，拿一把刀来，剁了他的胳膊。”卫天凌冷冷的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箭一样，插在王九龙的心上。
王九龙额头上挂着都打的汗珠，他在纠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久，王九龙才颤颤巍巍的说：“这……这……我不敢！”
卫天凌早知道王九龙会说这句话，他回过头看了看王九龙，以及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弟，卫天凌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瘆人。
“哼哼哼，王九龙，你和我算是街坊，你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
虽然你平常有点狗劲儿，但是你做的事情，我还能容忍，我有心放你一马。
如果你今天照着我的做了，从今往后我罩着你，出去你报我的名字。
如果你不答应，这会断了成光的胳膊，下一个我就拿你的胳膊！”
这些话听的王九龙头皮发麻，但是王九龙背后毕竟还有十几个兄弟，他的脑子里开始了快速的计算。
这时卫天凌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说：“你是不是觉得，凭你这十几个歪瓜裂枣，还有和我一拼的可能？
王九龙，你也见识过我的伸手，莫说是十几个消瘦的混混，就算再来十几个这样的，我也不怕！”
卫天凌指着躺在地上的壮汉说道。
王九龙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了，按理说，就算卫天凌厉害，王九龙还是有一拼的可能性。
但是卫天凌那句句诛心的恐吓，让王九龙断绝了这个心思。
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不是一个正常人，甚至不是一个人类该发出来的，站在王九龙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满嘴俏皮话的小混混，而是一个活脱脱的活阎罗。
但是躺在王九龙脚下，却是成光，一个王九龙到死也不敢惹的人，王九龙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这时，卫天凌突然提高了声调，仿佛是在给院里的所有人说话：“成兴社是这边的总瓢把子，但是他们把你们这些小混混当过人吗？你们哪一个人没有受过他们的欺负。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都是出来混的，凭什么他们开路虎，你们开桑塔纳？凭什么他们吃龙虾鲍鱼，你们吃麻小？都是男人，难道你们愿意受这一辈子的窝囊气吗？干就完了！“
卫天凌从房檐下抽出了一把生了锈的老菜刀，放在王九龙的面前，直视着他。
突然，王九龙的手不再颤抖了，他转过身，看着成光，大声喊道：“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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