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自“收藏家”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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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胖子带来的关于“地下拍卖会”和“古玉专场”的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林昭和苏婉清心中都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这地下拍卖会，靠谱吗”林昭首先表示怀疑，“别是什么骗局，或者‘局中局’，专门坑我们这种‘萌新’的。” “哎，老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胖子拍着胸脯，一副“万事通”的模样，“这地下拍卖会，圈子里都叫它‘子夜集’。据说背后势力神秘得很，已经存在好几十年了。能进去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各路奇人异士。里面的东西，真假难辨，水深得很，但偶尔也确实能淘到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硬货’。我一个远房表舅的二大爷的邻居，就曾经在上面花小钱捡漏了一件据说是唐代的秘色瓷，转手就翻了几百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咳咳，后面是我编的。” 苏婉清秀眉微蹙：“我也曾听闻过这个‘子夜集’，确实很神秘。据说入场资格极难获得，而且交易规则也和普通拍卖会不同，充满了不确定性。”她看向林昭，“不过，如果真的有罕见古玉和大师作品出现，对我们学习玉雕，倒是个难得的开眼界的机会。甚至，如果能接触到所谓的‘灵玉’，或许能对你那个系统任务要求的‘特殊功效玉器’有所启发。” 林昭点点头。他对这种充满了未知和神秘色彩的场合，向来是抱着“艺高人胆大，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心态。而且，系统任务时限只有三个月，如果能通过拍卖会快速获得一些高品质的玉料或者有价值的线索，无疑能节省不少时间。 “胖子，这‘子夜集’的入场券，你能搞到吗”林昭问道。 “嘿嘿，这个嘛……”张胖子搓了搓手，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我路子野，自然有办法。不过，这入场资格金贵得很，而且不能带太多人。你们俩要去的话，我得费点功夫，而且……花费也少不了。” 林昭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转了一笔“活动经费”过去：“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靠谱。不过，安全第一，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放心吧，老林！我张某人行走江湖，‘主打一个稳健’！”张胖子拍着胸脯保证，然后拿着钱乐呵呵地去“运作”了。 就在林昭他们为“子夜集”做准备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却悄然找上了门。 这天下午，林昭正在工作室里练习基础的玉石切割和打磨，苏婉清也在一旁翻阅着古籍，研究玉雕的纹样设计。突然，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林昭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一般不会有人来。他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还跟着两名神情冷峻，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一看就不是善茬。 “请问，是林昭林师傅吗”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但眼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测的锐利。 林昭心中一凛。他从这个中年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与之前在周先生家附近窥探他的那个神秘女子相似的、内敛而强大的能量波动！虽然强度略逊，但也绝非普通人。 “我是林昭。请问阁下是”林昭不动声色地问道，同时暗暗戒备。 “鄙人姓文，单名一个博字。”中年男子递上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忝为‘四方阁’的管事。” “四方阁”林昭接过名片，看到上面除了名字和头衔，还有一个造型奇特的青铜鼎图案的logo。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苏婉清此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文博和其身后的保镖，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原来是文管事，久仰大名。”苏婉清款款走上前，语气不卑不亢，“不知文管事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文博看到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原来苏家侄女也在此，失敬失敬。令尊苏老先生近来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有劳文管事挂心。”苏婉清淡淡回应，显然与此人认识，但关系似乎并不亲近。 林昭这才想起，之前秦峰小哥似乎提到过，在本市的收藏圈和一些特殊物品交易领域，有一个极为神秘和强大的组织，名为“四方阁”，几乎垄断了所有高端和稀有的“奇物”流通。据说这个组织的触角遍布各行各业，能量惊人。难道，眼前这位文管事，就是来自那个传说中的“四方阁” “是‘收藏家’的人”林昭心中暗道。系统之前提示过这个名字，难道他们终于找上门了 “林师傅，苏侄女，我们进屋谈如何”文博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昭和苏婉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对方既然能找到这里，显然是有备而来。 进入待客区，分宾主落座后，文博开门见山地说道：“林师傅，我们‘四方阁’对有特殊技艺的匠人，一向是求贤若渴。听闻林师傅年纪轻轻，便已精通木工、铁艺，甚至能复原失传的‘玲珑心’机关，前不久还成功修复了王家的那块汉代龙纹佩，这份技艺，着实令人惊叹。” 林昭心中了然，看来自己最近的“战绩”，都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这“四方阁”的情报能力，果然不容小觑。 “文管事过誉了，晚辈只是侥幸而已。”林昭谦虚道。 “林师傅不必过谦。”文博笑道，“我们‘四方阁’旗下，网罗了天下各路奇珍异宝，其中不乏一些年代久远、结构复杂、甚至蕴含某些……嗯，‘特殊力量’的古物。这些物品，往往需要技艺高超的匠人进行修复、养护甚至重新激活。我们非常希望能与林师傅这样的人才进行合作。” 他顿了顿，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推到林昭面前：“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这是一块百年的雷击枣木心，据称有辟邪安神之效，对林师傅研究木工或制作一些特殊器物，或许能有些微用处。” 林昭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色泽暗红，布满奇异纹理的木块，入手温润，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检测到稀有材料：百年雷击枣木心（中品）。蕴含纯阳雷霆之力及草木精华，可用于制作驱邪法器或修行辅助用具。】 好家伙！一出手就是这种级别的材料！这“四方阁”，果然财大气粗。 “文管事，无功不受禄。您有话不妨直说。”林昭并没有被这块雷击枣木心冲昏头脑。他知道，这种组织送出如此厚礼，所求之事，也绝不简单。 文博赞许地点点头：“林师傅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们‘四方阁’最近收到了一件委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古玉器需要修复。此玉器不仅年代久远，其本身也牵扯到一些……嗯，不方便明说的秘密。我们遍寻名家，都未能找到合适人选。听闻林师傅在古玉修复上亦有独到之处，所以想请林师傅出手相助。” 他又取出一份用密封蜡签封好的文件袋，递给林昭：“这里是关于那件玉器的部分资料和修复要求。林师傅可以先看看。如果林师傅愿意接手，条件好商量。无论成败，我们都会支付一笔丰厚的酬金，并且，‘四方阁’也会记下林师傅这个人情。日后林师傅若有任何需要，无论是珍稀材料、失传技艺，还是其他方面的帮助，只要‘四方阁’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尤其是“四方阁”的人情，其价值恐怕难以估量。 林昭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他看了一眼苏婉清，苏婉清向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和劝诫。 林昭心中有数。苏婉清显然知道一些关于“四方阁”的内幕，她这个反应，说明这趟浑水，可能比想象中更深。 “文管事，多谢贵阁的看重。”林昭沉吟片刻，说道，“只是晚辈目前正在钻研玉雕技艺，分身乏术。而且，我对古玉修复，也确实经验尚浅。恐怕……难当此重任。”他婉言谢绝了。 虽然“四方阁”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林昭不是傻子。这种牵扯到“不方便明说的秘密”的委托，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他现在羽翼未丰，贸然卷入这种是非，并非明智之举。而且，他有系统任务在身，学习玉雕才是当务之急。 文博听到林昭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林师傅不必急于答复。您可以先看看资料，再做决定。我们‘四方阁’的门，随时为林师傅敞开。” 他将那盒雷击枣木心留下，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看着文博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林昭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 “看来，这个‘收藏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林昭喃喃道，“他们这次的试探，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修复玉器那么简单。” 苏婉清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林昭，你刚才的决定是对的。‘四方阁’行事一向霸道，而且他们经手的很多东西，都来路不明，牵扯甚广。一旦陷进去，就很难脱身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既然能找上你，说明你的技艺和潜力，已经被一些‘特殊’的圈子注意到了。这既是好事，也是麻烦的开始。你以后行事，务必更加小心。” 林昭点点头。他知道，随着自己能力的提升，这样的“试探”和“邀请”，恐怕会越来越多。如何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之间周旋，保全自身，同时又能获取自己需要的资源和信息，将是他未来必须面对的课题。 而那个神秘的“子夜集”古玉专场，似乎也因此蒙上了一层更加扑朔迷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