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铁还需自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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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悟性超群和天生剑骨两种天赋，程潜回忆起宗师境自创的剑法，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小院。 手里拿着从玄门镇买的长剑，一招一式循着记忆开始挥舞。 剑，乃百兵之首。 任何人都可以拿着剑随意舞动，但真正理解剑，精通剑，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即便程潜手握模拟器，但哪怕脑中有无数战斗经验和记忆，有无数剑招和剑势，他也无法将个中精妙全部发挥出来。 就像是空有理论，而无实践的经验的花架子。 练剑亦有门路，首先要培养剑感，长年累月练剑之人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剑客自然不同。 就算脑海中有千百年的练剑经验，但程潜本人的身体对剑却没有太多感觉。 想要真正在这个残酷的修仙世界存活下去，就要增强自己本身的实力，才能应对突如其来的种种危机。 现在程潜要做的，就是熟悉剑，让剑真正成为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程潜手中的招式越舞越纯熟，先开始只是一板一眼跟着记忆下意识地发力、挥舞。 渐渐地，剑越舞越快，长剑划过地面，勾起院中落叶。 剑光闪动之间，院中的石桌上便留下一道长长的剑痕。 他没有动用武者的内力，而是单纯凭借肉身感觉剑的存在和剑的走势。 三个时辰后，日上三竿。 一夜没睡的程潜反而精神奕奕，他感觉到手中剑与自己开始产生了一点共鸣。 肌肉的记忆，让他对于剑招的领悟更胜从前。 轻轻吁了口气，程潜收招，利用内力舒缓一下紧绷的肌肉，一阵酥麻之后，便是通体舒畅。 几个时辰练习下来，腹中饥饿难耐，他揉了揉肚子：“呼，效果不错，看来不能全靠模拟器，打铁还需自身硬。” 嘴角微微勾起，将长剑收回，洗漱一番，便出门用餐了。 …… 几日后，天地宗的招生正式开始。 程潜前往牙行退了小院的押金，交接完毕后便前往考核广场。 太阳已高悬在天，明净澄澈的天空上没有半朵云彩。 此时的广场上却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粗略一看，便有上万之数。 有的年纪稍大，正在一旁闭目养神；有的比程潜年岁更小，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接下来的考核内容。 修仙者并非没有年龄限制，但天地宗的条件要放宽很多，只要年龄未及三十，能够通过考核，也可成为宗门弟子。 和武者不同，只要有灵根，不管多少岁，都能引气入体。 天地宗更看重的是弟子的耐性、悟性、决心，所以并不会因为年龄问题就一杆子将人打死。 今年不行，来年再考，所以广场外才会有许多年龄稍长，却看起来信心十足的人。 程潜穿过拥挤的人潮，来到角落一处僻静之地，静坐等候。 不久后，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起来，程潜睁开眼，扬首一望，便见五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仙人正在空中御剑而立。 “哇，这就是仙人吗” “太帅了，希望这次我能通过考核，以后也会成为仙人！” “安静点，小心仙人剥夺了咱们的考核资格。” ……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和惊叹声逐渐变小，空中的仙人一扬手，五个圆形台子便凭空出现。 随后落在广场早就封禁的空地上，依次排开。 正中央的仙人看着安静的人群微微点头：“诸位，考核将于一刻钟后正式开始，这五个台子都是灵根测试台，请自觉排队。” “如推搡谩骂扰乱现场秩序的，将取消本次考试资格。” 说罢，一挥手，肉眼可见那圆台前面闪过一层蓝光，有人试着朝之前“空气墙”所在的位置探出脚去，发现果然没有了限制，便抢先一步排在了头位。 人群虽多，但乱中有序。 反正只要排得够久，都能轮上，没人会因为前后的顺序而推搡、插队，因小失大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 而且天地宗此刻也出现不少弟子维持秩序，很快五条长长的队伍便归置整齐，第一轮灵根测试很快开始。 …… 程潜虽然在模拟器中知道自己考核的结果，但这样的场面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反而兴致盎然。 眼见着排在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他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 即便成竹在胸，但刻在骨子里对考试惧怕的基因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态。 尤其距离之前御剑的仙人越来越近，听到他们口中喊出“不合格”三个字，程潜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快了起来。 “不合格，下一个。” “下一个。” …… 不断有人被淘汰，一个个满脸沮丧； 与之相反，拥有灵根的人，满脸的雀跃和兴奋。 突然，左前方的队伍突然响起一阵哭喊声：“为什么我不合格，我都筑基期了，怎么就不合格了！” 那考核的长老似乎习以为常，冷着脸解释：“天地宗不收带艺修行者，除非你现在将全部修为废除，将原先的心法记忆封存，那便可以继续参加考核。” “来之前就没打听一下天地宗的规则吗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寻一个庇护之所，我们天地宗不需要你这样的弟子。” 那个筑基期的青年满脸涨红，支吾半天，终究没有勇气废除修为，只恨恨啐了一口，离开队伍。 看到这里，程潜不由冷汗直冒。 还好之前没有因为任性而选择境界修为，不然今天考核他是一定过不去了。 虽然有模拟器也可以当个逍遥自在的散修，或者寻找一些实力低下的宗门进行修行。 但这样无疑是走了弯路，有没有宗门，出门在外受到的待遇不同就不说，最重要是受了欺负也无处喊冤。 更别提这样的超级宗门底蕴有多深厚，若是他自己修炼，又怎么会知道天阶筑基这样的秘传之法。 短时间内看上去可能差距很小，但随着时间愈深，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有弊而无利的事，他不会头铁犯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