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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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德里克将一个精美的木盒交给了冯德莱，冯德莱接过木盒，打开盖子，里面躺着的正是朗基努斯之枪的残片。 “确实只有吴曜才能找到朗基努斯之枪，为什么使徒中只有他是特殊的”蒙德里克问道。 冯德莱也是摇了摇头，“母神的安排并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吴曜既然存在，那么就有他存在的意义。” 蒙德里克本身也没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刨根问底，于是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吴曜似乎觉醒了【创世】的权柄，你对第一使徒的权柄有什么理解吗” 冯德莱摊了摊手，开口说道，“我知道的和您一样多，只知道第一使徒【创世】权柄的名字——原初之扉。” “没有更多的记载了吗”蒙德里克问道，“吴曜的心并不在创生教派，他越强大我们越危险。” “目前只能是推测，您是知道的，光凭记录中的描述并不能很好的推测到实际的效果。” 冯德莱说完之后，缓缓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了密码和指纹之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本残破的古卷。 这卷轴似被烈火舔舐过，边缘碳化成锯齿状的焦黑。泛黄的羊皮纸蜷曲如枯叶，三道裂痕贯穿卷身，露出内层裱糊的亚麻衬底。轴杆是黎巴嫩雪松木所制，左端烧去半截，残余部分嵌着半融的绿蜡封痕。 展开后可见纸面布满深褐斑渍——不是霉点，是干涸的血指纹层层叠印。墨迹多为铁胆墨水书写，但重要段落被某种锐器刮去，只留下锐角形的破洞。刮痕边缘残留着金粉，暗示曾被泥金装饰覆盖。 封面上残破的烫金文字依稀能辨认出痕迹，是一种现世未存在过的文字，意思为《创世书》。 冯德莱缓缓翻开创世书，将创世书翻到第一使徒的一页，上面书写着有关第一使徒权柄的描述。 「【创世】之一 ：原初之扉光冕纪 未造之光，汝以活银之矛撕裂虚无帷幕，混沌冠冕在永恒白冶前如蜡消融。看哪，首日之创口向渊薮祭坛倾泻黎明。」 两人看着这晦涩难懂的描述，不由得发散了思维。 “活银之矛是不是指的朗基努斯之枪”蒙德里克问道。 冯德莱则是笑着回答道，“无法确定，从时间上来看还是对不上的。” “看来已经无法推测，只能时刻的盯着他。”蒙德里克说道。 “我会安排好。”冯德莱轻柔地合上《创世书》，又将古卷放回了保险柜。 “现在圣枪已经拿到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他”蒙德里克继续问道。 “我打算让他去j国，j国的圣物或许会对咱们的计划产生些许影响。”冯德莱说道。 “他并不认可教派，只会帮倒忙。”蒙德里克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是知道的，所以在j国我另有安排。”冯德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湛蓝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蒙德里克的黑色面具反射着哑光，“a国的圣物也必须除掉。” “a国那边由第五使徒负责，他相当有自信。” “那目前就剩下斯列季娜那边……” “我会亲自去协助斯列季娜女士，吴曜的不可控导致斯列季娜女士那边的准备尤为重要。”冯德莱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那吴曜那边，我不认为他会听从指挥。”蒙德里克说道。 “请您放心，吴曜的安排最为周全的了。” 蒙德里克看着冯德莱微笑着的脸，总感觉不怀好意。 …… 叩叩叩 冯德莱指节在橡木门上叩出平稳的闷响。 门开后，吴曜站在晨光里，灰呢西装裤线笔挺，牛津衬衫领口熨帖地卡在喉结下缘。 “冯德莱”吴曜有些诧异，没想到来人会是冯德莱。 吴曜让开半个身位，让冯德莱进到屋里面。 冯德莱走进屋子后，来到桌旁拉开靠窗的高背椅，亚麻椅套发出轻柔摩擦声。 随后吴曜自然落座，右手解开单粒西装扣。胡桃木圆桌映着铅格窗的投影，昨夜暴雨遗留的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地图。 陈佳怡也适时地推来茶车。 “大吉岭还是锡兰”冯德莱从茶车中取出骨瓷壶。 “呃……都行。”吴曜都没喝过，或者可能喝过，但是吴曜不知道。 “那就锡兰吧。” 冯德莱执起壶，水流划出琥珀色弧线注入骨瓷杯。茶汤在杯壁旋出涡纹，锡兰红茶的木质香漫过晨光。 随后冯德莱将泡好的锡兰红茶缓缓推向吴曜。 吴曜接过杯碟，小小的饮了一口，随后又将茶杯放回桌面上，很烫。 “你来找我干什么”吴曜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可能需要您去一趟j国。” 冯德莱将医疗执照副本按在桌面，油墨味混合着松木桌蜡的气息。 “tok橘屋诊所已备案为涉外医疗机构，这是你接触各地教徒的合法外衣。”他展开j国行政地图，红圈标记了几处国立研究所。 tok文化财研究所、奈良文化遗产保存中心、tok国立博物馆修复工房…… “您需要在这几处巡回坐诊，顺便建立起j国底层教徒的联络方式，这对我们至关重要。”冯德莱说着。 吴曜接过文档，仔细地查看着文件，又看了看自己的汉方医师资格证。 “吴启铭”吴曜念叨着这个名字，吴启铭……不就是无起名吗。 “没错，这是为你伪造的身份，你作为医师助理随行坐诊。”冯德莱阳光地笑着，丝毫不在意吴曜看穿了他偷懒的起名方式。 “好的，我知道了。”吴曜答应了下来，j国正好，或许会成为自己很好的一块实验田地。 “对了，还需要您多留意一件物品。”冯德莱补充道。 “什么物品”吴曜下意识地感觉，冯德莱能盯住的物品绝对不简单，没准又是像朗基努斯之枪那样的圣器。 “出云大社的龙蛇神像，或者可以叫他八岐大蛇像。” “这是什么东西” “一件颇有用处的物品，如果能调查出它的位置就太好了，不过它应该被j国的对邪科管控着，哦，对邪教特别管理科就是和异管局差不多的组织，您要特别小心。”冯德莱轻描淡写地描述着。 吴曜知道，这绝对不会像冯德莱所说的，您要特别小心这样不痛不痒，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场面。 “根据小鸟游火星的线报，他应该在tok。”冯德莱继续补充道。 “小鸟游火星是谁”吴曜问道。 “是远在j国的好友，七位使徒之一，你们有可能会见到，但也不一定。” 吴曜用笔尖敲击着tok的坐标，听名字就知道又是一位麻烦主，希望不要遇到。 随后吴曜翻动诊所出诊日程表，查看起了留在tok的日期。 “慢性病跟踪治疗项目，”冯德莱推过厚册子，“卫计委特批的移动医疗车可通行检疫关卡，可以允许你携带一些强力武器。” “什么强力武器”吴曜开始幻想着小说中那种神秘莫测的武器，什么使用后会心理被侵蚀，献祭生命获得强大力量的邪教专属武器。 冯德莱在吴曜的期待着拿出了一把格洛克，冯德莱将手枪拿在吴曜面前晃了晃，“标准弹夹，17发，性能稳定。” 吴曜接过了沉甸甸的手枪，确实是强力武器。 “教徒里有两个人可以助你，” 冯德莱抽出档案，上面记录着两个人的信息，早稻田教授尾形治以及防卫省技官小林优子 “你跟着尾形治巡诊，配合他就行，小林优子则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底层联络可以靠这个。” 冯德莱启动平板电脑，诊所管理系统界面弹出。输入「患者山田太郎 过敏史：慢性荨麻疹」后，屏幕切换成加密聊天室，在线列表显示着众多在线成员。 “每日20：00医生值班室登录，医嘱即指令。” “这不是已经建立起来了吗”吴曜说道。 “所以需要你去把联络人都拉到这个网络里面来。”冯德莱拿起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吴曜这才明白，说是建立联络方式，实际上自己只不过是跑腿的，随后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我已经知道了，这两天我就会动身。” 冯德莱缓缓起身，向着吴曜表达敬意，“祝您顺利。”随后就走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