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炮灰美人与x冷淡侯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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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优质股的长公主一跃成为大长公主，在后宫拥有太后般无上的权利。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女儿落宁郡主从栖禅寺接回。 自觉今非昔比的落宁郡主对皇后趾高气昂，甚至央求母亲向萧霆烨施压，让他废了沈清浅，风光迎娶自己为后。 那段日子沈清浅和萧霆烨备受掣肘，后来突然爆发的丑闻给予他们一线生机。 大长公主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死的极不光彩，听说是死在了与五个面首寻欢作乐的床上。 萧霆烨对外之宣称大长公主患有沉疴顽疾，草草下葬。 事后落宁郡主离宫，前往郡主府中居住。 她大肆豢养年轻俊俏的面首，甚至当街强抢民男，关键养的那些个面首总有鼻子、眼睛、嘴等地方像萧霆烨。 落宁郡主还钟爱虐|待婢女，尤其对长相清秀的、聪明能干的婢女下手最狠。 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虐杀，甚至在街上偶然听到一女子名叫清浅就忽然暴起，命车夫驾马在百姓们眼皮底下活活将无辜少女轧死。 被她残害少女们的尸体掩埋在一处山坡上，每年春天都会盛开成片的红花，后为人人不敢踏足的怨念之地，称为‘红颜冢’。 落宁郡主的残暴恶行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受害者家属们几乎将登闻鼓敲烂，一纸纸血书诉状看的人触目惊心。 然萧霆烨始终顾念大长公主帮扶之恩，只将其禁足府中严加看守，不过即便如此，落宁郡主仍不消停。 她对沈清浅下了毒。 就是那个使沈清浅终身无法有孕，身体亏空减寿的慢性毒药，事情被揭露后，萧霆烨最后一丝情谊消耗殆尽，直接将落宁郡主远嫁番邦外族和亲。 “皇上没有赐死她吗” 裴祈年想了想：“从前支持长公主的老臣们拼死恳求皇上饶落宁郡主一命，不要再对皇室仅剩的宗亲动手，徒增杀孽，否则先皇将死不瞑目。” 听到这，沈初梨才理解《凤绝天下》这个小世界完结后为何会突然崩坏，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小说结局塑造的太浮华，向读者们展示出一张最完美的皮毛，却看不见那阴暗角落里被活剥的血肉在发烂腐臭。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不见蚁穴覆堤，不见深院锁清秋。 见沈初梨扭紧的眉头缓缓放松，裴祈年才继续往下说： “外族人野蛮，落宁郡主从去和亲伊始便哭闹不停，使她的夫君，番邦王子厌恶不已。 后来本候率军助番邦平定战乱，再见到落宁郡主时……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形销骨立，住在羊圈里与羊同住，受尽磋磨。” 面对单纯且没见识过世间险恶的沈初梨，裴祈年刻意隐瞒了许多黑暗细节。 比如番邦的共妻陋习、比如落宁郡主小产多次坐不稳胎，被王子无情抛弃给手下玩弄，遭遇许多非人对待后辗转丢弃在羊圈内。 谁也没想到只剩一口气的落宁郡主居然能硬撑到裴祈年来的那天。 “杀了我，带我的尸体回京都。” “这是落宁郡主见到本候说的第一句话。” 似是他描述的太过压抑，沈初梨不禁神情恍惚，手脚冰凉。 很自然的将小手包裹在自己手中捂热，裴祈年想结束这个不算美好的话题。 但沈初梨却追问后续：“然后呢，你杀了她” “对，一箭穿心。” 裴祈年将她的手拢的更紧，“还有一句遗言，临死前她不停地说：不是我给沈清浅下的毒。” “可不是她还有谁。” 沈初梨的脑子在发烫，她感觉眼前冒星星。 从前当炮灰时根本不需要想太多，跟着剧本走就好，现在就像一个脑容量只有巴掌大的鱼缸里被塞了条鲸鱼，夸张过头。 连被揩了半天油都没察觉。 见状，裴祈年轻叹一声。 不能再说了，再说小迷糊要变小傻子了。 曲指在她眉心轻弹，“那恐怕只有冤枉落宁郡主的人知道了。” “还想听裴轻烟和裴轻月的身世吗。”继续循循善诱着。 方才还有气无力的沈初梨顿时打起精神，双手撑在桌沿上兴奋道：“想听想听” 从某些的角度看，他们的距离过于近了。 男人坐姿不羁，大长腿无处施展，屈居于桌沿下，只得岔开腿坐，不过有袍裾遮掩看不出什么异常，沈初梨靠近时直接侵入到他双腿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引发一阵摩擦。 她是没感觉到不对劲，裴祈年却心绪翻涌，头一次堪称狼狈的移开视线。 “想听是吧。” “嗯嗯。” “可本侯今日不想说了。” 在沈初梨闷气后撤时，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指，“明日来，还是在如意楼，想问什么，本侯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先前被拢住手时是在发怔毫无察觉，这次被牵住小手指的触感可太清晰了。 裴祈年常年拉弓握剑，指腹磨出一层厚厚的茧，跟十指不沾阳春水软葱似的嫩手指一接触，沈初梨像是被粗粝的钳子夹住，受惊的抽回自己的手。 “侯爷一诺千金，可不许反悔。” 她将手背在身后，努力搓拭小拇指残留的触感。 闻言，裴祈年就轻笑，“要拉钩约定么。” 沈初梨头也不回：“不用！” 走着走着，她控制不住回想刚才那一幕。 裴祈年的笑不在脸上，是种气场上的改变，你能感到他散发出愉悦的信息，讲话时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很容易深陷入他眼中漆黑的漩涡中。 脚步愈快，沈初梨像个即将被点炸的小炮仗，恶狠狠的想： 谁说怀远侯不苟言笑了，他分明是个内里花枝招展的闷骚怪！ 夜晚辗转反侧，始终难入眠。 心里像是有小猫爪子在挠，勾的沈初梨一闭眼就忍不住猜测裴轻烟和裴轻月同裴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直到金桃见她睡不着又添了些安神香，终感到睡意的沈初梨才昏沉入梦。 翌日。 饭桌上，沈侍郎沉着脸抛出惊雷，“裴家小女儿裴轻月被选召进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