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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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牟九也没有多问，反倒叹了口气道：“老仆听闻这南疆护族龙尊，乃是上界灵兽化身，威力无穷，适才见主人召唤而出，想来传言不虚！”
聂云内心十分惭愧的说道：“是啊……我听说龙尊有九道龙迹真身，若能完全召唤出来，当真有夺天地造化之威，只可惜我如今连一道龙迹尚且不能完全控制。”
“哈哈，主人无需忧虑，如今只待主人身上的龙魂之力渐渐苏醒，其力量就已经十分恐怖。况且从老仆看来，以主人如今年齿，便能有如今修为和际遇，已经是千年难遇了。以后修为进境不可估量。”
这话在聂云听来可谓半真半假，若说是真话，恐怕聂云自己也不会相信，可若说是虚言相慰，以牟九耿耿人品和朴实无虚的语气听来，又全然不觉有异。
“不过……若主人继续以玄天宗法门修炼下去，恐怕进境会较为不顺，正如老仆刚才所言，玄天宗虽然道藏精神，但于登峰造极一途上却力有不逮，长此以往，难入化境。不过无妨，老仆如今便把守护一族从聂公那里传承下来的道法悉数传你，料想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牟九说道。
聂云忙躬身称谢，心中却想，以日前自己观察来看，守护一族道法异于天下无道甚远，自己从头修炼守护一族道统，恐怕要费去无数时日。
不料牟九似乎看破聂云心中所想，当下说道：“守护一族道法源自聂公，而聂公毕生所修道法，门类繁多，以道藏而言，远胜天下五道。而最为难得的是，聂公能从纷繁复杂的道法中化繁为简，提炼出最为精要的法门。只是这些经过删繁就简的道法，没有万人无一的天资，却也难以领悟。如今授予主人正是恰到好处。”
“天资……天资！”聂云心中囔囔道，虽然牟九刚才所言让他心中大喜，但对于自己能否真的快速领悟这奇异道术，心中仍然存疑。但一想到先父聂远于云城聂家覆灭那夜对自己的殷切寄托，聂云便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当下神情一振，眼中闪现一道光芒。
牟九见聂云准备停当，口中悠悠道：“主人，老仆有一言相问。”
聂云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
“玄天宗道法是如何教你修炼灵气的？”牟九笑笑问道。
“引周身之气，游周天大穴，以达到灵气增长和纯洁灵气的目的。”聂云说道。
“如此修炼，对于常人只求比凡夫俗子多活个上百年光阴的话，未尝不好。但对于希望在修真一途登峰造极的修士而言，进境未免太慢。以如今五道最强者道临老道来说，修炼了不知几千年，尚且未能突破先天境界达到后天境界修为，更不用说其他半吊子的玄天宗修士了。动不动用几十上百年来突破所谓的灵丹三境界也不过比凡夫俗子多活些岁月，但于修真一途上终究跑不过光阴，逃不过寿元终了之期。”
牟九话锋一转，正色道：“所以，聂公所传道法，讲求大开周天大穴，引天地万物之气入体，正是海纳百川，不弃细流乃成其浩瀚无际之意。”
“只是，那样灵气不是更不纯了么？”聂云狐疑道。
牟九哈哈一笑，捋了捋长须笑道：“这便牵涉到老仆方才所言的灵体了。如果我们在一桶水里倒进一碗脏水，那这碗水还能喝吗？”
“不能……”
“如果这碗脏水是倒在一条大河里呢，那这条河的水能喝吗？”
“这个……可以！”聂云何等聪明，心中马上明白牟九所指乃是只要修真之士体内灵气浩瀚如江河湖海，区区几条臭水沟，如何能废江河万古流！
“我明白了！多谢老人家指点。”聂云恳切道。
牟九满意得点了点头，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此时我们的灵气乃是天地之气，此气源于天地，自然也可通万物。与人身上这点灵气，不可同日而语。”牟九说罢，指尖一勾，一条生长在洞壁之上的藤蔓悠悠然具有人性一般乖巧的飞到牟九手上。
聂云见守护一族在自己眼里无比奇异的法术道理原来竟是如此简单，心中一阵激动，难以按捺。但细想这“通万物”的灵气修为和南疆驱使万兽的道法也是一脉相通，只不过如今这守护一族的道法更为霸气张扬，更加不可思议！
随后，牟九又详细介绍了一些守护一族道法要旨，直听得聂云连连诧异，大长见识。
比如玄天宗乃至天下无道都遵循的灵丹三境、元丹三境和玄丹三境界中聚集灵气到结出灵丹，继而化灵气为元气到结出元丹，再到化元丹为元神结出玄丹的过程牟九直接以“啰嗦”二字嗤之以鼻。用牟九的话来说就是，无论灵气，灵丹，元气，元丹，还是元神玄丹，都只是因为灵体脆弱而导致不得不在不同的修炼时期将力量化零为整，而只要修士本身灵体足够强横霸道，力量以什么形式存在都不重要！对于牟九而言，所谓结出灵丹，结出元丹还是结出玄丹，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不必强求以达到新的修真境界。
对于灵体的重要性，聂云深有感触。自从他在南疆用圣灵石重塑灵体之后对于魔灵珠力量的吸收便可见一般。
聂云由此想到，这守护一族只是继承了一小部分先祖聂战道统，就已经如此匪夷所思，究竟当年的聂战道法，霸道高深到了何种境界，竟是后人无法揣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