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让人两难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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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夜袭鬼子后，迅速撤离现场，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小院。 踏入小院，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解。王涛轻轻关上院门，靠着门喘了口气。月光洒在小院里，映出众人兴奋的脸庞。大飞把手中带血的刀放在一旁的水桶里默默清洗，水波在月色下泛出微红。 随着战斗的结束，大飞也渐渐明白，不能仅仅被仇恨蒙蔽双眼。他开始把对刁蕾的思念，转化为守护身边战友的信念。他告诉自己，只有把鬼子赶出家园，才能避免更多像刁蕾一样的悲剧发生。 韩伟杰则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眼中仍残留着战斗时的紧张。 王涛低声说道：“这次还算顺利，但我们不能大意，要尽快处理好痕迹，防止鬼子追踪过来。”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开始检查自身有没有受伤，互相帮忙处理一些小擦伤。小院里，虽然安静，但人们的心里都还在回味着刚刚那场激烈的行动。 王涛开始和大家分析此次行动的要点。 首先我们长时间观察鬼子在酒馆的活动规律，掌握他们离开酒馆的大致时间、人数以及状态。通过这种耐心的等待，找到了鬼子落单的最佳时机，为行动成功奠定了基础。 李光州不住点头，心里不断称赞。 韩伟杰说：然后咱们在鬼子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攻击。当鬼子从酒馆出来，处于醉酒、放松警惕的状态时，大家迅速且隐蔽地靠近，以最快的速度发起突然袭击，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不给他们反应和反抗的机会。 “对！”王涛接着说：“今天我们在行动过程中不拖泥带水，以最快速度消灭敌人，避免长时间纠缠导致被敌人发现。完成袭击后，迅速按照预定路线撤离，不留下任何可供敌人追踪的明显线索，确保自身安全。” 王涛看了一眼大飞继续道：“大飞从鬼子后面捅刀子，两刀就结果了鬼子，这相当出乎我意料。” 大飞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是学医的，对人体构造非常熟悉，就算在鬼子后面也会一刀捅进肺里。肺受伤让鬼子发出声音比较小。当然正面直刺心脏效果更好。” 大鹏兴奋地说:“我们抢了三把手枪，今后就不用这些笨家伙了。” “这可不行，枪声容易招来更多的鬼子，我们本身就是暗杀，这样会带来太多麻烦。”王涛犹豫一下开口说。殊不知这一错误决定，差点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大家纷纷称是赞不绝口，都期待下一次行动。 随着大家经验越来越丰富，计划也越来越缜密，迎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王涛他们游荡在酒馆附近，寻找着下手的目标。 而在对面的日式酒馆中，昏黄灯光之下，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烟酒味。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中留金藏独自坐着。他一身笔挺的军装，特别是大佐军衔无时不在彰显他的身份。此刻他眼里满是疲惫与迷茫。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他想起了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那是个宁静的小村庄，孩子们在田野里嬉笑玩耍，放风筝的身影在金色麦浪边穿梭，他们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风铃。大人们在田间劳作，古铜色的皮肤上挂着汗珠，质朴的笑容里满是对丰收的期待，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满是生机。 然而，战火无情地打破了一切。他的战友们如同一群被恶魔附身的恶鬼，他们端着枪，疯狂地冲进村庄，眼中闪着贪婪与暴虐的光。他们将村民们从家中驱赶出来，那些简陋却温馨的房屋瞬间被大火吞噬，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伴随着滚滚浓烟，仿佛是这片土地痛苦的呻吟。 一个老人紧紧抱着家中的一点存粮，苦苦哀求着，却被一脚踹开，粮食洒落在地，被无情地践踏。妇女们惊恐地尖叫，她们的头发被揪住，被拖向阴暗的角落，漂亮的衣衫被撕扯成碎片，眼神中的绝望像黑暗中的深渊。而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满脸泪水，哭着喊着爸爸妈妈，却被刺刀无情地挑开小小的身躯，鲜血染红了土地，他们的生命在罪恶中消逝。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惨叫、哭喊声萦绕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来到731任总务处长之后，他更是体会到什么是毫无人性。一场场惨绝人寰的实验，让他无法相信，会是发生在他们自我标榜文明的国人手中。 每一次这样的场景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试图去阻止，可同事那疯狂的眼神和呵斥让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但良心的谴责又如附骨之疽，啃噬着他的灵魂。他在夜里常常无法入眠，那些无辜者的面容在黑暗中浮现，让他冷汗如雨下。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暴行为什么要让这些善良的人遭受如此厄运可在这战争的机器中，他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徘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罪恶感，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自己的厌恶。 渐渐地他感到自己醉了、也累了，脚步虚浮的走出酒馆。拒绝等待门口接他的汽车，他看到731的人就感到恶心，只想一个人走一走。 不远处的王涛给李光州使了个眼色，带着大飞迅速的跟了上去。大街上的人有些多，实在不是下手的机会，他们就这么尾随着。 不远处狭窄的巷子里，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呼救声。大飞眼神询问王涛，王涛点了点头，刚想说放弃跟踪的这个鬼子进去看看。就见前面的中留金藏，也转进了窄巷中。 只看见七八个日本兵，堵住角落里的中国姑娘。那姑娘眼中满是惊恐，身子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日本兵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姑娘，嘴里说着姑娘听不懂也不想懂的日语。姑娘试图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墙壁。日本兵伸手去抓姑娘的头发，姑娘拼命挣扎不停呼喊。 王涛看到鬼子众多，不免得心中焦急冲上去，肯定不行，救不出姑娘甚至会将大家都搭进去；转头走，更不行，那会使自己的良心永远受到谴责。 大飞看到此处，想起刁蕾。那火气嘭就窜上来了，刚要走上前，就被王涛死死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