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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石和赶上来宋大山、宋堂几人将宋祥绑了个结实，也不管他咳咳咳个不停。 偏生是宋祥家的人却一个没来，此时没有一人出来为宋祥解围的。 “鱼儿，发生何事了”族长走过去用火把照着宋祥，他被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宋鱼指着宋祥皱着眉头说：“这个人半夜偷偷摸进宋毅哥家里，手中拿了块布想要捂伯娘的脸，我今夜和伯娘住一屋，我太怕了，一脚踢了过去，谁知他转身就跑，我怕他跑了下次又来才打了他，后来他还敢说是我三叔！私闯民宅加上冒充他人，我就多打了他几下！我也没敢下狠手，怕将人打死。” 封奎在一边轻轻点头，“嗯，确是如此，小丫头并未下狠手，老夫从头看到尾。”若是下了狠手，眼前的宋祥第一招便死了。 众人看宋祥那被打得鼻青眼肿直不起腰一直咳咳咳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搐，这还不算下狠手吗。 宋祥瞪着她咳得停不下来，手被绑在身体两侧，手指头还指着她，谴责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青石家隔壁的三婶指着宋祥，“这就是宋祥啊，怎么摸到宋毅家来了。” “大半夜的，我可看不清是谁，谁能想到三叔能跑过来私闯民宅，我怕死了。”宋鱼好似这才发现真是宋祥一样，眼中闪出心虚和害怕，方莲揽着她，似在保护。 周边的私语好似给宋祥正了名，刚停了咳嗽，他想说话，一吸气又开始咳。 “别是被他爹传染了吧！”众人有些怕，往后退了些。 李氏说道：“莫非看春香两人在家，想过来偷银子！” 王春香心中惊吓，宋鱼这丫头昨夜并未与她同住，但是现在也说不出来了，她赶紧接话：“对，这畜生指定想偷银子，拿了药进来的！”她适才听鱼儿说了，一定是有药这丫头才会这样说。 “药呢”族长问了一声，证据拿出来，大家都会更信服。 “铁竹叔，您帮我去看看，是什么药。”宋鱼叫上宋铁竹一起回东外间，王春香跟着进去，若是自己回去，别人还以为自己做了假。 三人果然在床边捡到一张布巾，宋铁竹拿出来举着告诉在场的人，“我看过了，这是打猎用的蒙汗药，药性多猛相信不用我多说。”他拉住宋祥头顶包着的头巾，“一模一样！” “老实交代！你半夜三更到阿毅家是想做什么！你偷了什么了！”族长一脚踢到宋祥身上，宋祥此时身上还痛得厉害，也还咳咳咳个不停，被一脚踢过来直接又弓成了虾样。 他好不容易停下咳嗽，马上用粗嘎的声音大声喊：“我冤枉！不是我要自己来啊！是王寡妇让我过来的啊，我也没偷任何东西啊！” “啪——”谁也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的王春香会冲过来一个巴掌打到宋祥脸上，她气得眼泪直流手也跟着抖，方莲跟着冲过来指着宋祥骂，“畜生！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污人名声！” 她转身操起柴垛上的一根柴冲过来，“我如何也是你伯娘，你爹娘不管你，我来管。” 柴落下来，宋祥痛得不得了，风能在身体里乱窜，落在身上的柴禾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伤更痛，他被绑着直在地上翻滚鬼叫。 “好了好了他伯娘，”梁氏上来拉住了她，“再打要把人打死了。” “说实话！你要进屋做什么，说！”族长声音比上次更威严。 宋祥佝偻着身子缩在地上，“是王寡妇让我今夜来的，她说家里没人，寂寞得很！”他豁出去了，挨了打了若还娶不到个寡妇，那他就真是亏大了！ “放你的狗屁！”方莲的柴禾又落了下来，“小虎师父来了以后，我们便都住在春香家里，你撒谎也不先打听打听！蠢成这样还想污人名声！” 宋祥哪里知道这件事，他还以为封奎是宋虎师父，便没了这么多顾虑，谁知宋鱼两个不住家中。 他真是倒了大霉了，“反正就是王寡妇让我来的！若不是她，我巴巴半夜上来做什么！”他就是要咬死这件事。 “宋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直说，我查明了真相便要将你除族！”族长语气沉下来，此时他的脸冷得能冻死人，“说什么阿毅娘让你来！谁约好了还往人家家里带迷药，你也不要再狡辩给人泼脏水，宋家族人眼睛不瞎！” 宋祥有些怕了，族长这个样子，是来真的了，他犹豫了几息，族长猛然喝道：“还不说！不说明日送你去衙门！让县太爷来问你！” “真的是王寡妇啊！昨夜晚食她对我眉来眼去啊！否则我也不会半夜跑过来！我就是想要个婆娘而已！我有什么错！”宋祥豁出去，大声喊出来。 周边的村人未曾经历昨夜晚食事件，还以为宋祥说的是真的，全都满脸震惊齐齐看向王春香，王春香气得差点晕过去，“当家的啊！你睁眼看看我！这畜生竟然辱我清名，同为族亲怎能毁你身后名啊！” 她就地一坐，李兰花撑住了她，“娘！”宋红玉扶着她另一边胳膊，满眼担忧。 她慢慢站直身子，转向众人举起三指，“今日我便在此立誓，若是我曾对这畜生做过任何不守妇道之事，今日便让山君降下天火，让我雷劈火焚！不得好死！若是你造谣，便让你口舌生疮，三代绝户！” 她猛地看向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宋祥，从胸腔深处喊出一句：“你敢不敢应！” 寡妇本就生存艰难，若今日让宋祥说出这些话而没有个结果，那明日村里人的口水就能将她淹没了，别说在宋家村活不下去，她就算是死了，也要被人吐口水。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火把照着王春香的脸，这个柔弱的妇人此时竟如坚硬的碑石，让人肃穆。 宋祥竟然怕了，一句话不敢答，李兰花站出来说道：“他心虚得紧，如何敢应！族长，今日若不处理了他，来日他还要重来，请族长开祠堂，如此伤风败俗之人，就应当将他除族！” 同为寡妇的许三娘此时同样不平静，看着倒地的宋祥，她心中畅快极了，她也曾被宋祥欺辱，可碍于寡妇的清誉，她不敢说，如今看到王春香的做法，心头一阵痛快，听到李兰花的话，她很想说一句同意，可胆怯的心却让她只能流下两滴眼泪。 族长很是纠结，族老也有些不忍，两人对视一眼，族长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