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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后，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计一舟站在宁元昭面前，弯腰，偏头，挑起他的下巴跟他对视。 “你怎么了”计一舟问。 宁元昭顺势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我很好啊。” 计一舟一眯眼，“说谎！你明明有些……不太好。” 说不上那是什么眼神，是失落还是伤心难过，又好像都不是。 “我……” “好好说啊，不然生气了，让你睡书房。”计一舟说。 宁元昭叹了口气，“我没给你挣到的，你自己挣到了，我好没用啊。” 宁元昭语气哽咽，低下头不跟计一舟对视。 之前计一舟说让自己给他挣个诰命回来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当时没来得及回答，不代表他没放在心上。 计一舟能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从一品的官是计一舟本身就很优秀，他值得。 但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高兴肯定是为他感到高兴的，就是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计一舟。 “哎哟喂我的小狗哎”计一舟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跨坐在宁元昭腿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宁元昭喉结滚动着把脸偏得更开，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 他听见衣料摩挲的细响，计一舟带着香味的气息向他涌来。 “抬头！”计一舟捏着他的下巴，“你比官位重要千倍万倍，你是比我自己都更重要的存在。” 计一舟亲了亲宁元昭的眼皮，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感受到了吗它只为你跳得这样快。” “你当真以为我在乎这些虚名”计一舟拇指在他脸上摩挲，顺带拭去他眼角的泪。 “可是……”宁元昭嗓音沙哑，手掌下意识扶在计一舟腰侧，摸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你跟在一块儿，我好像什么都不能给你。” 甚至还是因为他，计一舟才一直留在宁家村没有往外走。 要不是因为他，计一舟可以过得更好。 都是因为他…… 计一舟看他这一副七想八想的死样子，就知道孩子又敏感了，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的，好不容易好了点。 “傻子。”计一舟忽然笑起来，抓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间：“你早把最要紧的给我了。” 顿了顿又凑到宁元昭耳边，“还是说……宁小相公不认账了” “没有不认账。”宁元昭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计一舟觉得稀奇，捧着他的脸看美人垂泪。 “宁元昭，我现在真的有些生气了！”计一舟板着脸，“以前你老怕我走，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 信任 他的话没能说完。 宁元昭手没有一点温度，像是放在冰块里冻过一样，寒冬腊月也没有过这样的低温。 话被宁元昭打断，计一舟被他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一把放在桌子上。 就是他们打麻将的那张小桌子。 桌面上摆好的麻将被推倒，计一舟也被他按倒在桌子上。 计一舟没有挣扎，嘴角噙着笑，“怎么不敢让我把话说完啊”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计一舟能清晰地看到宁元昭眼中自己的倒影。 “不敢。”宁元昭回答得理直气壮，喘着粗气问他，“可以吗” 计一舟不语，勾着宁元昭的脖子，“我是你的，都随你便。” 宁元昭一刻也忍不了了，捏着计一舟的后脖颈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有些近乎幼稚的粗暴，就好像要把计一舟吃掉，没有多少让他喘息的时间，计一舟只能抽空说了句：“硌得慌。” 把计一舟端走用光了宁元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 计一舟躺在宁元昭腿上，嗓子都叫哑了，有气无力地控诉道：“你凶死了。” “嗯。”宁元昭承认，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还嗯！”计一舟翻了个白眼，“抱我回家，累死了。” “好。”宁元昭吃饱喝足满意地亲了亲计一舟红肿的嘴唇。 计一舟懒洋洋的，“你别忘了看看小宝在不在家，不在家去把人接回来，免得小家伙又要n……” 宁元昭堵嘴，将人一把抱起，“嗓子不疼吗少操点心。” 计一舟：“……” 闹了一晚上，他们走的时候店都关门了，宁元昭摸黑出门从小巷子里回去。 计一舟乏得很，胳膊环住宁元昭脖子一点劲都没用，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宁元昭身上。 “我重不重啊”计一舟嘟囔着。 “要是睡不着就亲亲我，不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宁元昭说。 抱不抱得动是他力气大小的问题，跟计一舟重不重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的一舟身材这么好，要还嫌他重了那就是自己太弱了。 他弱吗 他不弱！ “那我亲亲你吧。”计一舟在他脖颈间蹭蹭，“回家再睡。” 说是要回家再睡，但最多也就坚持了半分钟，人就昏睡过去了。 宁元昭把计一舟放在床上给他擦洗擦洗，之后才去陈意安家接小宝。 小宝也困迷糊了，只是一直在等着哥哥接她回家，跟陈意安一起待在书房里陪着陈意安补作业。 还好陈意安忘了他们还有一篇文章要写。 “怎么这么晚才来，天黑那会儿小宝都快哭了。”陈意安迷瞪着眼，把小宝抱给宁元昭。 “有些事耽搁了，有劳陈兄照顾小宝。”宁元昭说。 “这有什么的，刚好小家伙还陪我做功课了。”陈意安说。 “还没写完吗”宁元昭问。 “……”陈意安叹了口气：“不必管我死活，这都是我自找的。” 宁元昭：“……那我走了。” “让我独自一人承受这份苦果。” 宁元昭抱着小宝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计一舟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拍拍身边的人。 宁元昭睡在外边，下床拿水也方便，这么久以来只要计一舟半夜渴了，都不用自己起床倒水。 原本应该出现在他掌心的宁元昭的胸膛，这回拍拍感觉手感不对，计一舟发出一声有些疑问的呢喃。 手没动两下就被抓住了，计一舟此时也回过神来。 他睁眼看到的不是原本会出现在他眼前的俊脸，而是宁元昭的腰。 视线往上移，就看到宁元昭披头散发地静静盯着自己。 计一舟心脏都停了一瞬，瞌睡立马就没了。 阴暗男鬼午夜索命来了。 “嘶”计一舟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扯着他身上的肌肉生疼：“宁元昭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睡不着闭上眼睛硬睡，再不行就去书房写话本子，盯着他看有什么意思，半夜看到这么一坨，无神论者也要吓死了好吧。 宁元昭没说话，沉默着把计一舟拖过来按在怀里。 还是害怕，要抱着计一舟心里才踏实。 能多看一眼他就赚一眼。 “我不吃奶。”计一舟趴在宁元昭怀里，“问你话呢！” 宁元昭的视线始终没有挪开过，“在想你。” 计一舟一愣，又有些无语。 “你先暂停一下，给我倒杯水来再继续想。”计一舟推推他。 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滋润，计一舟一把将放杯子回来的宁元昭扯到床上，“想就做，我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舟……” 宁元昭屁话好多。 “舟什么舟，叫哥！”计一舟调戏宁元昭：“哥把命都给你。” “不行。”宁元昭这会儿还矜持上了，“你该睡觉了，不做了。” “那不行，你都把我吓醒了，你说不做就不做”计一舟态度强硬，“今儿晚上必须做！” 神经病，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又在emo什么鬼东西。 睡不着那就别睡了，反正隔天要上学的又不是他。 到底是血肉骨骼组成的需要五谷杂粮的人，而非不知疲惫的机器人。 就算是机器人不也还要充电。 宁元昭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软着双腿让刘二把他送去了书院。 店里也没啥事儿，计一舟送走了宁元昭美美地躺床上补觉。 这样的通宵要比熬夜的通宵痛快多了，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他在底下他又无所谓，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的人可就不好说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