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龙女·野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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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溪水灌进鼻孔时，我最后的念头是——小龙女这一掌真不含糊。 醒来时，我像条死鱼似的躺在溪边，胸口箭伤火辣辣地疼。手机居然还在裤兜里，泡了水但奇迹般地还能开机——感谢某为手机的质量！ "龙姑娘！杨过！"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只有山谷回声作答。 太阳已经西斜，我浑身湿透，冻得牙齿打架。小龙女那一掌把我推出至少三里地，现在连古墓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 "行吧，荒野求生模式启动。"我自言自语地拧干衣角。 瑞士军刀、半瓶威士忌、打火机——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哦，还有那部泡过水的手机，虽然相机功能还能用。 我先找了棵大树，用军刀削了些干树枝。打火机居然还能用，很快生起了一堆火。脱了上衣烤干时，我检查了下胸口的伤——包扎的白布早被溪水冲走了，露出个狰狞的箭孔，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感染了"我皱眉，赶紧倒了点威士忌消毒。 "嘶——"酒精刺激伤口的酸爽让我差点咬断舌头。但处理完确实舒服多了，体内那股真气也自动运转起来，暖烘烘的像内置了电热毯。 天色渐暗，肚子开始抗议。我做了个简易鱼叉，在溪边蹲守。真气运转到眼睛时，视线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水底游动的小鱼！ "这也行"我惊讶地眨眨眼，手起叉落，精准命中一条肥鱼。 烤鱼香气飘起时，我忽然想到小龙女和杨过有没有脱险。李莫愁那疯婆子和蒙面人明显是冲我来的，他们应该不会为难古墓派自己人...吧 啃着没盐的烤鱼，我打开手机相册翻看之前拍的古墓壁画。放大那些奇怪纹路，越看越觉得像某种能量装置的设计图。更诡异的是，当我用手指在屏幕上描摹那些线条时，体内的真气居然跟着流动起来！ "见鬼了..."我赶紧关掉图片，真气又恢复平静。 夜深了，我爬上树找了个结实的树杈睡觉——怕地面有蛇。睡梦中，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我无意识地在树枝间翻了个身，结果整个人像片羽毛似的轻飘飘落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卧槽！"我惊醒，看着离地三米高的树枝，"我这是...会轻功了" 试着回忆小龙女教的心法，我纵身一跃——居然真的跳上了两米高的岩石！可惜落地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看来是半自动的..."我揉着膝盖苦笑。 接下来三天，我过上了原始人生活。早上用鱼叉捕鱼，中午摘野果，下午尝试不同方法净水——用t恤当滤布，再加热消毒。手机电量只剩20%，我舍不得用，只每天开机几分钟拍些生存记录。 第四天清晨，我在溪边发现了一串脚印——小巧，明显是女子的。心跳陡然加速，我沿着脚印追踪，最终在一棵树下发现了用石子摆成的箭头。 "龙姑娘！"我欣喜若狂，立刻朝箭头方向奔去。 跑出约莫二里地，眼前出现一片竹林。林中有块平整的大石，上面放着个竹筒。打开一看，是还温热的药粥！ "这是...给我的"我捧着竹筒傻笑，狼吞虎咽地吃完，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吃完才注意到竹筒底部刻着个小字："安"。是小龙女的手笔！她没事，还知道我在这儿！ 我在石头上蹦跶了半天，决定也留个信。用军刀在竹片上刻："活着，想你。——欢喜"，然后摆在显眼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我们的"秘密游戏"。每天我都能在固定地点找到食物或药材，有时是烤好的山鸡，有时是治伤的草药。作为回报，我会留下些小"礼物"——编的花环，抓的萤火虫（装在空心竹节里），甚至用野果摆的爱心。 第十天，我终于忍不住，天没亮就躲在送食物地点附近蹲守。晨雾中，一个白色身影翩然而至。即使隔着百米远，我也一眼认出那是小龙女！ 她放下食盒，看到我昨天留的"杰作"——用泥巴捏的两个小人，一个穿裙子，一个穿裤子，手拉着手。虽然造型抽象得像外星生物，但心意是明确的。 小龙女盯着泥人看了许久，突然伸手碰了碰"她"和"我"牵着的手。晨风吹起她的面纱，我清楚地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那一刻，胸口箭伤都不疼了。我正要现身，突然警觉地伏低身子——有第三人！ 小龙女显然也察觉了，瞬间收起柔和表情，淑女剑出鞘："何人" 树丛中走出个樵夫打扮的老头，但那双眼睛太亮了，明显是伪装的。 "姑娘莫惊，"老头拱手，"老朽是山下村民，上山采药..." 骗鬼呢！我眯起眼，体内真气自动聚焦视力，清楚地看到老头虎口的老茧——常年用剑的手！ 小龙女显然也不信，剑尖纹丝不动："此乃古墓禁地，速退。" 老头讪笑着后退，却突然扬手撒出一把粉末！小龙女早有防备，衣袖一挥挡开，同时剑光如虹直取对方咽喉。 老头仓促闪避，还是被划破了伪装，露出里面的黑衣——和李莫愁同伙一样的装扮！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小龙女剑势凌厉，逼得老头连连后退。 "嘿嘿，小娘子何必动怒..."老头阴笑，"我们只要那个穿越小子，交出来对大家都好..." 我心头一震——他们怎么知道我是穿越者 小龙女冷笑："痴心妄想。"剑招突变，玉女素心剑法全力施展，老头很快招架不住，肩膀中剑。 "撤！"他扔出个烟雾弹，趁机逃之夭夭。 烟雾散去，小龙女没有追击，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其他埋伏。最后她回到大石边，犹豫片刻，竟把我捏的泥人小心收入袖中，然后飘然离去。 我等到中午才现身，发现今天的食盒格外丰盛——有肉有菜，还有个小瓷瓶，装着治疗内伤的丹药。 竹筒底部刻着："慎"。 我摩挲着那个字，傻笑了好一会儿。她关心我！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这是小龙女式的关心！ 下午我在竹林里试验新发现的"半自动轻功"。随着真气运转越来越顺畅，我已经能轻松跃上五米高的竹梢，再像羽毛似的缓缓飘落。 "这要是在未来，高低得拿个跳高金牌..."我得意地想着，突然灵机一动。 用军刀砍了些竹子，我花了一整天时间做了个简易滑翔翼。第二天清晨，我把它摆在食物点，附上使用说明竹简："想飞吗——欢喜" 当天收到的回礼是件白色内衫，明显是小龙女自己的，因为带着她特有的冷香。衣服上还用红线绣了个小小的"安"字。 我捧着衣服像个痴汉似的闻了又闻，最后没舍得穿，小心地包起来贴身收藏。 这种"笔友"生活持续了半个月，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轻功也大有长进。但李莫愁同伙的出现让我不安——他们明显在找我，而且知道我是穿越者。 第二十天清晨，我在食物点没看到食盒，反而发现地上有用树枝划的箭头，指向古墓方向。 心跳加速，我沿着标记一路找去，最终在古墓后山的瀑布边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白色身影。 小龙女背对我站在水潭边，长发如瀑。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没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句："伤好了" 简单三个字，让我鼻子一酸。我慢慢走到她身边，保持半步距离："嗯，多亏某人天天送饭。" 她侧过脸，阳光透过水雾在她睫毛上挂满细小的彩虹。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清她的眼睛——不是纯黑，而是带着淡淡的琥珀色，像陈年威士忌。 "那些人还在找你。"她直视前方，"他们称你为'穿越者'。" 我深吸一口气："龙姑娘，其实我..." "不必解释。"她打断我，"每个人都有秘密。" 水声轰鸣，我们并肩而立。过了许久，她突然问："你想回去吗" "我..."我转头看她，"如果我说不想呢" 她终于转过脸来，我们四目相对。就在这气氛正好的时候，我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巨响。 小龙女嘴角微扬："饿了" "超级饿！"我揉着肚子，"这半个月光吃野味，馋死古墓的蜂蜜了。" 她轻轻点头："随我来。"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白衣飘飘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二十天的野外生活值了。走着走着，她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泥人很丑。" 我咧嘴笑了："但你喜欢。" 她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