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0）“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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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日”，就是人类的生日。相传女娲创造世界之时，先是造出了鸡、狗、猪、羊、牛、马等六种动物，到第七天才造出人来，所以这一天就叫“人日”。
到初七还有一些时间，吴关每天都扎到保安队中，制定现代化的训练提纲，包括队列、刺杀、射箭、标枪、骑马、短打、投弹、器械训练，还有拓展训练，包括背摔、爬墙、原木训练等，以增强团队意识。
大家都很喜欢投掷这种叫“手榴弹”的东西，虽然一些人怀疑短木棍上包块铁疙瘩能不能砸伤敌人。
晚上，从科学技术学院来的老师们还要给保安队员们上课，主要教授数学、物理和简体字。将来数学学得好的队员可以加入炮兵队伍。
保安队员虽然训练辛苦，但伙食做到了对当时所有朝廷募兵们的碾压，荤素搭配，肉蛋都有，主食管够。为此建立了十几个人的后勤队伍。
就是马匹还太少，仅有三十多匹马，只好轮流训练。
保安队员们个个都很自豪，除了待遇都是官兵们的三倍外，精良的训练也让他们自信一个人能打三个甚至六个官兵。“一个保安顶三个兵”不是吹的。
吴关设计了专门的作战靴、作战手套，鞋底用牛筋和牛皮压制而成，鞋面都是纯牛皮，耐用舒适。手套是牛皮的露指防滑手套，就这两项成本就高得惊人。
古代不允许随便杀牛，牛皮也是重要物资，很昂贵。为收集牛皮，后勤部和一些番夷展开了贸易。
总之，养兵太烧钱了。
初五，吴关召集了大唐水动力有限公司的董事们开会，提议设立造纸印刷公司，采用公开募股的方式，原大唐水动力公司的股东可以优先入股。
唯一不同的是公司二成利润要无偿捐赠给大唐分明科学技术学院，学院的教师和学生为公司提供技术支持和顾问。
造纸印刷公司将采用新的造纸技术和新的印刷技术，还是利用水车作为动力。
大家都议论纷纷，人们对吴关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人们从投资中都赚到了不少钱。但是对捐赠二成利润感到不理解。
吴关说道:“募股期限为十天，外界人士都可以投资入股，总股本还是十万贯，募股流程和上次相同。”
裴正这人虽然人性不怎么样，但是眼光还是有的，立即说道:“十万贯我都包圆了！”他心里想的是召集家族里的几个重量级人物把钱凑齐，从而掌握整个股权。
裴氏家族在唐代是世家大族，光宰相就出了好几个。裴正这一枝原来在裴氏家族很不显眼，但是自从入股了大唐水动力有限公司以后，财富和名望都在与日俱增。
众人立即齐声反对:“凭什么你包圆有钱了不起在座的哪个家族拿不出这点钱来”
一时之间吵嚷成一团。
吴关两手虚按一下:“大家不要吵，本次面向所有人募股，单个股东最大不超过五千贯，分五千贯、一千贯、五百贯、一百贯、五十贯、十贯等几个等级，采用抓阄的方式，在座的每人只能保证一千贯的优先权，其余就靠运气了！”
众人齐声不服，要求提高优先额度，最后定为在座股东每人两千贯的优先权，其余的可以参加抓阄，这才最后平息争吵。
募股时间定在正月十六。
眼看初七已经到来，吴关一早就驱马赶往长安城。刚刚出发，天上飘起稀稀落落的雪花。待到进城时，小雪花已变成鹅毛大雪。
吴关先到“士子论坛”院中歇脚，看到杜甫已经住进院子里，在一间小屋里搭了个床铺，每日书写吟哦，倒是颇为自在。
吴关邀请杜甫同赴皇宫“人日”宴会，杜甫激动不已，这是得睹天颜的机会，宴会上肯定有赋诗的环节，万一能够得到皇帝赏识，也不枉负了自己十几年乞食京华的心酸。
于是杜甫化为吴关的跟班，两人踏着厚厚的积雪赶往皇宫。东市离皇宫不远，不多时就已到达，守卫人员验明身份就放了进去。
有专门的太监引领他们到达勤政务本楼。进入大殿后见到许多官员已经到达。
外面寒冷，一进入大殿就感觉温暖如春。吴关心想李隆基把宴会安排在这里，肯定是因为这里有暖气的缘故。
众为官员虽然来到大殿但是并不敢随意走动，只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轻声说话聊天。
不一会儿，李隆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高力士。李隆基直接走到群臣之中，群臣都叉手行礼，并无跪拜仪式。
李隆基面有得色，说道:“众卿知道为何这大殿之中温暖如春”
众臣齐说不知。
“尔等随吾来！”李隆基来到墙边一排数组暖气片前面。众臣都围拢上去。
李隆基说道:“这叫暖气，你们摸一下是不是烫手”
众臣一摸果然觉得烫手，有人忍不住问道:“铁疙瘩在冬天都是冰凉，为何这个铁疙瘩会发热”
李隆基俨然化身为解说员，从暖气片里的水说起，又说起管道和外面的锅炉。
众臣啧啧称奇，但是听得稀里糊涂，不明白为什么在外面烧水屋里都能热了。
李隆基问道:“吴关来了没有给大家说说这其中的道理。”
吴关连忙上前，说起热水上升，冷水下降从而带动水在暖气片里面循环的原理。
人们还是似懂非懂，没办法，古代人都没学过最基本的物理知识。
但人们最关心的是:哪里买得到今天来得可都是王公大臣，不差钱。
这可是皇帝用的东西，如果能在自己家里装上一套，那肯定倍儿有面子！
看着众臣询问的目光，吴关连连说道:“今年生产不出来了，要用得等明年了！”
众人连叫可惜。
李隆基哈哈大笑，吩咐道:“开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