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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让寻常人家过上一年,而袁澄娘如今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这些银子她只为着她爹袁三爷高兴,她没有半点不舍,只是希望这些舍出去的银子能够给她爹袁三爷带来足够好的运道,她不求她爹平步青云,只求她爹有能力护得住家人,不再出现如她娘何氏那般结局。
新娘子过来了,袁澄娘带着阿弟袁澄明并未出现在喜堂上,父亲成亲,她们当子女的自然不好出现,待得明日儿一早,她才能与阿弟袁澄明一块儿给新母亲请安。
婚事极为热闹,除了突然病倒的族长夫人,族里的各房人都为袁三爷的婚事上门来喝喜酒。
袁澄娘从未见过这么多族人,心里的感慨可想而之。
这一夜,她睡得很晚,阿弟袁澄明也睡得晚,夜里是跟着她睡。
大清早,袁府特别的清静,各房各院的洒扫婆子已经起来打扫各房各院。
“五姑娘这出手夫是大方,一出赏银便是个十两银子,你可去林管家领银子了”
“领了,哪里能不领呢,有十两银子呢,我哪里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是呀是呀,三爷是双喜临门,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沾点喜气,你家小子不是快说要亲了吗,有看中的人没”
“你说的是呀,我就盼着今年能将那小子的亲事定下来,借着三爷的喜气,我想这事儿准能成。”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压着声音在悄悄地说,眉眼间压不住的喜色。
不光袁澄娘两姐弟高兴,这阖府上下都高兴。
他们两姐弟早早地就醒了,袁澄娘这醒了还好说,她总归是九岁了,自是知事,而袁澄明也醒来得特别早,几乎是袁澄娘一醒,他也跟着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让他再睡会,他偏不会睡,非也要让绿叶她们几个伺候着他起来。
袁澄娘与袁澄明收拾好后,并没有直接去上房,而是待在自己的屋里,等着袁三爷与新母亲起来,她与阿弟为人子女,哪里好去催着父母们起来,只能是等着。
袁三爷瞧着满面羞色的傅莺,不由得多体贴了些,“夫人,可还好”
傅莺原就是羞窘,被他一问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三爷……”
袁三爷这才了然一笑,“五娘与三哥儿许是要过来请安了。”
傅莺听得此话,连忙站了起来,“三爷,妾身收拾好了,别让五娘与三哥儿久等了。他们俩年岁还小,正是要睡的时候,如何让他们这么早就起来,三爷,以后就由妾身作主,别叫他们姐弟俩这么早就起来了,如何”
她这么一说,袁三爷自然就同意了。
他自是舍不得一对小儿女早早地就起来晨昏定省,但儿女若不来,传扬出去便成了儿女不孝,他自是要为着儿女考虑,见傅莺这般大方得体,他心里头自是满意万分,嘴角压不住那丝笑意,“都由你,你如今是他们的母亲,自是一切由你说了算。”
傅莺最是玲珑剔透之人,也不拆穿他的小心思,“别让五娘跟三哥儿久等了,出去吧”
袁三爷牵起她的手,感觉到傅莺羞怯地有些退缩,他便紧紧地将她的手握住,来到外屋,果见着袁澄娘带着阿弟袁澄明站在那里,姐弟俩打扮整齐,姐姐袁澄娘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弟弟袁澄明有如年画上的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袁澄娘待得袁三爷与傅莺坐下,便领着阿弟上前,朗声道:“给父亲、母亲请安。”
袁澄明自是也会说这话,他甜脆脆地将袁澄娘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次,颇有模有样地学着袁澄娘的样子也跟着跪在这对新婚夫妻面前,两姐弟的膝下都由下人准备了蒲团。
没待袁三爷叫起来,身体疲累而精神却是极好的傅莺连忙叫起了,她不光叫起来这两姐弟,还亲自将姐弟俩扶起来,笑着道:“都起来,都起来,五娘,三哥儿,都起来。”
袁澄娘略一瞧傅莺的脸色,就晓得她定然十分的舒心,她也是过来人,虽说她与蒋欢成的婚姻是她亲自所求来,但是新婚夜还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她那些年里即使是一腔心意都向着她,到底是心里有些不自在;后来又未有畅快过,令她视这夫妻之间的事如畏途。后来她生下一双儿女后更是不想有这事了,许是蒋欢成也嫌弃她的不合拍,于这事上到是没有再强求,她总是有过一段不勉强的日子。
“母亲——”
她甜甜地唤道。
傅莺脸上还是有些红,令陪嫁过来的青梅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给了他们姐弟一人一盒。
袁澄明看着阿姐收下了盒子,他也跟着收下,用稚嫩的声音学着袁澄娘,“谢谢母亲。”
傅莺听在耳里,舒坦在心里,弯身将他给抱起来,“我们三哥儿今年几岁了”
袁澄娘看着傅莺与阿弟亲近,并不相拦,她也盼着傅莺能对阿弟好呢,虽是想着最好不嫁人,可这世道容不下不嫁人的姑娘,她就盼着阿弟能同傅莺亲近,这样子这家才不会有什么矛盾。
见袁澄明在那里歪着脑袋瞧着傅莺,袁澄娘也不急,也不出声解围,就让袁澄明在那里看着傅莺。
袁三爷也看着,他也盼着这一双儿女能与傅蒙好好儿地相处。
袁澄明终于数清楚了,张开嘴儿,“母亲,是三岁,儿子今年三岁了。”
他天真的表情,惹得傅莺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两口。
她这一亲,袁澄明胖嘟嘟的脸立时就红了。
他躲着脸,害羞了。
他这一害羞,惹得屋里的人都乐了。
这一成亲,也就在扬州多待了两日,待得袁三爷陪着如今的三奶奶傅氏回门后便带着三奶奶傅氏回京,而袁澄娘的外祖母何老太太也悄悄地跟着袁三爷去了京城。何老太太去京城之事,只有她院里的人知道,因着她在何家的权威,这些人并不敢私底下将何老太太的行踪告知于何大爷,当何大爷知道何老太太已走之事,船都已经走远了。
何大爷愤怒地踢开院门,见着这院子已经空无一人,素日在院里伺候的人都不见,整个院子仅残留着一丝儿人气。他气极败坏地闯进何老太太的内室,竟见着一封留信,瞧那一手簪花小楷,他便知是嫡母亲自留写的信,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来看,让他的心却是慢慢地平静下来。
信中交待的事很简单,一是何老太太再不回扬州,将来身后事也不劳几个庶子,她并未打算与何老太爷合葬;二是这屋里的东西,都全与何大奶奶柳氏。
何大爷自然知道这院里的东西有多值钱,连忙吩咐人让柳氏过来看看,果然,这院里的东西并未被何老太太带走,只是何老太太的私库却是空了,让何大爷颇有些怨念,他自是清楚何老太太的私库有好东西,因着何老太爷在世时许是存了些补偿何老太太的意思,往她私库里添过不少东西,件件儿东西都是有大价值。
只是,如今何老太太这一走,并未知会过他,他心里头有几分不痛快,自认在嫡母面前算是尽到孝心,这嫡母却是走得一声不吭,让他面上无光。
柳氏这一来,也是脸上一白,并未想过老太太竟然不与他们知会一声这就走了,她拧紧着手里的帕子,面上有些愁色,“大爷,这如何是好”
何大爷一甩手,“还能如何,叫他们几个都过来看看,免得叫他们几个认为我私吞了老太太的东西,他们几个都是浑不吝的人,闹起来哪里还能像话”
柳氏也觉着是这个理儿,拿过何老太太的信再三看了起来,不由露出一丝疑惑,“大爷,您当年在京城,可是同妹妹……”
她话说这里,觉着讲下去有些个不好启齿。
何大爷稍一愣,也就缓过来,他根本没将那些事当成事儿,此时被柳氏这么一提,他到是想起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