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立场悄然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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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 看什么 改革是必然，拦又拦不住。 想拦的人，也不会坐在会议室。 没上会讨论，尚能以阵痛敷衍，如今问题严重性，已经摆在桌面，视而不见，会议记录传出去，事后不得被追责 邱凯一时之间，思绪飘远。 小秦不是大胆，而是看得更细，所作所为才看起来激进。 可四十多个城市，齐齐行动，未知难点，又肯定不会少。 …… 沉吟良久，试探性提议。 “即便这样，也不能忽视同步进行，所带来的影响，稍显冒险啊。 这样如何，沿海城市与省会，间隔一段时间做缓冲，比如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同时，针对物资流转，进行严格管控，减少损失。” 闻听此言，姜炳良眉峰微扬，立马附和。 “不错，缓冲时间，必不可少。” 说着，看向秦青川。 “小秦，下月开始沿海并轨，待三个月后，一切捋顺，全省会实施双轨，重叠进行，你回头重新细化提案，随后再上会讨论。” 局面和预期如出一辙，秦青川心中暗喜，却面不改色，甚至故作为难。 前世，有领导曾给上过课。 古代军师，习惯给出上中下策，以供选择，无外乎，拿上策诱惑，拿下策对比，形成一种中间偏好的错觉。 在北大期间，学习心理学后，终于明白，这玩意叫丁格尔现象。 简单来说，当被提供多个选择时，人们会倾向于中间选项。 “姜处长，间隔三个月，我也做好了详细计划，不过……” 说着，重新拿起一份文件。 “不过，相较于沿海完成，再启动全省会，物资流转压力大，相较于同步进行，未知难点，又没有足够时间协调处理，我觉得两头不讨好，有些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讨论讨论嘛。” 姜炳良却不以为然，说完，招了招手。 “拿来看看再说。” 新提案具体如下： 4月，沿海城市做准备，比如，搭建批条中心，启动民生物资储备池，5月到10月，为期半年，逐步放量。 期间，7月开始，全省会进行双轨过渡，9月做并轨准备，10月到明年3月，同样是半年时间，逐步并轨。 再然后，4月份，剩余城市，用两个月双轨过渡，一个月做并轨准备，刚好赶在12月底，完成全国并轨。 此时，连同宋廉明在内，四人围在一起，边看边讨论。 约莫十几分钟，姜炳良微微带笑。 “小秦，你啊，到底还是年轻，同步进行，太过冒险，逐步实施，物资流转压力又大，反而这套折中方案，两方面困难都有所减缓，才是老成之见。” 邱凯不住点头。 “不错，既有时间处理未知难题，又有效限制损失，可不是两头不讨好，恰恰是两头兼顾。” 说话间，众人归位。 姜炳良率先举手。 “这份提案，我赞同，你们的意思呢” 邱凯毫不迟疑，立马跟上。 “我也同意。” 宋廉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相较于冒险，与大额损失，我也觉得折中更好。” 唯有张思敬，看了半天戏，想起之前，秦青川说过，来年12月底要彻底完成，终于回过味来。 好小子，绕来绕去，立场悄然调转。 不用去据理力争，反倒是姜炳良和邱凯，还要抱着给上课的心态，给小秦解释、分析。 特么的，这小子真邪性。 果然。 姜炳良瞥见张思敬不说话，秦青川苦着脸，双臂枕在桌面，双手交叉，谆谆教导。 “小秦啊，回顾鹏城并轨，你有冲劲，也有急智，遇到问题，能短时间想到解决办法，并贯彻落实，可下一步，你远在京城，时效性很难保证。” 邱凯接过话茬。 “没错，城市分散，问题多样，你不在当地，可不见得能达到预期。”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具体推广并轨，到办事稳字当头，不断给传输着经验。 秦青川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虚心接受。 “好吧，我毕竟年纪小，经验少，那就听您几位的。” 此时，张思敬嘴角微扬，直接拍板。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是全票通过，小秦，严格按照时间节点，切不可冒进。” “不错，方案通过，那就必须严格执行。” …… 针对细节，探讨一个多小时，散会。 姜炳良特意绕了几步，来到秦青川面前。 “小秦，复兴大业离不开年轻人，你们有朝气，有拼劲，却也容易冒进，沉淀沉淀，才能厚积薄发。” 秦青川态度恭敬。 “姜处长，感谢教导。” 紧接着，邱凯笑呵呵走来，拍了拍秦青川肩膀。 “小秦，原以为我行事够激进，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严重，炳良同志所说，绝对是肺腑之言。” 秦青川颔首点头。 “明白，我一定虚心学习。” 就连宋廉明，也面带笑意，凑了个热闹。 “小秦，闻名不如见面，你确实敢打敢拼，稍后有时间，来我办公室坐坐。” 看着与显眼包几分相似的脸，秦青川迟疑片刻，最终也没拒绝。 “明白，宋委员，随后肯定去叨扰。” 张思敬起身，笑了笑。 “小秦，你跟我来，有事和你说。” …… 二人回到办公室。 落座，上茶，点烟。 张思敬目光落在秦青川身上，沉吟好半天，才笑骂一声。 “好小子，鬼精鬼精的，也不怕玩脱了。” 秦青川嘿嘿一笑。 “不会，在北大研究过心理学，就好比买裤子，五块的会被嫌差，十五的又嫌贵，反而十块的最容易让人接受。 而且，其他两套方案，只有问题阐述，折中方案可附带解决办法，这也在潜移默化，影响大家的选择倾向。” 张思敬一愣，旋即摇头感慨。 “好啊，北大该溜子，看来是没白当。” 说完，又温声提醒。 “你现在是党务会委员，虽然主抓全面推广，可也不能忽视其他科室。身份不同，责任不同，类似轻工业改革，重工业改制，抽时间也要了解了解。” “明白。” 秦青川点头，继而询问。 “轻工业改革，重工业改制，以及价格规范，其实也和并轨有关联，而且，与其他司职能重合，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大动作吧至少等全面并轨，有些计划才能实施贯彻，眼下，是有棘手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