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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后来问了那巫医老头儿才知道，这黑心虫其实并不能解毒，它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好东西，用中医的话说，应该就是滋阴壮阳，固本培元什么的。而当时给我吃这个，是因为我身体太虚弱，对抗不了蛇毒，等后来恢复了，毒就被身体自然而然调解的，毕竟那不是剧毒，反正按着那老头儿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曹谦听了，不禁有些无语。
强身健体？滋阴壮阳，固本培元……
这也太笼统了吧，如果按着中医里面儿的话，有这些功效的药材最起码有上百种，就连板蓝根都能和强身健体搭上边！
不过说回来，这刘大嘴毕竟是个药商，不是医师，不管当时那巫医怎么说，他能理解记住的估计也就是这些。
知道问不出什么，他也不再多说，直接道：“刘老板，那除了这黑心虫，那边，还有这边这些也全都是虫子了吧？”
“嗯，这些全都是，不过这里边儿就属这黑心虫功效好，价值高，我要不是因为这玩意儿吃起来，心里实在有些膈应，我都会每天吃上俩。”
将他这么问，刘大嘴连忙回答道。
见对方这么说，曹谦不由得疑惑起来。
既然这老板不清楚这黑心虫的功效，怎么能卖呢？自己又怎么敢吃呢？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心中一动就开口问道：“刘老板，既然这黑心虫的功效不明了，那你怎么卖，又怎么吃呢？”
“卖？其实这些滇南的特产，早就都有人预定了，我根本不需要卖，而且这种东西，真要卖，除非能有奇效，不然谁愿意吃啊？不愿意吃就更不会买了！所以啊，一般我都不会向客人介绍这些药，只会推荐三七、砂仁、石斛这些特产，今天是帅哥你问起来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
“哦……”听了对方的话，曹谦心中更疑惑了。
有人预定？京华有人预定这种药材？
难道巫医已经渗入京华了？不然会有谁要这种药材？
心中想着，他嘴上就旁敲侧击的问道：“预定？还有人预定这个？”
“那可不，不仅有人预定，还紧俏得很呢！不提前个十来天半个月，还真拿不到货。”听他疑惑起这个，刘大嘴立马就挑着眉毛回道。
“这么抢手？可是京华这边儿人都不认识也不了解这东西，中医更是不会用，谁会要这东西呢？”听了对方的话，曹谦继续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其实我也就是个拿钱交货的，背后到底是谁买，我还真不知道，而且看着那些个买家的架势，恐怕不是一般人。”听他问起这，刘大嘴不由得瞳孔缩了缩，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还有一丝犹豫，不过嘴上却没慢了，紧接着就回道。
听了对方这么说，曹谦心中不置可否。
对方这话显然是在故意回避，否则以他老板的身份，怎么可能对买家一无所知，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能维持稳定的供给关系。
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路人的身份，对方话里有虚有实也是常理。
知道这个问题问不出什么，他也不再继续追究这个，转而走到那一筐黑心虫边上，开口问道：“刘老板，我看这黑心虫怎么都是这么大？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难道虫子长不大吗？”
听到他没再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刘大嘴眼神渐渐缓和了下来，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笑意，走上去解释道：“这个帅哥就肯定想不到了，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后来听山里的老人说，这黑心虫在底下吃蚂蚁，长得很慢很慢，只有那些被野兽误食，进到体内吸食了心脏的，才能长大，而这些年林子里的野兽都被猎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大个儿的黑心虫就很少见了，我这些也都是精选过的，这里面儿大部分都是一心的。”
“一心？”听到最后，曹谦不由的疑惑道。
“哦，一心就是指吃过一颗心脏黑心虫，两心就是吃过两颗的，以此类推。”见对方疑惑起这个，刘大嘴随即解释道。
听了对方这番话，他不禁惊疑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黑心虫在土里吃蚂蚁几乎就长不大，而吃掉一颗心脏的黑心虫，才可以长到四寸长，那自己那只小臂长短的黑心虫，得吃掉多少心脏……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排斥起这东西了。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巫医只是局限山里的小范围医术，那这巫医的药材怎么可能发展成产业，还通过背后自己不知道的渠道，一路卖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华。
不对！这刘大嘴一定是在说假话。
还真不愧是刘大嘴，一张大嘴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要不是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恐怕还真被对方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和对方玩儿心思。
这刘大嘴不论卖什么药，说到底还是个商人，商人要的不就是钱嘛！
随即他一双眼睛漠然的看着对方，直接开口道：“刘老板，故事讲得不错嘛！”
“啊……啊？哦，你说我被蛇咬的事？那不是故事，是真的啊！”
冷不丁听到他这一问，刘大嘴不由得露出一丝慌张，心思急转，立马就把刚刚被蛇咬的事扯了过来道。
看着对方的反应，曹谦冷冷一笑，开口道：“刘老板，不必再掩饰了，如果按你的话来说，巫医只是山里毫无水平，全无规模的小打小闹，那你这产业优势从何而来，并且还将药材从滇南不远千里卖到京华来，你不觉得这有点儿奇怪吗？”
听了他这番话，刘大嘴本来一直咧着的大嘴，不禁缓缓喝了起来，眉头也低沉了几分，冷着脸问道：“是有点儿奇怪，不过你如此追问巫医的事儿，不同样有点儿奇怪吗？”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不知道，随意想知道。”见对方这样反问自己，他微微一笑，说着伸手拿起一个黑心虫来道，“这黑心虫怎么卖？”
看着对方一副深究到底的样子，刘大嘴心中正猜测着对方的目的，可是对方接下来这完全不搭边儿的话，问的他不禁一愣。
见对方愣神，曹谦不禁笑着再次道：“刘老板，这黑心虫怎么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