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么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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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姑姑用木炭烧起了炉火，我们围在一起烤火，吃着姑姑早已准备好的瓜子、花生、糖果和自炸的各种米果。 表哥今年22岁，是个高高大大的健壮小伙儿，明年就要结婚了。 表哥人很风趣，他嗑着瓜子，笑嘻嘻说，“冬冬洗澡脱衣服还怕我看见。” 除了我二姐，姑姑、姑父、表姐，还有我，瞬间都笑了起来。 表哥接着说，我给冬冬送香皂和洗头膏，冬冬正脱着衣服，见我推开门，吓一跳，接过香皂和洗头膏后，对我说，“表哥，你快出去吧，我要脱衣服了。” 表哥学冬冬说话的语气逗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冬冬坐在那脸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炉火烤的。 姑父是村小学的语文老师，小时候他总是摸着我的头问我：“东东，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呀” 我挺喜欢这个姑父的，他喜欢高谈阔论，我每次去他家，他都拽着我，和我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感觉他去过很多地方。 有的我能懂，但大部分都不太懂。 我挠挠头，无知地说：“不知道呀。” 那时，我每天就想着怎样摆脱我灰暗的童年，哪有想过长大以后的事儿。 他就严肃地说：“这可不行，你看看你现在，条件多好，不愁吃、不愁穿，你得想想，别光贪玩，得想想长大了要干点什么，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姑父很是健谈，每次见到我都会给我讲故事，见气氛出来了，他开始给我们讲故事，还要求我们每人讲一个。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很多故事。 我们围坐火炉旁，姑父微醺，姑姑扔下手头要洗的碗筷紧挨在姑父身边，姑父讲故事时，时不时微笑着看向姑姑，姑姑安静地听着，像一个腼腆的少女。 我讲了个故事让冬冬乐得不行。 我说，从前，有个财主非常吝啬，从来不请别人吃饭。有一天，仆人提着一篮子碗去河边洗。有人问：“莫非你家主人今天要请客”仆人答道：“他请客等下辈子吧！”此话恰被财主听到了，他对着仆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谁告诉你说我下辈子会请客，做梦去吧，下辈子我也不会请！” 冬冬笑得不行，捂着肚子说，“东东，你逗死我了。” 只要是我讲的故事，冬冬每次都会乐得不行，都不知道他是真觉得好笑，还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故意配合我，大张旗鼓地笑。 轮到冬冬讲，冬冬憋了半天，说，“我不会讲故事。” 我说，你讲那个火龙蛋的故事。 冬冬挠了挠头，说，“不行，火龙蛋太长，我讲不了，我还是给你们打套拳吧。” 冬冬就站起来，在炉火旁虎虎生威打起拳来，把姑姑、姑父、表哥和表姐都看呆了。 表哥说，“你这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 我添油加醋说，你看不出来得还有很多，冬冬不仅会打拳，还会舞棍，耍链，他打蛇拳比蛇还像蛇。 表哥来兴趣了，“来来来，给我们表演套蛇拳。” 冬冬摆摆手，“别听东东瞎说，师傅没教过我蛇拳。” 哈哈哈，我们乐成一团。 表哥对冬冬会打拳很感兴趣，问他都跟谁学的。 冬冬就跟我们讲，小时候，他家太穷，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经常受村里人欺负。田里的土地界线不断往自家地里挪移，稻田的水得等别人家放满后才能流到自己家地里。 就算邻居家的狗就算把冬冬家下蛋的母鸡咬死了，他母亲也不敢声张，只是抱着母鸡偷偷抹泪。 上学后，冬冬学校有个老师一有空就会在操场上练拳，冬冬决定跟他学拳，跟他学了一段时间后。 之后冬冬又跑去镇上学，他们说龙坪镇有个拳师很厉害，那时冬冬就希望自己学到拳，然后凭借一己拳头，打败村里所有欺负过他们家的人...... 晚上睡觉，我和冬冬被安排和表哥一起睡。 表哥要我和他睡一个被窝，冬冬自己一个被窝。 出去外面方便时，冬冬凑过来小声地说，“东东，晚上咱俩一个被窝，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我说“好。” 没想到，我刚钻进冬冬的被窝，表哥大手一捞，就把我捞进了他的被窝。 表哥很喜欢我，小时候每次去他家，他都会要我跟他睡，抱我，亲我。 上学了，还是会要我跟他一起睡，还是会抱我，但不会再亲我了。这时我会主动亲他，他就会说，“你这个小色鬼，又开始占表哥便宜了。” 表哥明年就要娶老婆了，被窝里，他还像以前那么搂着我，不过我已经长高了很多，搂我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表哥问，“东东，你今年多大了” 我说，“过完年14。” 表哥说，“14，不小了，” 表哥又问冬冬，“你呢，你今年多大了” 冬冬学我说，“过完年16。” “16啊想找老婆了吗”表哥出乎意料的说道 我知道冬冬面对这个问题会难为情，但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果然，冬冬的脸一下红了，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没，我还小” 表哥说，“16不小了，女的16都可以生孩子了。” 冬冬说，“我是男的。” 表哥说，“男的16也可以生。” 冬冬就不说话。 我说，“表哥，你都22了，怎么还没生。” 表哥说，“明年我就生。” 我说，“你是男的，怎么生” 表哥说，“明年我就结婚了，和你嫂子亲嘴，不过多久。她就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我说，“真的假的我爹还亲我嘴巴，我怎么没生孩子” 表哥一时语塞，看着他的表情莫名笑出了声音 “哈哈，”我笑得很大声，冬冬却在旁边轻轻推我，要我小声点。 第二天起来，外面白雪皑皑，整个村子掩埋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冬冬对山区很熟悉，他拿着用藤条编成的筛子，说是要让我见识见识他捕鸟的本领。我们在坡下趴着，等了好久，才看见一只灰色的野兔在远处的雪上跳来跳去。 冬冬见鸟一直没过来，就给我讲他在老家捉山鸡的事儿。 他说，有一次，他拨开草丛，发现前面卧着一只山鸡，又叫草鸡，正闭着眼睛打盹。 他蹑手蹑脚过去，山鸡发现异常响动，警惕地睁大了眼睛，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那是一只孵窝的母山鸡，那母山鸡见有人来，先是一阵乱叫，然后蓬松着羽毛煽动翅膀，做出吓人的动作想赶走冬冬。 冬冬眼看就要抓住它了，它才极不情愿地跳开，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留有它体温的蛋。 冬冬把鸡蛋拿在手里，热乎乎的，这时母山鸡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在他的手上啄了一下。 他一伸手，抓了一把鸡毛，母山鸡“嘎嘎嘎”地尖叫起来，却并不走远。 他于是去追赶，母山鸡跟他在草丛捉迷藏，直到被拖得筋疲力尽了，他才放弃了追赶。 我都听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