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杜恩vs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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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地面五十米的地底洞『穴』没有一丝光线能折『射』进来，杜恩依靠的是千里眼的加护，只需要极少量的魔力，就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清楚的视物。

而小丑依靠的则是他的个『性』，作为空间跳跃的衍生，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四周可能存在的实质物体。

没有两个人的能力，除非岳山玲打开手机的灯光，否则她根本不知道杜恩和小丑的位置，更别提帮助杜恩了。

何况，狭隘的洞『穴』极大的限制了她的能力，巨大化之后，身体被洞『穴』卡住的她只有一次发动攻击的机会。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岳山玲还是乖乖的听从了杜恩的吩咐，扶着墙往来的路退去。

“喂喂，小姑娘，我可没有允许你离开啊。”

看到岳山玲准备脱离战场，小丑顿时『露』出了夸张的笑容，根本没有理会杜恩警惕的目光，身子一晃就从杜恩的视线里消失，出现在岳山玲的背后。

“你好像没办法限制我的行动呢”

小丑嘻嘻笑着，再次把手中的匕首朝超岳山玲刺去。

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岳山玲的心跳不由慢了一拍，就在她准备使用个『性』的时候，金属撞击的声音却在她背后响起了。

虽然小丑瞬移的速度很快，但是杜恩一直握紧手弩的手却更快，在小丑消失的瞬间就抬起手臂，将手弩里的弩箭『射』出。

杜恩不相信小丑这种bug的能力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只要被他的千里眼锁定了，在手弩的『射』程内，小丑不可能躲得开他的弩箭。

让杜恩庆幸的是，小丑的能力的确没办法连续使用，所以他不得不放弃继续攻击岳山玲的想法，转身格挡杜恩的弩箭。

这就给了杜恩机会。

“玲，继续走，我会拖住他。”

见岳山玲的脚步停了下来，杜恩大声喊道，虽然在小丑的移动范围内，岳山玲和杜恩拉开距离是极其危险的，但是杜恩不可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这会让他陷入被动。

何况，岳山玲也不是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只要在关键时刻使用个『性』，就能瞬间脱离危险。

而在小丑格挡杜恩攻击的瞬间，杜恩就已经发动了攻击，十米的距离以杜恩现在的速度只需要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可以跨越，甚至不比小丑用瞬移来的慢。

“想要我的『性』命，那就过来取吧，我可不是那对远程的敌人就束手无策的战士。”

龙牙和小丑的匕首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将小丑的身躯整个压在了地面上，但是不等杜恩乘胜追击，小丑就已经再次消失了。

“两秒”

身后闪现出小丑的身影，杜恩在地上一个打滚，手上的龙牙再次和匕首碰撞，但这回被压到地面上的变成了杜恩。

“真是令人惊叹的怪力，虽然还及不上one for all，但是我花了十几年锻炼而来的体魄被你轻易地碾压，真是令人嫉妒而又痛恨的传承。”

即使已经倾尽全力，占据了优势的位置，和杜恩的力量抗衡，小丑依旧没能取得半点优势。

“一直说什么one for all，世界上能让人变得强大的力量多的是，可不仅仅只有one for all啊！”

不管是安娜还是阿拉什，前者作为希腊神话里戈耳工三姐妹中的老三美杜莎，本身就是神灵的化身。后者作为终结了波斯和图尔库战争的大英雄，可是拥有能够撕裂大地，划分国界的弓术，他们两人所给予的加护，无论那一样都是不下于one for all的传承。

“所以，这就是你的全力了吗可我还没有用力啊！”

杜恩大吼一声，额头上的魔术回路散发出如星辰一般的光芒。

“怪力！”

一瞬间，小丑就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杜恩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像是力量一下子增强了好几倍。

“瞬移。”

小丑毫不犹豫的发动他的能力离开，但是，却慢了一步。

耀眼的刀光充斥小丑的视线，他只来得及用手上的匕首挡住，然后就被刀光所淹没。

就连杜恩也被自己这一刀所震惊了，身体的三维达到e级后，杜恩还是第一次使用怪力的加护，在那一瞬间，杜恩的筋力似乎突破了e阶的限制，达到了更高的层次。

就像志村菜奈和以后的八木俊典仅是挥击就能创造出具有攻击『性』的拳风一样，杜恩刚才的那一刀，也做到了相似的事情。

只是用蛮力的挥击就将洞『穴』顶端划出了一条长达五米的巨大裂痕，那拥有更强体魄的英灵们，又能做到何种程度呢

一想到以后自己或许会达到英灵的程度，杜恩就忍不住咧开嘴，但紧随而来的，却是手腕部位剧烈的疼痛。

这让杜恩想起了人体能够发挥的只有全部力量的百分之七十，只有在关键时刻或者某种突发状况才能完美的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

但是，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也意味着对机体造成损害，就像杜恩现在这样，右手手腕的部位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过，比起自己，杜恩相信小丑肯定更加不好受。

不出杜恩所料，虽然在关键时刻进行了紧急的转移，但是杜恩所挥发出来的刀光依旧对小丑造成了伤害，此时的小丑整条右臂都在流淌着鲜血，手上的匕首更是直接被杜恩斩断变成了两半。

“咳咳……”

剩下的半张面具掉落在地上，小丑跪伏在地上，面孔朝下，点点血丝被小丑咳出来，显得触目惊心。

“你居然……你居然……”

沙哑的声音从小丑的口中传出，带着浓浓的恨意，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手『摸』索着抓向掉落子地上的面具，但『摸』到的只是几块面具的碎片。

“你想要杀我，自然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不趁现在杀了你，我怕被你逃掉之后，我睡觉都不会安稳。”

没错，像小丑这样的个『性』本来就不适合正面战斗，但是如果他要一心一意的暗杀一个人，那么能够逃过他暗杀的真的没几个，至少杜恩做不到。

比起从小丑口中得到情报可能『性』，他更倾向直接杀掉小丑这种做法。

但是，就在这时，小丑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了。

“你以为你赢了吗”

小丑咧开嘴，下意识的，杜恩就知道不好，却不知道意外从何而来。

“其实，我的个『性』挺弱的对吧。”

听到小丑那怪诞的声线杜恩只觉得一阵恶寒，你的个『性』哪里弱了杜恩想这么说，但是小丑就仿佛没有看到悬在他头顶的龙牙一样，自顾自的说道。

“个『性』每次使用都有两秒钟的间隔，每次移动的距离也不能超过二十米，遇上稍微强力一点的个『性』就不行了，攻击『性』也不强，无论怎么锻炼，正面搏杀都只有被碾压的份。”

“所以，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哦，作为鬼牌，我只是小鬼，志贵，才是大鬼啊！”

小丑这么一说，杜恩终于想起来了，被他遗漏的东西。

“那个怪人！”

杜恩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朝洞『穴』深处岳山玲的方向看去，只听见一声剧烈的轰响，战斗在转瞬之间就结束了。

黑暗中，因为身体太过巨大而不得不佝偻着身子行走的怪人逐渐出现在杜恩的视线中，而在他手上，使用个『性』后仍然被轻易碾压的岳山玲变回了萝莉的体型，就像玩偶一样被怪人抓在手中。

“玲！”

怒火在这瞬间充斥了杜恩的大脑。

“你竟敢……”

怪力的加护下，杜恩的筋力再一次的触碰到了d阶的边缘，但是面对杜恩这恐怖的一拳，怪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任由杜恩的攻击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抓着岳山玲的手松开，对于自己身下的蝼蚁，怪人足足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巨大的手臂一挥，砸在杜恩身上。

“嘭————！”

就像炮弹一样被砸飞，重重的撞到了墙壁，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弹坑。

“好像……”

从地上爬起来，用长长的头发将面庞遮住，小丑歪着脑袋，『露』出了笑容。

“是我赢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