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似那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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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的语气平和，应该少了一点的凄凉。
她不喜欢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哪里有什么好凄凉的？这是命，她接受，但是，不代表不反抗？
这也许就是生活教会了她的矛盾认识法吧。
曾经那么拼命都学不会的哲学里所谓的矛盾辩证法，到了现在，可是运用自如了，怪不得这个男人都说她很矛盾。
乔安漫不经心地笑，笑容里，颇有有一些的趣味。
男人没说话，那就意味着他在思考，他一直是这样的，谨慎冷酷是他身上带着的标志。乔安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伸手去找烟，没能找到。
有些呆愣，才想起来在秦深的房间里等他的时候，她曾经把烟拿出来抽过，然后随手丢在了桌面上，走的时候，竟然忘了。
这一下，她又把东西落在他那里了，乔安心里叹息了一声，她这些年，落在秦深那里的东西可真是不少了。
想要拿回来，似乎是有些困难，她笑，眼底森冷。
“我是怕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突然开口，语气嘲讽。
乔安呵呵地笑，似乎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不要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话，谁告诉他说她的伤口已经好了？既然没有好，哪里来的疤？
依旧还疼。
他把手从方向盘上收回来，是指交缠在身前：“乔安，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别忘了，迟则生变，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得快速有效。”
乔安点点头，很是认同他的话，的确，人生存在着很多不可预料的变数，她这一刻活着，还不知道下一刻会在哪里？
不是她悲观，的确是光阴无情。
她动了动身子，往车窗边靠近了一点，把自己的身影全部藏在椅子的暗影里：“有你在，还有什么不是快速有效的。”话语淡淡的，有些凉凉的笑意。
这句话说得的确在理，这个男人在，就算是她乔安不想要快速有效，他也会不择手段地驱使她去做的，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债。
气氛突然就有些的沉闷了，最终男人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别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柔柔和和的，嗓音低沉悦耳，但是偏有一股的冰冷，话语里，有不着痕迹的警告。
乔安淡淡地应了一声，还是选择没有开口。
她偏过头去看车窗外，外面一片的阴压压的，风吹过那高大的衫木，从密集的树叶中轻巧地翻转而去。
树叶涌动露出缝隙，她从哪缝隙往远处望去，锦绣山庄蛰伏在半山腰上，没有一点的光亮，风呼啦啦地吹过去，仿佛人气全无。
这样的境况，竟让她觉得心底有几分的苍凉。
当时的乔家大院多热闹了，她怕黑，父亲便在大院的屋檐四周都装上了彩灯，这样黑夜的时候，只要打开开关，乔家大院便会金碧辉煌，如天上人间。
而现在的锦绣山庄，却一副的死气沉沉，不知道里面的那个男子，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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