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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上香吧。”穆逸寒已经在一旁把香点燃了,分别递给了君容凡三支香,又给了君泽赐三支香。

“太爷爷,太奶奶,今天是你们的孙子穆逸寒,带着曾孙君泽赐还有……小赐的母亲君容凡,一起来给你们上香,希望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慰。”穆逸寒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中的三支香,闭上了眼睛,郑重的鞠了三个躬。

而君泽赐,瞧了瞧自个儿的爹地,也似模似样的举着手中的三支香道,“太爷爷,太奶奶,小赐来看你们了,虽然小赐以前没看过你们,但是小赐很喜欢你们的,也喜欢太爷爷给太奶奶造的这个大宅,虽然我觉得还是太大了一点,很容易迷路的,如果再小一点点的话就更好了。小赐也希望太爷爷和太奶奶可以喜欢我……”小家伙絮絮叨叨的说着,小脸蛋上倒满是认真。

三岁的年纪,其实并不太懂的死亡的意义。也许对于小赐来说,太爷爷和太奶奶只是去了天上而已,一个他去不了的地方,可是这却并不妨碍他认真的表述,君容凡可以感觉出,儿子对于素未蒙面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充满了尊敬和喜欢。

又或者,这就是血缘的力量,不管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都可以让人本能的产生着一种亲近之感?

君容凡也举起了手中的香,只是她并没有像儿子这样的念出来,而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期望着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儿子平安健康,也可以保佑穆家的人都顺遂,还有保佑……寒。

当她在心中祈愿好了之后,重新睁开眼睛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穆逸寒的目光正在定定的凝视着她。

这目光,仿佛沧海、仿佛桑田,有太多太多的感情,被掩映在了这双眸子中……

————

在上完了香后,君泽赐有些困了,于是穆逸寒把君容凡和儿子带到了他在老宅这边的卧室,让儿子睡个午觉。

君容凡给儿子盖好了被子,轻轻拨了一下小家伙的头发,眼中满是宠爱的看着这稚嫩的睡颜,心中这时候充斥着的那份柔软,恐怕只有为人母之后才能体会吧。

等她站起身子,一转身,却发现穆逸寒正在看着她,那目光,和在祠堂里看着她时候的目光好像。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唇瓣。

“谢谢你,给太爷爷和太奶奶上了香。”他道。

“应该的、应该的……”她回了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应该什么啊!她现在根本就不是穆家的媳妇儿,按照道理,并不用上这个香!

最近总有种自己智商极降的感觉,想来想去,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和他的接触太过频繁,外加娇娇那番话的影响所致。

“你上香的时候,有求些什么吗?”他问道,眼底却因为刚才她的回答,而泛起了一丝暖意。

“我求你太爷爷和太奶奶可以保佑小赐,保佑穆家。”她回答道。

“没有别的了吗?”他追问道,显然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满足。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没了。”

“那么你知道我在上香的时候,心底默默的说了些什么吗?”他道,缓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的目光,就像是有着魔力似的,让她没有办法去移开她的视线,而他的手也随之缓缓抬起,朝着她的脸庞伸了过来。

她知道,她该是避开的,避开他的碰触,可是她的身子却没有动,而是任由着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庞。

一切,就像是神使鬼差似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你心底……说了什么?”她喃喃着顺着他的话问道。

“我对他们说,我一定不会再犯他们曾经犯过的错,不会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那个人,陷入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不会到了最后,只能以悲剧收场,不会人生一世,到了最后,留给子孙后代的,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家。”他的声音,如同浅浅的低吟,可是却是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的涌进着她的脑海。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人,那么的近,近在咫尺,可是却又让她觉得是那么的远,远到他们之间,有着一堵无形的墙,必须要她用着全部的力量,才可以把这堵墙打破,才可以让他真正的靠近着她。

“凡凡,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再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给我一个可以和你白头偕老的机会。”他的声音还在继续的低语着,而他的目光,带着那种浓重的压得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渴望看着她,“我这一生,所爱的那个人只有你而已,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几岁的时候爱上你的,从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像是暖暖这样的存在,是需要我去好好保护的,可是渐渐的,我又觉得,你和暖暖是不一样的,我会不喜欢其他的男孩子靠近你,会想要独占你的时间,你的目光,你的心。当看着在我身边渐渐长大的你,我会开始对你产生YU望,会做有关于你的绮梦,那时候的我,甚至看到你,都会带着一种慌乱……”

他低低地说着,更像是在对她坦白着一种心路历程。

这些话中的内容,都是她以前所不知道的,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在她的记忆中,寒有对着她慌乱的时候吗?似乎没什么这方面的印象,不过,如果是寒的话,就算真的有慌乱,只怕他的面儿上,也都会尽量掩饰住吧。

“那时候的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你,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去确定你的感情。”他顿了一顿,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长发,“虽然你一直说喜欢着我,可是我怕你对我的喜欢,终究只是普通的喜欢,我总是在希望着你可以快一些爱上我,却又总是把你当成孩子,所以才会就连你早就爱上了我,我都还不自知,就连你离开了我,我都还在埋怨着,以为你不过是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了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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