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两条过江的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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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了掂手里的牛皮纸袋,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是讨论城建局个别领导同志,生活作风和经济腐败的问题。” 李局长那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卷起一阵尘土,消失在了村口。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张海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把这对山里来的夫妻给看扁了。 这哪里是两个泥腿子 这分明是两条过江的猛龙! 一个敢把县领导往死里整,一个敢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苏曼端起茶碗,将里面已经凉透了的水,一饮而尽。 她看着郑苏月,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郑董事长,我的钱,今天下午,就会全部打到公司的账上。” 她站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郑苏月握住了她的手。 送走了苏曼和依旧有些魂不守舍的张海东,周秦关上了教室的门。 他走到郑苏月身边,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媳妇,你就不怕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有多大的杀伤力,他比谁都清楚。 一旦用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怕。”郑苏月靠在他的胸口,声音很轻,“可我更怕咱们的兄弟,白白流血。更怕咱们石古村,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周秦,咱们现在,是把刀架在了赵副县长的脖子上了。他但凡有一点机会,就会弄死我们。” “我知道。”周秦收紧了手臂。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一步都不能错。” …… 平溪县的风,说变就变。 当天下午,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县城所有的机关单位。 城建局局长,赵副县长的头号心腹,刘局长,在办公室里,被县纪委的人,直接带走了! 据说,带走的时候,刘局长还在声色俱厉地,给手下布置任务,让他们去城南的工地上,“严格执法,找出问题”。 他前脚刚说完,后脚,冰冷的手铐就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整个城建局,瞬间炸了锅。 那些前两天还耀武扬威,天天往石古村工地上跑的检查人员,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一样,躲在办公室里,连门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另一个电话,打到了韩武的手机上。 是县银行的信贷科科长,那个前两天还对韩武爱答不理,一口一个“研究研究”的科长。 电话里的声音,热情得像是换了个人。 “哎呀,是韩经理吧你们那个贷款申请,我们行长亲自批了!特事特办!利息给你们降到最低!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办一下手续晚上我做东,咱们一起吃个饭” 韩武捏着电话,听着那头谄媚的声音,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服装厂的刘科长,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阿武!快!快去工地!那些检查的,全都撤了!一个不剩!跟丧家之犬一样,跑得比兔子都快!” 一时间,所有的压力,烟消云散。 工地上,那些原本聚在一起打牌喝茶的石古村汉子们,在得到消息后,先是愣了半晌,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他们把手里的扑克牌扔向天空,像下了一场纸片雨。 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憋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周秦接到韩武的电话时,正在村里的铁匠铺,看着老师傅把一根根撬棍,重新淬火,磨得更加锋利。 他听完韩武的报告,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告诉兄弟们,别高兴得太早。”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了喧闹的工地上。 “扑克牌收起来,茶杯也收起来。” “把机器,给老子发动起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地基的坑,给我挖出来!” “赵副县长,这是在逼着咱们,跟他玩命!” …… 平溪县副县长办公室。 名贵的紫砂茶具,被狠狠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赵副县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 “李!长!河!” 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他知道,一定是李长河干的! 可他想不通,李长河从哪里搞来的证据为什么能动用纪委的人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的秘书,脸色煞白地敲门走了进来。 “县……县长……” “滚出去!”赵副县长怒吼道。 “有……有一个您的包裹,是……是石古村那边,派人送来的。”秘书的声音都在发颤。 石古村! 这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赵副县长的耳朵里。 他猛地转过头,双目赤红。 “拿过来!” 那是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四四方方的盒子。 赵副县长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他有一种预感,这里面,装着的是天大的羞辱。 他颤抖着手,解开了红布,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没有恐吓信,也没有血淋淋的动物内脏。 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一块崭新的,刚刚从窑里烧出来的红砖。 和一把小巧玲珑的,崭新的铁铲。 在铁铲那锃亮的木头把手上,用刀,刻着三个歪歪扭扭,却力道十足的大字。 石古村。 “噗——!” 赵副县长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了那块鲜红的砖头上。 这是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当着全县人的面,抽在他脸上的耳光!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翻涌着疯狂的恨意。 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起那个红色的电话听筒。 他没有打给县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省城的长途号码。 电话接通了。 他对着话筒,用一种近乎哀求,又带着无边怨毒的语气,低声说道。 “哥,我在平溪,被人欺负了。” “你得,帮我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