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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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哥谭现在是深陷泥潭的邪恶都市，那么阿卡姆疯人院，可以说是这个泥潭的最深处了——当然，在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明珠”，比如对于现在来参观的两个外地巫师而言，充满着各种深浅不一的黑暗、以及各种负面元素的地方，在人间而言，也只有这里才能见到这副“旷世奇景”了。
老旧的围墙，被管理人员用深浅不一的白色油漆涂上形状诡异的“补丁”；墙面上密密麻麻的铁丝电网，在晦暗的灯光下，时不时爆出了细细密密的电花；周围街道小巷，沉默中时不时传出来的尖叫和哀嚎，和阿卡姆里面逐渐响起的骚乱声，竟然诡异的契合。
在两人的视角里面，本来平静且无人的阿卡姆监狱的广场上面，猛的一声震动之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广场的地面——在两声巨响之后，暂时停止了声浪的波动，但是本来无比坚固的广场上面，缓缓的出现了细小的缝隙，和肉眼就能察觉到的凸起。
面对着高台下面，混乱且充满血腥暴力的“阿卡姆第次越狱”，作为这辈子第一次来到哥谭的西弗勒斯和马六甲来说，也算得上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当然，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暴躁起来，包括拥有超凡能力的人——比如从下水管道破开越狱通道、从广场的地下撞出来但是身子被卡住的鳄鱼人，此时正在疯狂的摇晃着自己满是鳞甲的大脑袋，意图将他自己的身躯从这个不大不小的洞里面挣扎着钻出来。
但是很可惜的是，作为专业阿卡姆的阿卡姆来说，广场的地面虽然是水泥的，但是依旧内嵌有密密麻麻的高韧性钢筋，正好将这位鳄鱼先生的脑袋瓜箍了个正好；而不知道为何反应略微迟钝的护卫们，这时候才开始对着这个庞然大物射击——虽然这些常规的子弹，对于鳄鱼人来说就像是苍蝇一样。
而另一边的某个角落，应该是下水道的另一头——非常怀疑是化粪池的地方，被越狱的疯子们猖狂的用炸弹炸开了一个墙角，无数的疯子们就像是被放归大海的沙丁鱼一样，高声赞美和欢呼着，从这个和狗洞差不多的地方开始向外跑去。
甚至有些人，觉得这个洞太小，竟然在还有人钻洞的时候，就向着这个方向扔去了炸弹——“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之后，还残存着某些生物组织碎片的围墙，终于被炸开了一个拱门样的空洞，剩下的人踩着某些倒霉鬼的尸骸，招摇着向四面八方跑去。
一直到人员跑出去近半数之后，马六甲看着企鹅人鬼鬼祟祟的、从另一个被某种低音炸弹炸开的方向逃离的时候，顿时觉察到了两种炸弹、广场上沦为人形靶子的鳄鱼人，之间某种微妙的关系。
也不知道算是可惜还是万幸，至少风韵不减当年的阿卡姆特产——小丑，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越狱了——就在来到哥谭的第一天，两人的手机上，就已经收到了来自蝙蝠侠的警告信息——
不要在哥谭做出多余的事情。
当然，这正好合了马六甲的心意；
在力量宝石的帮助之下，她看见的东西比西弗勒斯要多出来不少，比如他们身上，和天空之中的符文笑脸之间的丝线纠葛，就非常的少之又少，但是低头看看下面这些、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参与进这次越狱事件里面的人，他们和天上的符文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用某个来霍格沃茨做交换教授的话来说，这就是因果规则的可怕之处。
当你做出了选择，从一个旁观者主动走进了事件之中，那这场棋局，你的身份就从观棋者，变成了棋盘上面的一颗棋子。
而在这座城市里面，和天上符文之间联系最紧密的，毫无疑问就是蝙蝠家族、小丑、还有阿卡姆精神病院了。
是的，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个人意识的建筑物，阿卡姆也是笑脸符文的因果、以及情感来源的大头。甚至这种因果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将哥谭这个城市，和这三个人、物，紧密串联在了一起，只要哥谭不被毁灭，那么阿卡姆也永远不会消失——就像是某些冒险惊悚小说里面的幽灵船一样的存在。
“荧光闪烁”马六甲试探性的施展出了一个魔法，之后魔杖的荧光在没有后续魔力的支持之下，很快就熄灭了。她和身边的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两人对于这件事有着同样的看法，并且作为两个学术咖来说，他们的心里略微的一沉。
和一些邪教不太一样的情况出现了，哥谭，这个仿佛泥沼的城市，它的“含克量”，已经达到了巨量的超标——甚至这种超标产生出来的某种惰性——又或者是更加活跃存在的元素，对于魔法因子已经开始产生了影响。
甚至作为大巫师的他们，也受到了这种东西的压制。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整个魔法界，竟然就没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巫师的原因——在这个地方，魔法的活跃被压制到了最低的限度，对于某些、还没有经历过霍格沃茨校歌签约的小巫师们来说，他们体内的魔法元素甚至一辈子都会是休眠状态，甚至惰性到哑炮的境地。
“看来我们对于自己的魔法效果，应该更加注意了。”马六甲低声和身边的男士说道，她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魔杖，她有一种预感，随着在哥谭停留和行动的时间加长，这种压制的情况会愈加严重。
这对于基本上已经依赖魔杖生存的两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