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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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老上前轻抚了一下朝颜的额头，君纹若隐若现，他能感受到身体内部似乎又多了一份限制，封印的力量似乎又加重了。
“我知道了爷爷，我会注意的。”
他抬头对着墨老和煦的一笑，那双眼睛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气馁。
阳念钟看了一眼两人眼珠子转了转并未多说什么，墨老给的记忆和说法是朝颜进入了雷霆的领域，但显然，这小子一定还经历了一些别的事情。
但他现在还不急着寻求答案，以后的时间还长，满满来。
倒是后边抓着朝颜的晚秋手臂隐隐的用力，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辰是什么……我和伽蓝的圣女身份又是指什么！还有你给他们安排的三个死法到底有什么用意，我就想知道这些。”
她一直都在思考女王的用意，一个随手便能捏死他们的人费那么多的口舌，挑拨墨老跟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为了什么。
“嘿嘿，女王还是挺聪明的，跟你们讲这么多不该说的，要不是堀誊真想抹杀掉。”
墨老面无表情的把玩着玉杯，那句抹杀说的随心所欲，但又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圣女是冥砂之境的一个概念，所有混血之力都可以是圣女。
堀誊对混血之力跟冥砂之境的原住民结合的孩子很感兴趣，所以王储对你们很在意，也不敢在那种时候开战，伤及高等混血，堀誊一怒可能会被屠族。”
晚秋倒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开口大声反驳。
“苍玄大陆允许通婚，混血之力何其之多，要这样圣女满大街都算是，何必揪着我和晚秋不放。”
“是吗谁告诉你的。”
墨老的眼神多了一些玩味：“混血种的结合是被允许，但后代能不能产出可不是谁都说了算的，鬼妖和圣灵一脉的结合就不能生育，同理御体之力和虚空之力的一些分支。
你的武器是长枪，对手臂的操控力有很大的要求，虚空的力量是手指的骨节感应出来的，这两种力量要共同凝聚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难度很大，更何况你的两种力量都很高级。”
晚秋的眼神从愤怒转为了迟疑，她本想反驳一番，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出生的，那段记忆……被修改了
“你封住了我的记忆！你到底想干什么！”
晚秋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不过就在她正待发作之时身前的朝颜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回头冲着自己缓缓摇了摇头。
晚秋的情绪瞬间被止住，她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墨老不说，以他的能耐自己又能如何呢。
“没问题了吧，没事就着离开吧。”墨老拍拍袖子起身。
“明天那俩个王储会过来要人，我找个机会杀了他们，女王会告知平民是我们做的，全城通缉的命令一发，我们就该走了。”
墨老背对着所有人，手中的山茶已经凉了，却一直没有喝下去。
“你亲自动手”
阳念钟漠然开口，这一次的信息量太大，虽然一时还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墨老的意图就很难猜了。
“你们身上有堀誊创造的骨印，如果想解除只能依靠王室的鲜血，算是被女王摆了一道。”
“爷爷，那什么……我不是混血啊。”
一直没说话的伽蓝忽然怯生生的开口，唯一提及她的部分忽然告知自己是混血，这种冲击可想而知。
“呵呵。”
墨老冲伽蓝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即也不理剩下的人径直离开了房间。
“唔……”伽蓝委屈的看了一眼晚秋，显然对墨老的做法极为伤心。
“搞了半天除了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什么都没弄清楚……”
阳念钟不满的嘟囔着，有用的信息不多，套路来套路去，这神棍太能忽悠人了。
晚秋的表情依旧阴晴不定，或许是在努力回忆着自己某些被缺失的记忆，伽蓝看了一眼在陪幻和实胡闹的未煌尘又看看自己的双手，也是满脸的无奈。
朝颜轻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朝着墨老离开的方向缓缓说道：“说到底，我们太弱了而已。”
墨老一路从朝颜休憩的屋子在错综复杂的宅院里游走，要是背后有晚秋一干人肯定得惊呼他此刻所行进的距离已经远远的超出他们认知里宅子的范围了。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连你也这样吗。”
虚幻的女声陡然响起，只是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担忧。
“你今天说恰好的次数太多了，一点也不像是你的性格。“
结璃飘荡着跟在墨老背后，见他不说话又再度迟疑的出声。
“是啊，就是这么可怕的种族，我以为那种能让我称之为传说的故事早就应该泯灭在时间的尘埃里了，但我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
墨老的声音满是时间的寒霜，结璃的声音也充斥着无奈。
“那些孩子虽然说是无意的，但某种角度上这算不算是被盯上了，所以你才要这些孩子赶紧收拾着去那个空间，再拖下去可能下一次的巧合就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她回忆起自己同墨老进入那个种族的领地之时见到的那些人影，那些连时间都遗忘的人影，当初墨老唤醒了她，她没想到还有人做了类似的事。
“我不担心那些孩子的命运，辰的生死从被选中开始就不是局外人能掌控的，我担心的是我。”
墨老忽然停顿了一下，结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个老迈的男人刚刚一直在压抑着某种不常有的暴怒，从那条金线再度被他握在手里开始。
“以前长英老鬼沉睡之前，有一次跟我谈论的时候无意间说会不会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也是归夜为我们精心设计的，我没在意。
但回头再看这个冥砂之城，再看那个神秘的古老组织，我才发现我小看了太多力量了，命运的指针不再只有我们在偏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