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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燕青得了奶茶的配方，有心与赵生交好，两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儿关于茶叶互通的事宜。 “吴掌柜，其实当下茶叶属于官营，要是生茶，官方倒不会管得太过严苛。你看这样……”赵生将一种杀青后的茶叶进行发酵处理，以及打包运输的方式详细说了一遍。 吴燕青听着，脸上露出些许不解之色，然而当他得知赵生会全部收购这样的茶叶后，便满心欢喜地应下了这笔交易。反正他暂时不着急离开，这种事稍后再细细商议也不迟。 北蛮商人也没有急着走，见吴燕青谈完，他恭敬地抚胸一礼道：“尊敬的公子，我是来自匈奴更北之地的商人，名叫伊利冚。我也甚是喜欢您的奶茶。” “哦。”赵生心中了然，这人显然也是想学奶茶的制作方法。 “伊利冚啊，你是从事何种商品买卖的” “公子，我主要做皮货生意，然后在你们这里换取一些盐、铁器和铜器回去。” “这样啊，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过稍后再谈。”赵生深知不能当着两个来自南北的商人的面，商谈这种事情，他得给这位北蛮商人留出单独的空间。 孙佳道因赵生一下子砍掉了白糖一半的利润，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不过即便如此，他卖一两白糖仍能赚一百文，倒也还能接受。 店铺前挂上了售空的牌子，今日便就此关门歇业。 赵生没打算继续销售白糖，毕竟这东西目前是他制作火药的材料之一。 糖，他仍在持续制作，可他最为担忧的是火药这玩意儿会被他人仿造。 他得留着最佳的配方，以遏制未来局势可能出现的变化。 过了两日，赵生让赵勇强寻到伊利冚，将其带到汇品街的安保室内。 “看来公子乃是官家之人。” “嗯！”赵生面对伊利冚的询问，点头应了一声。 “上次我本打算给你一个建议，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们伊利家族在匈奴究竟处于何种地位” 那天过后，赵生已派人去探查了伊利冚家族的背景。 “我们伊利家族，虽地处匈奴极北之境，但却是贵族之家。多年来在草原经商，积累了颇为丰厚的家资。” “在匈奴，我们与那兰家和呼延家皆有合作，一个是酒水商人，另一个是皮货商人。由此可见，您所从事的行业竞争颇为激烈。” “公子所言极是，当下皮货生意着实不好做。” “那么伊利家族可曾想过另辟一种销售的途径”赵生见对方认同自己的说法，顺势将话题引向了销售模式。 “公子有何良策”伊利冚面带沉思，谨慎地问道。 “你瞧，奶茶这种饮品，日后必定会在南方畅销，然而这种饮品有个缺憾，那便是鲜奶供应不足。 所以，北方草原在这方面可是大有可为，而茶叶又被严格管控，若要经营起来，就需要一条畅通的渠道。” 赵生的分析得到了伊利冚的认可，他点头道：“公子可有办法解决此难题” “你看这样是否可行，由你出面，将能够产奶的羊和牛，运至南方一些重要的地区，建立牧场。我则出面促成一些大户人家与你合作，所得利润按照比例分成。” 赵生观察着伊利冚的面部表情，见他已听进去，接着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羊毛、羊皮等我们皆可回收利用，还能提供新鲜的乳制品，如此岂不是一举多得” 伊利冚听到此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心中满是欢喜。 “若真如公子所言，这边的事务就交由公子操办，我全力做好北方的供应。” “不，南方我会为你备足你所需的货物，还包括一些盐。” “盐”伊利冚大喜过望，他们对盐的需求极为迫切。 “不过，我们不会单纯做盐的生意，而是两种不同的香料，其中不仅仅含有盐。” 一提到香料，伊利冚是知晓的，可这些东西向来被崔家等大户把控，他很难获取。曾听闻夷舆未来会有交易，但价格颇高。 一个匈奴就有了三家与自己合作，这条商业之路等于被赵生掌控。他放下心来，与这些人交易，远比与六大家交易让他更觉安心。 交易会仍在继续，郑家的人也参与其中。他们此次前来，倒也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只是对栾城出现的羊毛和棉织品颇感兴趣。 此次交易会，有些产品变成了期货，众人见到自己心仪的商品，纷纷开始预定。 当然，这些都需要交付少量的定金。 …… 石力坐上酋帅之位后，时常会做一些噩梦，梦中他的兄长向他索命，原本计划攻打栾城的念头就此搁置。 “你们获取了他们能发出爆炸物的配方” 石力被眼前之人的汇报惊得猛然坐起，当初石革战败，很大程度上便是由于栾城先进的武器所致。 “是的，我们灭了一个匠人的满门，这才逼迫那人交出了配方。” “如此简单快快，我们验证一下，是否可行。” 石力一扫往日的阴霾，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火药制造出来。 来人正是石力的心腹虾少，他从怀中掏出配方，一张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一些字迹。 “额为何没有将人带回来” 石力满脸不解地问道。 “别提了，原本是打算带回来的，谁料在半路上遭遇了他们的巡逻兵，那人被打死在途中，我们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算了，就这样吧，你们可曾验证过” “验证过了，当时就在他的家中进行了测试。”虾少一脸骄傲地说道。 “不过，这里面有个配方获取的时候颇为棘手。”虾少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是什么东西”石力问道。 “他称这个东西叫做人皇。” “人皇”石力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是的，当时他是从人的尿液中提取出来的。”虾少解释道。 当时，虾少抓住这个人的时候，其实这人只懂些许配方，为了保命，勉强说出了火药的配方。 然而，实际上硝石是赵生用糖配合而成的，为了防止有人偷吃，就谎称这个东西是从人的尿液中提取的。 结果被抓的人还真就在尿液中提取出了硝粉。 就这样，虾少依照当时这人给出的配方，经过实验，还真就做出了一份配比不太标准的火药，至少达到了爆燃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