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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后院短暂的僵持。 何雨柱心里猛地一“咯噔”。 来了！他几乎立刻断定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闭上了嘴，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眼神一凝，心神瞬间沉入那个只有他能感知的神秘空间。 ——果然！ 与他猜想的分毫不差！透过空间的感知与现实景象的瞬间重叠。 他“看”到许大茂正弓着腰，一脸急切地引领着三名身着制服的治安所蜀黍。 正脚步匆匆地穿过垂花门，直奔中院而来。 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急于邀功的嘴脸，隔着距离都仿佛能感受到。 何雨柱的突然沉默，在贾张氏眼里却成了自己“召唤老贾东旭”显灵的明证！ 她心中那点虚妄的得意瞬间膨胀，枯树皮般的脸上挤出更夸张的悲戚。 干瘪的胸膛猛地一吸，酝酿出更大分贝的哭嚎，刺耳的声音再次撕裂夜空： “老贾啊！我的老头子！东旭啊！我的儿！你们快睁开眼瞧瞧吧！ 这院里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傻柱这个挨千刀的死绝户，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他不得好死啊！你们快把他带走吧！让他去阴间伺候你们去！ 别让他在这阳间祸害我们了！哎呦喂……” 这充满封建迷信色彩的哭丧咒骂。 字字句句，如同迎头浇下的滚油，正好泼在了刚踏进中院的治安所李队长等人身上！ 为首的治安所李队长，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汉子。 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目光如电，精准地钉在嚎得正起劲的贾张氏身上，一声饱含着威严和怒意的断喝骤然响起： “张翠花！住口！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不对，大晚上的。 你在这嚎什么丧！传播封建迷信思想，宣扬鬼神邪说吗！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愈发无法无天了！简直不像话！” “哪个小兔崽子敢管老娘的……” 贾张氏正嚎在兴头上。 被人打断，怒火冲顶，想也不想就尖声咒骂回去。 可当她浑浊的老眼循声聚焦，看清了来人那身笔挺的制服和为首者那张熟悉而严厉的脸时。 那后半截更恶毒的咒骂，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喉咙。 “嘎”地一声，硬生生噎了回去。她脸上的悲愤瞬间被惊惶取代，嘴巴张着，活像一条离水的鱼。 “李……李队长！” 贾张氏的声音陡然矮了八度。 带着明显的颤抖，她手忙脚乱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腿软地趔趄了一下。 “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对！都是傻柱！都是傻柱这个坏种惹的祸！ 他……他乱搞男女关系，被我儿媳妇秦淮茹亲手给堵在屋里了！千真万确啊！” 李队长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中院。 深更半夜，全院的人几乎都惊动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何雨柱、秦淮茹、易中海等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许大茂则在一旁眼神闪烁。 这架势，绝非小事。 联想到刚才许大茂在治安所里言之凿凿的举报，李队长心中的狐疑瞬间消散了大半。 ——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再理会吓得缩脖子的贾张氏，直接转向事件的核心人物，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何雨柱！许大茂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人证就在眼前！你有什么话说！” 何雨柱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堆满了天大的冤屈，双手摊开。 声音洪亮地叫起撞天屈：“李队长！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我傻柱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伤风败俗、乱搞男女关系的事！ 这是有人存心诬陷，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许大茂。 李队长不为所动，目光转向一直沉默、脸色苍白的秦淮茹，语气严肃： “秦淮茹同志！许大茂到治安所举报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 据他说，是你亲眼所见，把人堵在了屋里 现在，由你来说明情况！实事求是，不得隐瞒！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秦淮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稳住心神，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避开何雨柱灼灼的目光，低着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起： “蜀黍同志……是，是这样的。 我……我晚上没睡下听到院里头有动静我就往外瞧去，正好看到傻柱路过中院。 听见……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听着……听着像是娄晓娥。 然后他们俩人就进了傻柱屋里，我一看这不对劲，连忙上前查看……结果就听到屋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情况就是那个样子……” 她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似乎难以启齿，但很快又抬起头。 语气变得肯定：“他们俩当时就在屋里！喔！对了！娄晓娥现在人还在傻柱屋里呆着呢！ 您要是不信，可以立刻进去查看！我绝对没有撒谎！” 她最后一句带着孤注一掷的笃定，手指指向何雨柱紧闭的屋门。 一直皱眉旁观的一大爷易中海，觉得场面不能再失控下去，清了清嗓子。 正准备开口说两句场面话缓和一下，顺便帮傻柱圆圆场。 然而，何雨柱却猛地抬手，动作不大却异常坚决地制止了易中海，直接抢过了话头。 何雨柱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种哭笑不得、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的表情。 他看着李队长，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荒谬感： “蜀黍同志！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滑天下之大稽啊！ 娄晓娥那是我何雨柱明媒正娶、刚刚领了证的媳妇儿！ 我们俩是合法夫妻！在自己家里待着，天经地义！ 这算哪门子的乱搞男女关系啊” 他摊开手，环视了一圈目瞪口呆的众人。 “谁家两口子，在自己屋里待着还犯法了不成” “……” 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间也在这一刻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