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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一走进屋里，目光就被桌上那一大盆汤吸引住了。 她定睛一看，只见盆里只有几块没多少肉的骨头，还有一个大萝卜。 然而，尽管这汤看起来很普通。 但经过何雨柱精心熬煮后，骨头所散发出的独特香味，加上何雨柱特地往汤里挖了两大勺猪油。 更让聋老太太垂涎欲滴。 那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直往他的鼻孔里钻，引得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聋老太太快步走到饭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准备去捞盆里的大骨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骨头太大，还是她的手没什么力气。 她夹了半天，竟然连一块骨头都捞不起来。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老太太手忙脚乱的样子，却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相反，他转身走到橱柜前，拿出一个汤碗，然后从大盆里满满地盛了一碗汤。 他故意不给碗里盛肉骨头，不过萝卜倒是盛了好几块。 何雨柱把汤碗端到聋老太太面前，微笑着说：“老太太，您先喝点汤，润润肚道。” 聋老太太此时正一门心思地想要吃到那大骨头，对何雨柱的话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既然汤已经摆在眼前了，她也就顺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这一口汤下去，聋老太太立刻被那浓郁的肉骨香味和萝卜的清香所征服。 那味道在她的舌尖上蔓延开来，让她不禁陶醉其中，欲罢不能。 何雨柱眼见此景，急忙从灶台上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窝窝头。 然后轻轻地放在聋老太太的面前。 这碗窝窝头可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他特意为老太太精心准备的“美食” ——棒子面窝窝头。 这种棒子面窝窝，头是用棒子面和苞米芯混合而成的，由于其中夹杂着苞米芯。 不仅营养价值不高，而且吃起来还会让人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会有拉嗓子的感觉。 消化能力不好的人，到时候上厕所可就遭老罪了。 特别像聋老太太这样年纪大的老年人，消化能力不行的，明天铁定要遭老罪了。 聋老太太定睛一看。 发现傻柱端上来的竟然是棒子面窝窝头，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 将傻柱从头到脚给骂了遍。 然而，她转念一想。 傻柱并不知道自己晚上会来他家吃饭，所以这碗窝窝头，应该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晚餐。 就在这一瞬间，聋老太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她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在她看来，傻柱之所以会吃这种棒子面窝窝头，肯定是因为他手头紧。 这个月工资还没有发下来，只能靠这种粗粮来填饱肚子。 即便是院子里日子过得最“糟糕”的贾家。 他们平日里吃的也是三合面窝窝头，偶尔吃一顿棒子面粥，贾张氏都会不停地抱怨。 她本来满心欢喜地计划着，晚上来傻柱家蹭一顿美味的晚餐。 所以早上她就特意跟易中海打了招呼，说晚上不用给她送饭了。 然而，当她满心期待地来到傻柱家时，结果傻柱就给她端来一碗骨头汤。 和几个棒子面窝窝头。 这与她想象中的美食相差甚远，让她顿时感到无比失望和后悔。 尽管如此，她也无可奈何，毕竟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饿着肚子走吧。 于是，她只好勉强拿起一个窝窝头，硬着头皮咬了一口。 这窝窝头又干又硬，实在是难以下咽。 不过好在何雨柱还算贴心，早给她准备了一大碗汤。 她心想，有这碗汤搭配着，或许还能勉强把这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吃下去。 她一边艰难地咀嚼着窝窝头，一边大口地喝着汤。 好在这骨头汤味道很好，加上傻柱给的量大，好歹能让窝窝头稍微容易下咽一些。 不一会儿，一海碗汤就被她和着窝窝头一起送下去了大半碗。 再加上她还吃了一个窝窝头，肚子里总算有了一些饱腹感。 就在这时，她看到何雨柱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大肉骨头，那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只见她颐指气使的开口，对正在大快朵颐啃着大骨头的何雨柱说道： “傻柱啊！你瞧瞧你这吃相，把老太太我都给馋得不行啦！” 何雨柱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老太太，故意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然后解释道：“老太太，您别见怪哈，今儿个这肉骨头啊，我炖的时间有点短。 这会都还硬邦邦的，我估计您这牙齿啊，可能咬不动所以就没给您盛。” 然而，聋老太太似乎并没有理解何雨柱的意思，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理解。 只见她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唉啊…这人老了就是讨人嫌啊。 肉骨头炖的时间短了，自己都啃不动咯……” 看着聋老太太在那里不停地唠叨，何雨柱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故意装可怜，想要让他给她骨头啃。 可是，面对老太太的“攻势”，何雨柱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二话不说，从碗里挑出了一块骨头，放到了聋老太太的碗里。 不过，这块骨头可不是普通的骨头，而是连接着关节的部位，上头还带着不少的筋。 别说是聋老太太了，就算是何雨柱自己，估计也很难啃得动这块骨头。 原本他就故意没久炖。 聋老太太一看到碗里的骨头，顿时眼睛瞪的老大了。 不过她可愣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心急如焚，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美食，毫不犹豫地朝面前的饭碗伸手。 双手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骨头。 全然不顾上面的油渍和热气，仿佛这骨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紧接着，她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听“咯吱”一声，骨头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聋老太太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骨头，上头的一点筋竟然毫发无损，纹丝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