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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看她似乎已经彻底认命，心里却并不觉得畅快。
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行与她对视。
程瑶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她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如果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
他的手指在程瑶的脸上划了划，眼神变得温柔。
他突然想起程瑶站到台上时候的身影，她考了年级第一，成为了高三年级最有名气的一个人，他偶尔在男厕所里，还能听到有人在谈论她的名字。
可是这个女人以前只围着他的，在她突然发出万丈光芒的时候，就对他不屑一顾了。
他不甘，甚至是有些后悔。
“滚！”
程瑶的牙根里磨出了这个字，瞬间激怒了他。
江城正打算低头去吻她，可是耳朵里却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是大型机器靠近的声音。
他扭头看着那扇被自己紧紧关着的门，下一刻，那门就飞了出去，静静的躺在一边。
卡车上坐着穆夜白，他及时的踩了刹车，卡车在距离江城一米的地方停下。
江城的瞳孔一缩，缓缓放开了程瑶。
程瑶的眼睛还闭着，没有说话，身子在微微发抖。
穆夜白从卡车上下来，手里捏着一根钢管，那钢管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大踏步的走近江城，将棍子狠狠的挥了出去。
江城拿过一旁的鞭子挡开，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会一点儿三脚猫的功夫。
那鞭子打在穆夜白的身上，他仿佛感觉不到疼，脚步坚定的走了过来，一闷棍敲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江城惊讶的看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手上的鞭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浑身传来剧痛。
可穆夜白似乎停不下来一样，一棍一棍的狠狠敲下去。
江城的脸上都是血，不一会儿就看不清面前的人了。
“穆夜白......”
程瑶挣扎着想要过来，手腕在镣铐上磨得更加厉害，汩汩鲜血顺着手臂，落在了枕头上，开出大片大片的花朵。
穆夜白眼里的猩红逐渐褪去，手里的钢管“哐当”一下落在地上。
“瑶瑶......”
他转身，来到了床上，看到她脖子和脸上的伤口，颤抖着手过去止血。
可是那血仿佛在跟他作对，不管他怎么捂，都会流出来。
“不会有事的。”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想要打开镣铐，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
“穆夜白，你别急。”
程瑶眨了眨眼睛说道，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除了说话，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穆夜白的手上全是血，好不容易打开镣铐，想要将她抱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的跟面条似的，明明心爱的人就在面前，他却抱不了她，他甚至不敢碰她。
感觉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消失不见。
“瑶瑶，我......我让其他人来。”
他抱起她，可是她又从他的臂间划了下去，他没有力气，真的没有力气。
程瑶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咧嘴笑了笑。
“没事，没事的。”
穆夜白眼眶发红，看到她脖子上的血浸湿了面前的衣服，缓缓捂住嘴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