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断发新生与命运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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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二乃握着剪刀的手微微发抖。及腰的卷发垂落在肩头，发尾还沾着三玖帮她涂抹的护发精油。镜中倒影突然被闯入的身影打破，三玖举着吹风机站在门口，浅蓝色针织衫下摆还沾着面粉："二乃姐，要不要我帮你" 剪刀"咔嗒"一声落下，黑色发丝如落叶般飘向地面。二乃盯着掌心那束头发，想起昨天在酒店里，三玖红着眼眶说的话："其实你每次故意和大家作对，都是害怕被丢下吧就像小时候我们分糖果，你总说'我才不要'，却偷偷把最小的那颗藏进口袋......" "丁子轩喜欢长发女孩，不过是我骗自己的借口罢了。"二乃突然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他看三玖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从来都不一样。"她将断发扎成一束，塞进抽屉深处，"与其守着不存在的可能，不如......" 三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吹风机的热风拂过新剪的齐肩短发："这样的二乃更像你自己。"镜中，两个女孩相视而笑，水汽氤氲间，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挤在浴室玩泡泡的时光。 与此同时，田径部活动室里，四叶攥着合宿通知的手指关节发白。部长推了推眼镜："四叶，全国大赛预选赛就在期末考后，这次合宿必须参加。"少女的棒球手套从膝头滑落，露出里面藏着的《高考冲刺指南》——封皮上用彩笔写着"和风太郎老师一起考上xx大学"。 当天傍晚，风太郎的公寓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五月戴着四叶的运动发带，怀里抱着棒球手套："风太郎老师！四叶她......"话没说完，真正的四叶举着便当盒冲进来："五月！你又擅自......" "我们用角色扮演拖延时间，你快想办法！"风太郎将两人推进卧室，翻开日历。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三天，合宿通知上的日期却与最后一门考试冲突。门缝里传来五月模仿四叶的声音："部长，其实我......"却被对方识破："四叶从来不会用敬语说话！" 千钧一发之际，短发的二乃戴着鸭舌帽闪进房间。她抄起棒球棍扛在肩头，故意压低声音："我已经决定要和风太郎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合宿什么的，免谈！"熟悉的嚣张语气让部长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二乃已经拉着四叶跳窗逃走，只留下风中凌乱的五月。 "二乃姐，你怎么......"四叶气喘吁吁地躲在巷子里，却被对方敲了敲脑袋。二乃从口袋里掏出复习资料，崭新的短发下，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笨蛋，别总把心事藏起来。"她的目光扫过资料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这些重点，是风太郎特意给你画的吧"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中野家的别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风太郎站在玄关，手中的成绩单被攥出褶皱。五姐妹的平均分虽然有显着提升，却仍未达到约定的目标。一花默默收起折扇，三玖的指甲掐进掌心，四叶低头盯着磨破的运动鞋。 "中野先生，我想辞职。"风太郎对着电话的声音冷得像冰，"您知道二乃为什么讨厌学习吗因为小时候您总说'成绩差的孩子不配吃甜点'；四叶在社团和学业间挣扎，您却连她参加的是田径部还是棒球部都不知道......她们需要的不是只会教书的老师，而是能倾听她们心声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怒吼，风太郎的手机被挂断。半小时后，保安强行将他带出公寓，铁门关闭的瞬间，他听见五月的哭喊和二乃压抑的咒骂。当晚，中野家的五辆轿车驶出别墅区，而此时的丁子轩正帮三玖搬着战国史藏书，新公寓的窗户正对着风太郎的住处。 "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辞职......"三玖擦拭着相框，照片里是林间学校时众人的合照。丁子轩醋意大发地将她搂进怀里："明明有我在......"话没说完就被一花的折扇敲了脑袋："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深夜，风太郎的公寓门铃响起。二乃单手撑在门框上，短发在夜风中飞扬："你以为辞职就能逃避责任吗"她身后，四叶抱着熟睡的五月，一花摇着折扇似笑非笑，三玖攥着他落下的错题集，指节发白。 "我们已经习惯有你在的生活。"五月突然醒来，眼泪滴在风太郎手背，"你说过，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 风太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二乃新剪的短发上。记忆突然闪回考试前，他偷偷塞给五人的小抄——那张写着"相信自己"的纸条，此刻正从三玖的笔记本里滑落。远处，中野家的别墅在夜色中沉默，而新公寓的灯光次第亮起，照亮了少年少女们倔强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