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从来没有下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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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房，已经八点钟了。
阿耀打开手机看到了聿梵呢的未接电话，拨回去无人接听。
男人开车来到仙栖?盛世桃源，发现家里没人，聿梵呢应该一天都没回来过。
阳台上，狗盆里面没有狗粮也没有水，狗狗看见阿耀，开心跑过去蹭蹭裤脚。男人端着狗狗来到阳台，给狗盆里面放了些狗粮和清水，狗狗开心的围绕着狗盆转来转去。
阿耀在客厅等了一会儿，抬起手表看了看八点四十五分，立即拿起钥匙去了地下停车库，朝着学校驶去。
路上又给聿梵呢拨了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就在前面车道等红绿灯的时候，接到女孩的回电，说是让他去仙栖?盛世桃源取放在卧室衣帽间的两个袋子，是她今晚要送给两位好友的生日礼物。
男人没有多问就转了个弯掉头回去，只是觉得女孩那边特别的吵，像是在夜店，于是提了提车速。
仙栖?盛世桃源。
阿耀走进卧室的衣帽间，狗狗也跟着跑了进来，还蹿进了衣橱中。
男人在衣帽间看了看，找到了鞋柜上放着的两个精美袋子，回头看了看狗狗还没有跟过来，于是打开衣橱准备捞起狗狗。
眼神不经意一瞥，看见了夹杂在一群女孩衣裙中的黑色皮夹克，是他的衣服。是他和聿梵呢第一次见面时，盖在女孩身上的外套。
九点五十分，阿耀到达聿梵呢指定的pub 门口，看着女孩和几人刚好出来，下车提上两个袋子走了过去——
“你来了”
女孩接过两个袋子分别递给旗柒和旗桀——
“嘿嘿……生日快乐，旗柒，旗桀。”
“啊嗯～～谢谢呢呢，呢呢下次见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旗柒抱着聿梵呢撒娇卖萌，旗柒明天就要和eugene回北京了，毕竟在北京的学业也还没结束。
“啊～你想回来随时回来嘛。”
“梵呢，你现在要去哈尔滨参加文化汇演，你生日之前能赶得回来吗”
旗桀问出最关心的话题，每一次蠢蠢欲动想要告白，都被自己心里住着的胆小鬼劝退。他再次鼓起勇气，希望能在女孩生日那天告白。
“啊呃～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呢应该是赶不回来了。”
聿梵呢明天夜里去哈尔滨，十月三十日才回来，可是她的生日在二十八日……
几人挥手告别后，聿梵呢上了白色奔驰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什么时候去哈尔滨”
上车后，阿耀先是掏出手机，查阅了一番hk市到哈尔滨市的航线，看了看飞行距离飞行时间。
阿耀也不太了解瓷国的所有城市，更不知道哈尔滨市距离hk市有多远。
“嗯……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上午吧。”
哈尔滨这会儿已是大雪纷飞，聿梵呢就从来没有见过漫天飞雪的场景，想了想又笑了起来。
“哪天生日”
阿耀偏头看女孩笑的这么开心，略微疑惑，但还是问了出来。
“嗯28日。”
聿梵呢眼里闪着美丽的光芒，看起来亮晶晶的——
“阿耀～我从来没有看见大雪纷飞的样子，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定很美丽吧……”女孩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像是在撒娇，眼睛里面全是美好的期冀。
男人看着满怀期待的女孩，她笑起来弯弯的眉眼也很美丽，应该不亚于大雪纷飞的样子如果女孩站在大雪纷飞的夜晚里，应该就是最夺目璀璨的光。
“阿耀～你有见过雪吗你说你是泰籍华人，那你一直在泰国生活吗泰国是不是也从来没有下过雪”
阿耀瞧着女孩认真思索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又揉了揉发顶，眼里满是柔情，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羽荆公寓。
钟湛在茶室屏风后，颇有兴味的烹茶品茶。泰国可没有这么新的茶叶，也闻不到这么浓绵的茶香，只有酸涩腐烂的致幻剂气味。
“湛哥，秦湛说他和私人医院的医生是受到君区总司令李璋彼的资金支持，才在最近两年开始尝试人体器官移植试验。李璋彼重金投入该项目，是因为家族心脏遗传病史，他的几个孩子届时需要更换移植他人心脏才能存活。为了找到合适配型的心脏，李璋彼一来创建私人医院，二来将秦湛安置在hk大学。这两处皆是可以接触掌握到供体的体检信息，方便了解血型是否配对，有无疾病史等与心脏移植有关的基础筛选。近期李璋彼的大女儿病入膏肓，急需18周岁到23周岁的ab型血液供体。秦湛就着辅导员的职务便利，翻看查阅了很多大一新生的体检报告，发现别袅袅符合心脏供体的基本条件。迫于李璋彼的施压，秦湛迷晕了别袅袅送进私人医院地下室。在医生的轮番常规检查后，竟然发现别袅袅不仅是血液配型，hla 配型和心影大小配型都完全符合受体需求。”
阿瓦有条不紊的汇报从秦湛嘴里撬出来的东西，衣领和袖口还溅着斑驳血迹。
“想要别袅袅的心脏”
自己养的小兔子居然要被人活剥了心脏，怎么想着心里刺疼刺疼的。
“是的。”
“那李璋彼的老巢在哪里”
钟湛捏着白玉杯子的手指，已经悄然泛白。
“秦湛不知道，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秦湛说放他回去，他能找到李璋彼大女儿的个人信息以及照片，阿粒已经带着他去办了。”
“不够吧。”
钟湛施施然开口，抿了抿茶杯。
“……”
阿瓦不懂。
“湛哥是想要李璋彼全家人的性命。”
阿耀站在一旁开口。
阿瓦听闻后心里暗自思忖，自己也跟了湛哥这么久了，却还是不及阿耀能揣摩湛哥的心思。
“现在不知道他把别袅袅带到哪里去了，但是只要牵制住李璋彼全家人的性命，别袅袅就是安全的。”
阿耀表面风平浪静，不起波澜的开口补充道——
“比起大海捞针找别袅袅，找到李璋彼的老巢要简单得多。”
“听见了吗”钟湛睨着阿瓦。
“听见了湛哥。”男孩低眸答道。
“那还不走”钟湛眉毛一挑。
阿瓦转身退出房间，只要阿耀回来了，湛哥根本看不见自己。男孩狠狠的攥了攥拳头，棕蓝色的眸子动了动。
“过来坐。”
钟湛隔着屏风看出去，阿耀站在几米开外。
阿耀绕过屏风走了过来，端坐在钟湛对面，钟湛递了一杯茶水过来，阿耀双手接过。
钟湛自顾自的点了根烟，也没吸，也就捏在手里——
“暗网网站崩盘了。”
阿耀放下茶杯——
“是技术问题，还是有人恶意攻击网站。”
“恶意攻击恶意攻击也不过是大家都走不通这条路，现在是人人都可以走这条路。”
钟湛转头看向阿耀，眼神意味深长。猛吸一口烟，吐出青白烟雾——
“将一个原本由我们操控的网站，变成了人人都可以来钱的路子。”
“湛哥是说，现在网站不止我们能出货，也有别人。”
“人人都可以来分我们的粥。”钟湛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我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个厉害角色，能这么轻易攻克阿唐的领队。”
“湛哥想要收入麾下那这个人可有眉目了。”
“阿唐只说ip地址层层加密，很有可能在瓷国。”
“湛哥，不如暂时终止关闭暗网，所有的运货方式按照以往的押运模式。”阿耀提出可行办法，自己不走这条路，也总比这条路被别人走熟了要好。
“关闭暗网，怎么找到这个厉害角色”
就在这时，钟湛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阿耀裤兜里面的手机也在震动，是阿粒传来的彩讯——
李璋彼大女儿的照片。
钟湛只是看了看就将手机扔回了桌上，继续站在窗边抽烟。
阿耀盯着照片眸色变深——
“李茕……”
钟湛听闻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