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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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汐白嫁过去一个半月之后，季漠收到了楚汐白的第一封信。
“公子，刚刚有人告诉我，有你的信。”堇绣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信封。
季漠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来北燕这么久，从来没有人给他写过信。
季漠接过信，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写着季漠亲启，心中也恍然大悟，原来是楚汐白。本来想着，楚汐白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写信。现在看来，楚汐白应该还是比较自由的。
季漠看着信封，信封明显被拆开过。季漠想着，应该是楚天白干的，毕竟他要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不该写的东西。
季漠打开信，楚汐白熟悉的笔迹跃然眼前。
“漠哥哥，最近身体怎么样天气越来越冷，要注意保暖。最近菲姐姐有没有来找麻烦，你还是不要太惹怒她的好，毕竟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我还好，只不过不比在家的时候自由，熙桓国宫城的样子也和北燕不太一样，我还不太适应。
我还见到了宇文衍，只不过没说上话。
不要挂念，我还会写信的。”季漠读完了整封信，嘴角还是露出了笑容。
果然，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这个选择于楚汐白来说，是正确的。至少，她现在还是可以的。
季漠把信收回信封，递给堇绣。
“找个地方收着吧。”季漠淡淡道。
堇绣接过去，应了一声，去了外屋。
季漠铺了一张纸，提笔写了回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身体康健，勿念。”
季漠实在想不出还要和楚汐白说些什么，毕竟也没什么需要交待的。既然一开始楚汐白就是被接受的，那也就不会有什么罪受了。
况且，很多事都是急不得的，所有事都需要一个水到渠成，方能一顺百顺。
你越着急，越会让人起疑心，反而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就如现在，他让堇绣做的所有事，都算是告一段落，恢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日子如一潭死水。
没有人是傻子，更何况楚天白。他急着达成结果，却不能加速进程。
他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他需要稳而不是快，稍有差池，结果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事要做，有欲望要去完成。
季漠微微翘起左嘴角，表情邪佞而又恐怖。
季漠的预感是对的，楚天白微微察觉最近堇绣的行动很不对劲，派人悄悄跟踪堇绣。可这几天下来，堇绣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异常，该做的事情都在做，而不该做的事情，一件也都没有做。
楚天白觉得有问题，可是毫无头绪，只是想着季漠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
楚天白越来越觉得季漠不能留，可是又不能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他看见季漠“已死”，可是季漠又总出现在他生活的周围。
他的眼神无光，可他的脸嘴总是微笑，你看穿他内心的绝望，可是解不开他微笑的深意。
你想杀了他，可是他有理由不死。
留不得，又杀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