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人生尽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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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漠并没醉，只是疯狂才是季漠本来的样子。
他只是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大多数时间都很安静。
但是，却不能证明他不是一个疯狂的人。年少饮酒就是他的疯狂，从开始饮酒开始，他渐渐发现，只要是酒后发生的事情，大多都会被原谅。无论是说的话，还是做的事。
只要你醒了酒之后装做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人们大多也就束手无策，不再和你计较。
但是这种伎俩不能多用，一旦发生多次，人们就会远离你，甚至在你清醒的时候也不愿靠近你。
这是季漠发现的规律，季漠用过，很是灵验。当然，他并没有喝醉过。
他喜欢疯狂的事情，喝酒、杀人，杀很多的人。
头顶没有了烟花，只是无数灯笼的微光照亮了整个宫城。
季漠离开了琼林，北风吹过，浑身湿透的季漠只觉得寒意阵阵。
他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么冷，自己也就不干了，还浪费了一坛好酒。
相思真的是好酒，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搬光楚天白的酒库。
季漠向回走，天已经全黑了，夜幕笼罩，有星却没有月。
季漠回了西辙宫，换了件衣服，又披了一件外衣，取了两坛酒。
除夕之夜，季漠在西辙宫的屋顶，对着寂静的夜空，喝了一夜的酒。
最后，他躺在屋脊之上，默默的流了一夜的泪。
相思酒化成了相思泪，这一个团圆的日子，泛滥成灾。
心生呼啸，思绪悠悠，有星无月的夜晚，别离的不是人间，还有天上。
就是那天夜晚，季漠坚定了念头。为这场戏落幕的所有人，写好了剧本。
只不过，现在，生与死，喜与悲都是未知数。
所谓活着，就是要看不见结果，才有趣。
大年初一的清晨，季漠在寒冷中看见了那只鹰，盘旋天空，最后落在了季漠的身旁。
季漠看着它，微笑，然后变成了大笑。鹰歪着头盯着季漠，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这一幕如果让高侍卫看见，他一定会惊讶，因为这只鹰就是柳先生的那只鹰。他也一定会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季漠和他喂食的反应却完全不同。
毕竟，那是季漠的鹰，从小被季漠喂大的鹰。只可惜高侍卫就算看见，也说不出来了。
宫城外发生的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切都按照计划正常的进行着，却也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
最紧要的关头，却也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时候，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季漠格外小心，偶尔他也想赢一回，赢所有人一回。
他喜欢这样，就像一场皮影戏，他操纵着所有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最后一次，他要尽全力疯狂一次，哪怕结果是万劫不复，至少自己也曾做过这个世界的主宰，就算只有一瞬间。
若是生命的最后一瞬间，自己会做些什么呢
季漠想着：最后一瞬间，自己一定要抱紧云儿，然后亲手把自己怀里的这支簪子插在云儿的头上。最后，护她周全。
这是季漠的念头，却也是季漠唯一的念头。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