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妖孽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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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府中，纤墨招来小童问道：“不知王都夜间可有何消磨的方式，比如赏花灯看歌舞之处”小师弟为救她而来，她总得多陪陪黎阳，逛逛夜市、看看灯火什么的。
小童嘿嘿贼笑，两小眼睛精光闪亮，低声回道：“自然有，这南九街的右手边便连着一条名为南淮巷的巷子，那的夜晚从来灯火通明。”
纤墨眼亮，“哦……”
小童更是兴奋，更为殷勤介绍道：“南淮巷中名气最大、人气最旺当属屠苏楼。”
纤墨兴味道：“这屠苏楼的名称有些意思，竟与屠苏酒的名字一样！”
小童笑容更深，“那是因为里头的姑娘跟屠苏酒一样，辛辣够味，妙不可言！”
纤墨总算有点明白小童以为他们找的是烟花之地，有些抹不开面子的尴尬笑道：“我们只是想去看看灯火歌舞。”
小童笑得很是深意，“知道知道，堂主不过是体察王都民情。”
纤墨噎住。
小童又贼笑的压低声道：“屠苏楼的歌舞在王都堪称一绝，而其中尤以头牌白露姑娘为最。据传此白露姑娘长得天姿国色，然而她更是清雅傲然。她定出只有符合她心意的公子，才能得以一见的规矩。不过以堂主这样的品貌，必是能符合白露姑娘的心意。”
“……”纤墨跟他解释不清楚，二师兄的风流样子全门皆知。只是，她如何能与小师弟一块去逛花楼，除却尴尬，还是尴尬。
谁料黎阳却玩味道：“倒是值得一去。”
小童笑得更是谄媚，“那是，那是，那里必不叫仙君们失望。”
待小童下去，纤墨试探得阻止道：“带小师弟逛青楼，若是师父知道，该如何责罚我呢”
黎阳嗤笑，“你闯过多少祸事，师父的责罚与你而言，不过家常小菜，多此一件又有何关系。”又放软声音道：“小师弟我空活了这么多年，还未见识过花街，二师兄便成全小师弟一回”
纤墨目瞪口呆，为何听着如此熟悉，她之前可是也曾这样说过然而小师弟满眼桃花的眼神，她瞧得心慌，恼怒道：“你这酒色之徒，为着个传闻的天姿国色，二师兄、礼法皆不管不顾了”
黎阳心知师姐已然应下，眸中闪动意味不明的魅惑，“怎么，二师兄怕那传闻的天姿国色，将我这俊美无双的小师弟抢走”
纤墨无力的俯桌哀叹：“谁来收了我这自恋的妖孽师弟。”
黎阳诱惑道：“你收了我吧。”
“滚！”纤墨没好气道。
逛花街再不能带上黑眼，黑眼只得闷闷的窝成一团，留在行府。
南淮巷的屠苏楼甚是好找，直直往最气派、灯火最为敞亮的地方走去便是。
楼外喧嚣鼎沸，楼内的姑娘正娇嗔的迎来送往。
纤墨与黎阳才至屠苏楼门前，便围上来几个小露酥胸的姑娘。
“哎哟，好俊的公子哥呀。”
“公子哥是喝酒还是过夜”
纤墨正堆满笑容，欲展示下自己风流公子的模样，却被黎阳抢先一步，他笑吟吟地道：“本公子与二哥来喝酒。”
“好咧，公子里面请！”说着几个姑娘将他们簇拥进了大厅，边走边不断搭话。
“公子是头回来我们屠苏楼吧”
“公子打哪来”
“公子如何称呼”
纤墨与黎阳只笑着打量四周，并不回应。
大厅内琴声悦耳，中间是一巨大的圆形舞台。红毯铺地、流水相隔。几位丽装女子正踩着琴音在舞台中飘逸轻盈的舞动。舞姿虽不若仙界的曼妙，却胜在撩动人心。
大厅中的桌椅围着舞台放置，各色轻纱姑娘分坐其中，与客人们娇笑着推杯换盏。
应是见纤墨与黎阳对歌舞颇有兴趣，簇拥着他们的一位黄衫姑娘娇笑道：“今夜白露姑娘登台，舞台边的位置皆被预定。我们带公子们去楼上就座，楼上看歌舞，位置也好着呢。”
黎阳犹如欢场老手，调笑道：“我们兄弟专程为白露姑娘而来，楼上那么远，如何亲近白露姑娘”
黄衫姑娘甩着帕子娇嗔道：“唉哟，公子可真伤我们姐妹的心。”
黎阳展颜一笑，犹如春风化雪，道：“公子我最喜欢的，便是伤姑娘们的心。”
姑娘们已然陷入狐狸那充满魅惑的笑容中，对黎阳的凉薄言语恍若未觉，只捧着心口啊啊乱叫。
纤墨腹诽，这哪是他们逛青楼，分别是眼前的姑娘们逛南风馆。
楼上有女声笑骂道：“杏枝，你们这些死丫头，还不快将贵公子们请上来。”
这群女子闻声收敛下来，笑着招呼着他们进得楼上一正对舞台的隔间。隔间园桌上已坐着两位纤墨认识的公子，元泽与辰锦。
他们身边站着位珠翠满身的艳妆女子，她上下打量纤墨与黎阳，娇笑道：“真是两位俊俏的公子哥，怪到将杏枝这些小丫头迷得七荤八素。果然能与仲公子、辰公子相识的，皆是当世俊杰。”
黎阳有些不明所以，而纤墨却是明白，这元泽与辰锦定是听出黎阳的声音，正是那日狩猎时，出声示警之声，是以请他们上来试探。
纤墨面上保持着谦逊的浅笑，却悄悄将此误解传音与黎阳。
元泽起身笑道：“艳娘这屠苏楼才是卧虎藏龙之地，我们与这两位朋友许久未聚，不知艳娘是否方便，容我们自行叙话”
她就知道，纤墨得意瞧向黎阳。
艳娘掩嘴笑道：“哎呀呀，元公子真是客气，你们能来屠苏楼，已是给了艳娘偌大的面子。你们慢聊，我们下去再准备些酒水茶点。”说完招招手，扭着腰身带着房中两位艳丽的姑娘退出雅间，并顺手掩上房门。
元泽与辰锦躬身让位，辰锦拱手笑道：“那日林中示警的，可是二位公子”
黎阳浅笑，“碰巧路过而已。”
辰锦道：“那日幸得公子相救，我兄弟还未致谢。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身居何处我等来日定当登门致谢！”
辰锦想来与桑都关系不错，纤墨不客气的挑眉道：“都说是碰巧，有什么谢不谢的。”她对桑都的不满，顺势发泄在他们身上。
辰锦未想到纤墨语气如此不善，勉强笑道：“我们终究受公子们大恩，不报心中难安。”
纤墨笑得恶意，“若是真要报恩，二位能否引见当日那位身着蓝衫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