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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爸爸,我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事业才最重要。”岑旭尧换了一副恭敬的态度,跟着岑父走了。
沈念曦摸了摸脸颊,蹙眉纳闷,岑旭尧这家伙从哪儿弄了这种药,在脸上轻轻一擦,脸颊居然真的红肿一片,她想起他手掌拂过她脸颊的感觉,温热异常,就连做戏都忘不了逗弄她,真是个色胚子。
“还不快走?”向前走了几步的岑旭尧回头一声断喝,几个愣怔的黑衣人急忙跟了上去,借着回头那一瞬的机会,岑旭尧漂亮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对沈念曦微微勾了勾性感的棱唇。
沈念曦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经过今天这一出闹剧,岑父大约会以为她和岑旭尧断干净了,可惜,面儿上断了,暗地里才刚刚开始,也许,他们俩更适合扮演背地里偷鸡摸狗的战友。
离开公园,沈念曦直接回了工厂,顶着这样一张红肿的脸,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先回去洗掉那层东西才是。
陈妍又出去忙了,最近,陈少儒帮了她不少,好多渠道都是通过陈家的关系拓展的,对外有陈少儒和岑旭尧的路子,内部又有沈念曦上次炒股暴赚的资金做后盾,曦妍中药化妆品的前景越来越广阔,可以用财源滚滚来形容。
夜深了,陈妍依旧没有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说和朋友在一起,沈念曦猜测,她一定是和陈少儒在一起,只是不知两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脸颊上的东西遇酒精即溶,沈念曦用棉花球蘸着酒精擦了两遍,红色的东西洗去了,肿也迅速消散下去,把染成红色的棉球凑到鼻端嗅了嗅,她发现那种东西中的一种主要成分是紫绀菊,这种东西可以迅速将皮肤染成红色,并且能让皮肤表层微微肿起,却不会对皮肤产生危害。
沈念曦也是偶然一个机会发现了这种紫绀菊的特殊药用,她曾经告诉过离殇,没想到岑旭尧竟然也会用,他们两个会是同一人吗?
沉吟间,窗户的玻璃发出轻轻的扣扣声,沈念曦循声望去,窗外一抹黑影,她手中捏着两枚银针走过去,却发现那抹黑影咧着一嘴洁白的牙齿正对她笑得欢。
沈念曦没好气的拉开窗户,让岑旭尧从窗外跳进来,自己径自坐到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说:“你不是和我绝交了吗?还给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半边脸颊红肿一片啊,不是说再见面是仇人吗?还来干什么?”
“曦曦,我不信你不懂我的意思,再说,一记耳光,我舍得下手吗?不就是手指在你脸上轻轻摸了一把?话说小丫头,你那脸蛋的触感还真不错,吹弹可破,娇嫩柔滑——”,岑旭尧自顾自的说着,却被沈念曦扔过一个枕头。
“岑旭尧,闭上你的臭嘴。”沈念曦怒冲冲的说。
“臭?哪里臭?你闻闻,薄荷味道,来时刚刷的牙。”岑旭尧厚脸皮的贴上来,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张着嘴凑过来。
“好了,别闹,今天来什么事?”沈念曦没好气的推开他,正儿半径的问。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跟我的曦曦小宝贝解释,道歉,负荆请罪,虽然那一巴掌打在我自己的手上,可那场景还是让我心酸,要不是家里那伙豺狼虎视眈眈,我也犯不着演这样一出苦肉计,如果我是自己一人,纵然再苦再累也不算什么,可现在,曦曦,我有了你,便再也容不得你有半点闪失。”岑旭尧一手抚在胸口的位置,深情的眸子注视着她,里面闪动着她难以拒绝的柔情。
“咳咳,岑旭尧,你好肉麻啊。”沈念曦给了他一拳,笑嘻嘻的问:“负荆请罪?荆条呢?”
“这里。”岑旭尧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抽出两根绿绿的荆条,双手端着送到她的面前。“来吧,曦曦,是要半果,还是全果?”
“嗯,不错。”沈念曦拿起荆条在空中抽了一下,荆条夹着风声响亮的从耳边划过,“先攒着吧,等哪天我心情好,没准儿让你全果着试试。”
“嘿嘿,还是我的曦曦小宝贝最心疼我,那我接着说,第二,我来是商量我们结盟事宜的,曦曦,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是沈念曦,沈家家主的千金,不久前在青山被绑消失的沈家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沈念曦沉下脸,一根银针贴近他脖颈上大动脉的位置,冷冷的问。
“别闹了,曦曦,这不是你想让我知道的吗?如果不是这样,你干嘛带着我去青山调查呢?”岑旭尧一点都不惧怕的推开她的手,笑嘻嘻的说。
“好吧,你查到我需要的消息了吗?”沈念曦脸上的冰冷消失不见,笑眯眯的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有啊,那天参与绑架你的人有你的二叔,沈周越与那帮劫匪之间应该还有一个联系人,除了云峥负责后续工作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可惜,所有的线索随着那个绑匪头子的死全部被掐断了。”岑旭尧皱着眉头,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竟然敢和他抢时间,不要被他查出来,否则——
“能查出这些已经不错了,我早就怀疑沈周越,前段时间B市沈家基地的事情让他露出了马脚,有了你的这些信息,我想我已经找到下一步计划的着手点了。”沈念曦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扣着玻璃几面,沉静的脸上几乎看不出表情。
岑旭尧近乎痴迷的凝视着她娇俏的小脸,虽然这张脸是她易过容的脸,与她从前的样子有着天渊之别,可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视线时时刻刻都停留在她身上,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他以为自己就够深沉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更加深沉,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总会掠过不和年龄的成熟,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怀疑态度,不能放心的去信任?
“好了,你该回去了,晚了,会有人起疑的。”沈念曦理了理思绪,开始下逐客令。
“曦曦,你可真狠心,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岑旭尧有些受伤,温柔的眸子凝视着她,希望能听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岑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在乎?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沈念曦伸了个懒腰,神色有些疲惫,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岑旭尧的情谊,不是没有被他打动,可感情这种东西,对现阶段的她来说,真的太奢侈了,有了上一世的前车之鉴,让她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真的很难,更何况,她还答应了离殇。
“曦曦,你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岑旭尧幽怨的瞥了她一眼,从窗户向下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沈念曦大惊,她住在二楼,就这样跳下去,不会有事吗?心里这样担心,脚边不由自主走过去,顺着窗口向下一望。
蓦地,斜刺里闪过一道人影,攀着窗框,一条精壮的长臂环住她的脖子,快速在她面颊上啄了一口:“小东西,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岑旭尧满眼笑意,心满意足的顺着建筑的凸起处攀援下去,速度极快,几乎一眨眼功夫,便真的消失了。
沈念曦目瞪口呆,这个坏胚子,居然这么狡猾。
第二天,她接到沈周川的电话,约她到沈氏集团去一趟,她换了一身小西服,垂顺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尽量把自己打扮的成熟一点。
来到沈氏的总裁室时,沈周越也在那里,看到沈念曦进来,苦哈哈的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一下,垂下去的眸中是一闪而逝的阴狠。
“末曦小姐,请坐。”沈周川看到沈念曦进来,充满沧桑却依旧俊朗的脸上逸出难掩的笑意,起身来到她身边,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好,沈总,不知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沈念曦经过沈周越时,看到他手上握着一份账册,心里想,她这个惯于哭穷耍赖的二叔必然是来和父亲打亲情牌了,那份账册应该是没有被她改过的那份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既然敢诬陷他,就必然会让他十倍的吐出来,这种人,不收拾皮痒痒。
“沈副总手里有一份账册,说是洪灾发生前沈家基地的账册,与你带回来的那份有很大的出入,这次请你过来,就是核对数据的。”沈周川招了招手,秘书送进来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沈总,我带回来的这份账册是经过B市的李副市长确认的账册,所有的数据都让金融专家核对过,已经有了法律效应,不知沈副总这份账册是从何而来?”沈念曦呷了一口咖啡,慢悠悠的说。
“末曦小姐,基地的电脑被人登陆过,账册数据已经被篡改,我手里这份才是真的。”沈周越火气很大,面对沈念曦时却不得不压住火气,耐心的解释。
“哦,请问您这份有法律效应吗?是从哪儿提出来的?”沈念曦挑眉问他,沈周越管理B市的时候,为了最大程度的以权谋私,根本不会把真的账册报给总公司,这个时候的确应了那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沈念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沈周越蹙眉,胖乎乎的脸阴沉似水,愁容满面。
“周越啊,你这次做的的确过了,先不说随便移走基地的药材,单是着账目存在这么大的漏洞便是严重失职,这一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把药材如数补上,倘若再有下一次,严惩不贷。”沈周川放了狠话,沈周越懵了,记忆中,这位当家兄长对他总是很和善,即便他真的做了过火儿的事情,只要好言说上几句,多半都能求得原谅,可是今天——,他打了个寒噤,兄长似乎开始不信任他了呢。
沈念曦唇角上扬,看着沈周越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报复才刚刚开始,今后,有的是让他吃不消的。
沈周川给了沈念曦特权,负责接管沈周越运回来的药材,看着那一箱箱上好的药材进了沈家基地的仓库,沈念曦心中大为欣慰,总算,替父亲打赢了这场仗,让沈家没有损失,反而倒赚一笔,这一次,她那个二叔可是出了血本哦。
蓝氏运作很正常,沈念曦这段日子过得格外轻松,这一日,她在蓝氏总裁室的靠椅上打了个盹儿,一闭眼,又是蓝皓轩周身插满管子,瘦弱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情形,她从梦中醒来,摸了摸胸口,刚才隐隐的痛不会错,自从她重生后,梦里总会得到一些启示,那么,这个梦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沈念曦惊疑不定,决定去见见蓝母,那个高傲虚伪的女人,她还真是不待见,如果不是为了蓝皓轩的话——。
蓝母依旧守在蓝皓天的病房里,手里握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温柔的为蓝皓天擦拭双手,她叹了口气,便擦便说:“皓天啊,你可得快点醒来,皓轩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了,公司有末曦那个贱丫头在,我不放心。”
病床上的蓝皓天紧闭着双眼,就像死去了一样,病房门外的沈念曦勾唇冷笑,在蓝母心里,她就是个贱丫头?好,你心疼你的大儿子,想让他活过来是吧?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蓝母没有觉察到外面有人,依旧自言自语的说道:“皓天啊,你说皓轩喜欢上那个贱丫头哪点?要家世没家世,要样貌也不是上乘的,举止粗鲁,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真不明白,他究竟喜欢那贱丫头哪点?幸好,我逼着他和云梦订了婚,不然,由着他的性子娶了那丫头,岂不是让我蓝家遭世人耻笑?”
沈念曦握紧拳头,咬牙暗恨,虽然她对蓝皓轩的感情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可听蓝母这样评价她还是恼火异常,真不知道这么恶俗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蓝皓轩那样出色的儿子。
她忽然想起蓝皓轩在和云梦订婚的前一段日子,忽然举止怪异,仿佛要和沈念曦生离死别一样,表情悲痛异常,细细想来,正是蓝母打电话和他见面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此说来,促成蓝皓轩与云梦订婚的罪魁祸首是蓝母了?
沈念曦心中有了一些释然,既然不是蓝皓轩与云梦两情相悦,这件事就好办了,等到将来她对付云家的时候,大不了想办法让蓝皓轩全身而退得了。
沉吟间,医院空旷的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回头一看,一道挺拔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她清澈的大眼睛蓦地瞪大,惊讶在眼底转瞬即逝。
岑旭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医院探望谁?
数日不见的岑旭尧依旧俊美非凡,笔挺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他愈发英姿飒爽,威风凌凌,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从她身边经过,目不斜视,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
陆海和马顺跟在他身边,在看到沈念曦的那一瞬,惊讶是绝对的,不过,跟在岑旭尧身边久了,他们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和举动,两人从沈念曦身边经过时,也目不斜视,只不过,陆海大嗓门的喊岑旭尧:“大哥,伯母身体欠佳,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些鲜花?”
马顺立刻反驳:“身体欠佳要鲜花做什么?买补品就对了。”说完,立即跟上几步,狗腿的问岑旭尧:“大哥,您说,我们应不应该买些补品?”
“不用。”岑旭尧言简意赅,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快步走到走廊的转角处,拐弯,很快消失在沈念曦的视线中。
原来岑旭尧的母亲住在这里,难怪他会来这里探望。沈念曦想了想,推开面前病房的门,惊动了尚在悲伤中的蓝母。
“你怎么来了?”蓝母看见进来的人是沈念曦,先是一惊,然后是不悦。
“皓轩去国外发展了,我来代他探望一下大公子,不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沈念曦很客气的走过去,把一束鲜花插进病床头的花瓶中,眼睛瞟了眼没有知觉的蓝皓天。
“哼,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别多管闲事。”蓝母冷哼,竟似不愿跟她说话一般。
“那我就不打扰了。”沈念曦转身,听话的退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唇角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从医院出来后,沈念曦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在医院的小花园附近随意逛了逛,很快的,她看到岑旭尧推了一个中年女人从住院部出来,一边走,一边还说着什么。
她停下脚步,从包里抽出一支笔,在便笺单上写了一行字,握成一团,沿着散步的林荫路往回走,迎面正好遇到岑旭尧。
沈念曦用手抚了抚发丝,从他身边经过时,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团纸团塞进了岑旭尧的手中。
当晚,沈念曦独自呆在宿舍中,等着岑旭尧大驾光临,入夜不久,窗外便响起一阵扣扣声,一道黑影顺着敞开的窗户跳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曦曦,你要猩猩做什么?这东西还真不好找。”岑旭尧把麻袋放下,解开绳子,露出一只成年的黑猩猩,大约是被药晕了,此时睡得正熟。
“我要它的心脏,可惜了,这家伙看着身强体壮,没有被你掳来的话,还能多活几年。”沈念曦一边啧啧着,一边把猩猩从麻袋里拖出来,对一旁疑惑不解的岑旭尧说:“来,搭把手,我要做个手术。”
岑旭尧帮忙按住黑猩猩,眼睁睁看着沈念曦给猩猩打了麻药,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它的胸口,取出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然后放入一个特制的盒子里,黑猩猩没了心脏,没过多久便没了气息。
沈念曦将双手的鲜血清洗干净,捧着那个装着黑猩猩心脏的盒子对岑旭尧说:“我们得赶快去趟医院,有没有办法消去医院的监控记录?”
“小菜一碟。”岑旭尧打了个响指,虽然不知沈念曦究竟要做什么,但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就一定为她做成。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医院里除了值班人员,基本看不到其他人影,沈念曦和岑旭尧并没有从大门进入,而是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跳墙进去。
来到蓝皓天病房的时候,蓝母也在,就睡在特护病房旁边的床位上,沈念曦一闪身走了进去,岑旭尧警惕的守在门边,防止意外发生。
沈念曦径直走到蓝母床边,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放到她鼻下熏了熏,蓝母头一歪,死死的睡去,就像没有知觉的死人。
“你不是最疼你大儿子吗?我要你亲眼看着你儿子的心脏被我取走,换上一颗畜生的心脏。”沈念曦凑到蓝母耳边低声的说道。
岑旭尧幽深的眸往蓝皓天的病床上瞟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沈念曦要做什么,她是想把蓝皓天的心脏换到蓝皓轩身上,可是器官移植不是应该有被移植者在吗?这样保存下来的器官也能成?
他漂亮的星眸中讶异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他的小丫头是个医神,别人能做到的她一样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她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