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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木桶多，都是三弟免费帮忙做的。 “路上小心，别把钱弄丢了。” 秦母有些担忧，他这辈子都没单独去过城里，识字也不多。 “掉不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秦长春一路小跑赶到大路边，顶着寒风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搭上了最早的一班车。 四合院，后院。 “李哥儿，该起床啦，我按你说的提前过来叫你呢，李哥儿……”陈碧华在李家门口喊着。 “东旭媳妇，来了来了。” 李国庆猛然惊醒，看看时间，刚过八点半，赶车的时间还来得及。 “碧华，别急着走，我时间紧，帮我把锅里的早饭端到堂屋去。” 李国庆一边漱口一边吩咐。 “好咧！” 陈碧华放下脸盆，立刻去了厨房。 厨房还算整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炉子上炖着一锅粥，她揭开锅盖，还有热气冒出来，锅里有蒸格，上面放着两个馒头、两个鸡蛋，还有一小碟小菜。 “哇，早饭真丰盛。” 陈碧华赶紧把饭菜端好，送到堂屋。 “麻烦你了，帮我倒杯热水，右边那个水壶。” 李国庆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在后院弄个小石磨，早上可以喝新鲜的石磨豆浆。 当他走进堂屋时，发现鸡蛋已经被剥好，这个东旭媳妇真是细心。 他拿起一个鸡蛋，几口就吃完了，又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昨晚烧的水，虽然凉了些，但温度刚刚好。 “碧华，还有一个鸡蛋给你，我吃不下了。” 李国庆咬着另一个馒头含糊地说：“快吃了吧，别浪费。” “谢谢李哥儿。” 陈碧华匆匆吃了几个鸡蛋，怀有身孕需要补充营养。 “没事，小事。” 李国庆锁上门后，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 他实在吃不下去，感觉噎得慌。 剥好的鸡蛋放着会坏，就当作是叫醒服务的小费吧。 离开四合院后，他在路上迎风把馒头吃了。 到达车站时，比预期时间还早了五分钟，关键时刻他依然很可靠。 主要是担心老丈人走失，这可不好向老秦家交代。 “女婿！” 不到两分钟，客车就到了，秦长春见到女婿提前等车，非常开心。 “爸，您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来” 李国庆看到木桶里装着两只绑着的鸡，还活着。 “这些都是乡亲们上次送你的，你不记得了九只鸡，上次拿了三只，这次又是两只，家里还帮你养着五只呢。” 秦长春笑呵呵地说，将来自己也成了城里人，全靠好女婿帮忙。 李国庆本想带老丈人去小院休息，但忽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 “爸，您还会写字吗认得多少字” 目前仍在使用繁体字，和以前所学没有冲突。 再过几年，为了普及教育，简体字将逐步推广，但老一辈仍习惯用繁体字，这不影响日常交流。 “斗大的字，还能认一箩筐。” 秦长春有些为难，这些字都是三十多年前学的，早已还给模糊记忆中的私塾先生。 “三加二等于多少” 李国庆心想幸好，语文还可以，不是文盲，接下来试试数学。 "女婿，你说三加二啊，让我想想，这个，这个……" 秦长春有些紧张，私塾里居然不教算术。 "爸，您捡到三块钱，又捡到两块，一共……" 李国庆急了，连幼儿园小朋友的算术都不会，这确实不太妥当。 "五块，这种简单的加法，根本不用算，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长春觉得找回了面子，只是刚才女婿问的题目不对。 "爸，您的文化程度去粮站工作完全没问题，不过还是得补习一下。" 李国庆擦了擦额头，他是自己老丈人啊！为了女儿，多花点心思也值得。 李国庆想了想，原计划找阎埠贵给老丈人突击培训，但三大爷那样的人，没准会把他过去的经历都抖搂出来。 其实他自己也能教，但让老丈人知道自己教他，总觉得不太合适，而且怕教不会。 "有了！" 他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蔡全无。 这人有文化，算术不错，以前在粮站卸货扛粮食，对粮站的记账方式也很熟悉。 关键是蔡全无了解他的一些情况，所以没什么顾忌。 不过还得找个地方，他不想家里小院的位置这么快就被发现。 不久后，他带老丈人到了小院，让他先整理行李，不会的地方就等光明回来再说。 "爸，我去给您找一位突击培训的老师，中午来接您，咱们在外面吃饭。" "在外面吃饭那得多花钱。" 秦长春虽然带着些积蓄，但也习惯了节俭。 "您女婿我不缺钱，您先休息吧。" 李国庆立刻去找蔡全无，在询问了几位三轮车师傅后，终于找到了何大清。 "李国庆，真巧啊，你也在这儿"何大清早已习惯蹬三轮的生活，闲时休息，没人约束。 此时他正坐在天桥上看人耍猴。 李国庆走近一看，只见一只小猴子被绳子拴着脖子表演，还有一个箱子上绑着一只鸟，这只鸟非常聪明，能按照指示叼出扑克牌。 现在这只猴子还没有成为齐天大圣，所以没有受到保护。 "老何，你兄弟在哪我找他有点事！" 如今老何家有两辆三轮车，真是了不起。 "那边，他来了。"何大清手指远处，自家的三轮车老远就能认出来。 "还真是！"李国庆也一眼认出，随即大声招呼："老蔡，过来。" "李哥儿"蔡全无有些惊讶，难道他也像他哥一样喜欢在天桥上看耍猴 "老蔡，跟我来一趟，有事要说。" 现在不方便明说，老何还在旁边。 "好，这就走。"蔡全无毫不犹豫，他知道李国庆不仅是大院里的高层住户，还是老字号信远斋的后人，他根本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等等，你们要去哪" 何大清既想跟去，又舍不得离开看猴表演，急得不行。 "老何，你就在这看猴吧。"李国庆喊了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老蔡，你先去新街口的东来顺等我，我马上带人过去，见面再说。" "好嘞！" 蔡全无没多问，立刻照做。 李国庆随后去了小院，拿了光明的笔和笔记本，接着载着老丈人前往饭馆。 "女婿，这家店吃饭贵不" 秦长春有点忐忑，但随即想到女婿肯定有能力。 "不算贵，走吧，我还请了别人。" 进了饭馆，李国庆看到蔡全无坐在长凳上，显得有些拘谨，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东来顺饭庄以涮羊肉闻名，这是家老字号，尚未被公私合营。 "伙计，找个包间。" 李国庆常来，伙计很熟悉。 "好的，马上就来。" 伙计一眼看出谁是主人，只是这组合挺奇怪：一个是蹬三轮的，另一个像乡下农民。 而请客的这位却像高干子弟，仪表堂堂。 "老蔡，这是我老丈人秦长春，早年读过私塾，过几天要去前门楼附近的粮站记账。" "你对粮站挺了解，今天下午在这儿给我老丈人简单培训一下。" "今晚别急着走，继续在这儿吃，东来顺不只涮羊肉好吃，其他菜也不错。" 李国庆干脆利落地处理好了事情，主动请客两顿饭，花费不菲。 "李兄弟，秦叔现在的水平如何" 蔡全无没问他是怎么知道文化不错还能算数的，估计是李国庆说的。 "那个...你自己问他吧，我有点急事。" 李国庆匆匆离开，面对老丈人的水平，确实有些尴尬。 秦长春回答说："字嘛，还认得十几个，勉强能写全的。 至于算数，提到钱，还算清楚。" 蔡全无咽了咽口水，感觉这顿饭不会那么轻松。 "叔，先把认识的字写下来吧。" "好！" 秦长春拿起纸笔开始写，虽然当年学了不少字，但三十年过去了，小时候学的东西几乎忘光，只能记得一点点。 "叔，这不是我侄媳妇的名字吗" 蔡全无抓抓头，你这十几个字都是家人的名字啊，而且写得不太好。 接着蔡全无出了几道算术题，店里的伙计也送来了花生米，但不见李国庆回来。 "叔，七加五应该等于十二，你怎么得出十三" "年轻人，你这结果超过十了，我不太会算。" 秦长春不擅长算数，一百以内的问题其实不大。 "叔，您先喝茶，我去看看我哥回来了没有。" 蔡全无想避开，这不是不能教，而是要达到粮站记账的水平，实在太难了。 "李兄弟..." "老蔡，你不用多说，我明白。" 李哥儿此刻正站在走廊上抽烟，同时在思索如何将老蔡引入圈套。 采用强硬手段并非最佳选择，毕竟多次施压容易让人产生抵触情绪，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要让人自愿配合才行。 老蔡自然有他的弱点。 “老蔡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早就成家立业了。” “是是！” 蔡全无一脸迷茫，心想自己只比他小一岁，他也才刚结婚没多久啊。 “我这里有一门从天而降的掌法……咳咳，扯远了。” “不如这样，等你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我教你如何追求。 而你则教会我如何当一个合格的老丈人，你觉得大概需要多久” 李国庆之前已经教会了面馆的伙计，再多教几个也不是问题。 看老何跃跃欲试，傻柱似乎也很感兴趣。 老何家里三个男丁，索性全都教了，这样大家都能掌握同样的方法，岂不更好 “李哥儿，给我一天半的时间，保证教会我叔叔，记账的事用不了多少字，我叔叔基础尚可，虽然钢笔字写得一般，但毛笔字还是可以的。” 蔡全无干劲十足，全院子的人都知道李哥儿的能力，要是允许三妻四妾的话，东旭媳妇和大茂媳妇怕是早就被他收入囊中了。 还有丝绸店的陈老板，对李哥儿也是颇有好感，若是在古代，李哥儿绝对是那种 倜傥的大人物！ “行，那就定下这个时间，顺便把这间包厢预订下来。 东来顺现在生意不太好，包厢闲置不少，花费不多。” 李国庆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谈事情嘛，总得找个高档的地方，又不是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