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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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团结最重要。”李世群紧张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如果郭忠勇和冯根发有问题，那么就不会把张一航的口供摆在他面前。不管谁是裁缝都不重要，人已经死了。这次军统的人马刚刚到上海不久，上海站新任站长就迎来了第二次覆灭。此时，他想起了身在重庆的戴雨农，如果戴老板知悉了这件事情，会如何呢哈哈哈。
“接下来，你们要团结一致，电讯处要继续严密监控红党和军统的电台信息，一旦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就要沿着仅有的痕迹将他们彻底消灭。”李世群充满信心。
“是。”方婉茹很有信心。日本人刚刚给76号提供了先进的监听设备，而且还配备了两台监听车，挖出“幽灵”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方婉茹转身打开了门。正是电讯处的一名监听员，她叫张小蝶。
张小蝶看到是方婉茹开的门，就附在方婉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方婉茹脸上的笑容，于夏猜测，他们可能又有什么收获了。
“有一个和幽灵相同波段的电台，又出现了，而且连续出现了三次后停止了，每次间隔不超过五分钟。”方婉茹转身过来就把刚刚得到的情报分享出来。
“这么说，这个发报的人很有可能和幽灵有关。”李世群眨着小眼睛，“不是幽灵本人，就是幽灵的下属，只是为何连续出现了三次，而且间隔时间很短”
李世群没有问及电报的内容，因为他们破译不了红党的电台，不过很快就会有两名电报专家从日本到达上海，来支援76号的电台破译工作，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比现在要好很多。
“行了，都忙去吧，想尽一切办法搜集裁缝和幽灵的情报。”李世群终于松了一口气。
众人散去，唯独于夏一个人选择留在了李世群的办公室。
“你还有什么事情”李世群莫名其妙地瞅着于夏，这个家伙这次受伤回来，就感觉到有些异样。
“十根小黄鱼。”于夏自然是故意的，他要假借送小黄鱼，去找一下李云辉，透露一下华云飞的信息。
“于夏，不要因为受伤，你想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李世群当然不会给他，十根小黄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不是我要，是法租界霞飞路捕房的探长李云辉。”于夏笑了笑，给出了要钱的理由。
怎么又是他李世群听后有些生气，李云辉就是个拿钱不办事的家伙，上次给了五根小黄鱼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又要十根小黄鱼。
“他可能知道死在霞飞路那个所谓的“裁缝”一些信息”于夏知道，只要有关裁缝的消息，李世群都会在意，因为这关系着他的生死。
“裁缝”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新成立上海军统站的骨干力量还在。
“裁缝到底是张一航，还是死在霞飞路上的那个家伙是裁缝”李世群觉得于夏应该知道或有所判断。
“这个很难猜出来，统一战线，即便张一航知道红党在上海的头目代号是“幽灵”，也说明不了什么关键是，张一航并没有交代出霞飞路上那个所谓“裁缝”的真实姓名。”
李世群听后，感觉抓张一航抓早了，根据张一航的口供，他过来是和裁缝接头的，刚下船就被抓了，还没有来得及和裁缝见上一面，只知道裁缝的地址和代号。
当时李世群怕中途生变，得到情报处的审讯结果后，立刻就命令于夏赶往霞飞路抓人。他原本以为于夏亲自出马，应该能抓个大活鱼回来，结果，于夏反而也遭到了枪击。
“行，你到财务处去领十根小黄鱼，这次，你要告诉李云辉，如果还没有给出有用的情报，那么，他以后就别想在76号得到一分钱。”李世群想了想说道。
话音刚落，于夏已经急忙转身，去财务处领钱去了。
出了李世群的办公室，去财务处领了十根小黄鱼，于夏哼着曲儿，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回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前的走廊里突然看到了刚刚回来的周怡。
“周怡。”于夏想着记忆中的周怡，这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几岁，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至于前世的于夏为什么选择电讯处的周怡当做他和李云苓的联络员呢
难道是监视李云苓可周怡是电讯处的呀，电讯处的方婉茹和于夏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于夏不敢大意，他必须试探一下这个周怡。
“于处长，我刚回来，正准备向你汇报呢”周怡刚回来，没有想到在走廊里碰到了于夏。
“不急，让我猜猜。”于夏看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看出来周怡心情的变化，不愧为76号的特务。
“云苓小姐把花扔到垃圾桶里还是扔到了你的脸上。”于夏想要判断一件事情，就是李云苓知道自己看见她了吗
“都没有。”周怡笑了，“恭喜于处长，她说，她过几天要去香港一趟，还请于处长送她到吴淞口的码头。”
“啊。”于夏佯装很吃惊的样子。
李云苓果然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看到了她的样子。
如果是先前那个于夏，李云苓怕是已经被捕了，此时正在76号的审讯室里面。
“让我送她到，到码头，我没有听错吧。”于夏说着话，拿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先走了进去。
“当然是真的。”周怡跟了进去，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周怡观察着于夏的一举一动，只要她发现于夏稍有不对，她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通知李云苓。
“周怡，你这次干得不错，我要提升你为我的秘书。”于夏坐到了自己办公桌的位置。
周怡吃了一惊，她对于夏的这个决定并不满意。在行动处不方便获取情报，而且，万一有紧急情况，她还可以通过电讯处里的电话向外通话，电讯处人多眼杂，更容易隐没其中。而在这间办公室里，只要不是于夏打出去的电话，最后都会怀疑上她。
电讯处还有很多好处，作为上海伪政府的特工总部，外面很多分部都会利用电台传递消息，她可以利用这点获取很多有用的情报。
“工资给你涨一倍。”于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周怡。
当初，李世群招人的时候，谁愿意背叛军统加入76号，立刻发一千大洋，一时间，沸沸扬扬，如果这些人不爱钱，怎么会加入76号的。
于夏此时只是想试探周怡的身份，这只是试探的开始。
“我不愿意。”周怡提高了声音，“行动处多是出去抓人，我一女流之辈，我想还是留在电讯处，安安稳稳地比较好。”
周怡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完，就转身果断往门口走去，却被于夏叫住了。
“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秘书，那每天早上，你给我的办公室打扫一下卫生，总行吧。”于夏随手扔给他一串钥匙。
周怡不由转身，伸手就把扔过来的钥匙接在了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