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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积德行善”,倒是非常好理解。

可这功德……而且还是什么“果味”的……华羽压根就没听懂。

只能乖乖听师父进一步释义道:

“这功德果位啊,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功德积累的等级——只要一个人不断的积德行善,他的功德就会越积累越多——而积累到一定程度,功德果位就会提升——”

“而功德果位的提升,则是提升修仙等级的一个必要不充分条件——总之一句话,要想修成正果,得道成仙,就一定要时刻不忘积德行善——你滴明白?”

华羽一听这话,先是不由地在心里吐槽道:

“呵呵,还必要不充分条件——想不到你个老家伙,懂的现代词汇还挺多——你就直说,光有功德果位,不一定能成仙;但要想成仙,必须得有功德果位不就完了吗?”

不过紧接着,华羽还是透过传音粒卖乖道:

“嘿嘿,明白明白——就是说,要想升级,除了练功打怪之外,还得多学**做好事——就这点事,还有啥不明白的——”

“雷……**?”

师父此前虽然也多少听路过的游客提起过“**”二字。

可他一直也没弄明白,这个**,和当年镇压白素贞的雷峰塔,到底有何关系……

不过,只要能听出华羽明白了要多做好事的道理就行。

于是师父也勉强敷衍了一句:“呃……就算是吧……”

不过紧接着,好奇心很强的华羽,就问了一连串非常刁钻的问题:

“对了,师父啊——那这功德果位,到底分多少级呢?又分别要做多少功德,才能升一级呢?还有这不同好人好事的功德量,到底有多少,这玩意儿又是如何衡量的呢?”

“嗯,不错——徒儿啊,你这可是问到点子上啦——”

虽然表面上装得非常从容和蔼,但实际上,华羽这一连串的问题,还真问得师父有些措手不及!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嘛,暂时也就只有师父自己心里清楚了……

不过这神仙就算没法施展任何的法力,但只要还能和人交流,神仙就能把人给忽悠得五体投地!

果然,很快师父就又滔滔不绝地神侃道: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功德果位一共有四个——而每个果位分别对应的修真及修仙级别是——第一果位对应真人,第二果位对应地仙,第三果位对应天仙,第四果位对应大罗金仙——”

“而就功德量这东西,确实很难衡量——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唯心和唯物的区别——很多唯心的人或许会认为,只要我是好心,就算是好心办坏事,那也是可以原谅的,甚至也算是做功德的——”

“但很遗憾,真正现实中的宇宙规则,那是纯粹的只唯物而不唯心的——而在一个纯粹的唯物世界中,一切都是以结果论的——”

“也就是说,只要你实际做的事结果是顺应天理的,那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那都是做功德,反之则相反——”

“用极端假设法打个比方吧——只要你实际上帮了一个人,就算你的初衷是要害他,那也是做功德——而只要你客观上害了一个人,就算初衷是为他好,那也是作孽——”

“可问题就在于,任何一个行为的后果,往往是当事人不可知的,也是完全没有定数的——”

“比如,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有的时候,杀人一命,也未尝不是为民除害啊!”

“所以说,这宇宙间的万事万物,到底你种下一个因,最后收获的是怎样一个果?你做的任何一件事,到最后,到底是积德还是作孽?真的都只有天知道!”

“更不要说,是要去更进一步深究,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功德?又到底需要做多少功德才能升级了——这里面一切的测量与计算,当然通通都还是只有老天才知道!”

在实力忽悠了一通之后,师父最后补充道:

“哦,对了,说到作孽,先前还忘了说一点——那就是做功德能积德,这自不必说——但作孽,也是能损德的——当然这里面的轻重量度,依然是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这就叫有因必有果,因果必有报——

师父这话说的,师父自己信不信不知道,但华羽是真的信了。

不但信了,而且还觉得这有限的几句话中,似乎蕴含着无限的道理、禅理以及哲理!

让华羽在享受精神盛宴的同时,也大有一种难以消化之感!

当然啦,师父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效果。

要是不把你忽悠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那这师父还怎么当啊?

不过,在片刻的沉思过后,华羽还是发现了师父的话中,有一个自相矛盾的逻辑悖论!

于是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日后为了修仙升级,徒儿不但得多行善积德,还得尽量避免作孽损德——”

“可到底什么是积德,积多少德?什么是作孽,做多少孽?都只有天知道——”

“那既然什么都只有天知道,那徒儿又怎么知道,到底怎样做才能积德,怎样做又叫作孽呢?”

“呃……这个嘛……”

华羽这一问,一时间又把师父给我问住了。

其实这答案,并非是师父不知道,只是这回确实是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师父只能大而化之地概括为一句:

“这就需要你在未来的磨砺中,不断去领悟真正的‘天道’啦——”

紧接着,师父又围绕“天道”二字,继续忽悠道:

“因为这上天之道,真的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要是为师现在就告诉你,那你得到的,只能是假传——只有等有朝一日,你靠自己的智慧顿悟,那得到的才是真传——你滴还明白?”

“我滴……好像是还明白吧……”

说实话,华羽现在真的头有点儿晕,一时也真的难以做出特别明确的判断。

不过,这就是人和仙之间最不对等的地方,只要是仙人说的话,以人的见识,都只有信以为真的份儿。

这仙人面对凡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像大人面对幼童。

你也不知道这大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因为你自己根本没法判断。

作为幼童,你只能把所有大人说的话,都当成真理一样全盘接受。

只有等你长大了,你才会醒悟过来:哦,原来当初大人跟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而难说有一天,等华羽真的成仙之后,他也才会醒悟过来:

“哦——原来当初师父跟我说的这句话是真的,而那句话却纯属忽悠我呢——”

可问题就在于,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现在的华羽,真的还无从判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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