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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两人商量的很好，但这种跨学科的合作，还是得先跟各自的教授说一声，尤其是涉及到一些核心部件的技术参数，不能随便透露。 而且材料的研发和测试都需要时间，她们便是再着急也得先制定个详细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对于乔安的想法，陈春芳很是认同，她决定先去查那篇外文期刊，把详细的制备工艺记下来，然后找李教授申请实验室的使用权限。 “你也跟秦教授说说，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计算机部件的基础参数，比如散热片的尺寸、所需的散热功率这些。” 她越说越兴奋，不时把想法记录下来，“要是咱们能把这事儿做成，以后咱们国家的计算机研发，就不用再受限于国外的材料技术了！” 乔安看着陈春芳认真的模样，突然又想起了那间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他们眼中的渴求、心中的劲头如出一辙。 “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秦教授说这件事”，乔安转过身，对着陈春芳笑了笑，“不过咱们可得记住，不管是材料的配方还是计算机的参数，都不能随便跟别人说，得按规矩来，不能出半点岔子。” 陈春芳用力点头，把桌上的资料收拢好，“放心吧，我知道这事儿的重要性。” “之前李教授就跟我说过，现在国外在材料领域卡咱们的脖子，咱们自己研发的技术，得像护着宝贝一样护着。” 她顿了顿，把《材料学前沿》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你看，这里还说这种合金的成本比铜合金低，要是能大规模生产，不光能用到计算机上，还能用到航空航天领域呢！” 乔安凑过去看，心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每一个技术突破的背后，都需要不同领域的人齐心协力，她要做的不是拿出数据，而是为这些人拨开迷雾。 这一晚乔安都几乎没有合眼，不是她太兴奋，而是陈春芳太过兴奋。 她是真怕对方在自己还没起床时，就跑到图书馆去查找资料。 所以当天刚蒙蒙亮，她就跑出了宿舍，等在了图书馆门口，门一开她第一个冲了进去。 惹得图书管理员在心里把她夸了又夸，这得多好学啊，连早饭前的这点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乔安放好期刊，感觉自己精气神都失了一半，她忍不住对着系统埋怨，“你就不能智能一些吗非要我亲自干这些事” 【宿主只要花费一点点…一点点钱，系统就可以代为办理】 “呵——以后你也别叫什么神豪系统了，你就叫抠门系统好了。” 【若没有系统省下的一分、一毛，哪里来的宿主百倍返利】 乔安自动忽略了这句话，早晚有一天她要研究研究这些统子，找到它们的老巢！ 一无所知的系统，还在某星分析着d球的各种元素，寻找着高秦文明的根。 “秦教授——” 乔安刚从食堂出来，就看到了提着公文包的教授，高兴的跑了过去，终于不用她再跑去东楼办公室了。 她把昨晚和陈春芳商量出的想法一说，秦教授很是支持。 “正好下周会有专家来学校考察计算机研发项目，到时候可能也会提到材料方面的需求。 你们要是能在那之前做出初步的测试报告，说不定能争取到更多的研发资源。” 太好了，看来她们得抓紧时间了，也不知道陈春芳和李教授沟通得怎么样若是没问题，她们得争取周末就去实验室做测试。 事实说明教授们对于这种跨专业合作是十分重视的，乔安上午的课还没有上完，陈春芳就已经找来了。 秦教授大手一挥给乔安批了假，让她安心做实验。 毕竟眼下的课程对乔安来说，实在是有些简单。 这算是乔安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进入实验室，而这一进就是整整八天。 除了上厕所，可以说她们就没有离开实验室一步，甚至为了减少上厕所的频率，她们尽量少吃少喝。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专家来考察前，她们测出来了要用的数据。 “来了！” 陈春芳话音刚落，三辆墨绿色吉普车就停在了办公楼门口。 为首的人刚下车，乔安一眼认出了那是上过报纸的李院士，她没想到来视察的人这么有份量，怪不得那日秦教授说能争取更多研发资源。 陈春芳突然攥住乔安的手腕，说出的话声音里都打着颤，“我…有点紧张，要是他们说咱们的数据不规范…” “不会的”，乔安回握过去，心里稳得很，她对自己的实验有信心。 “咱们测了十七组对照，连凌晨三点的湿度变化都记着，还怕什么” 李院士一行人参观研讨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两点才走进乔安她们的实验室。 当看到墙角那台自制的散热测试仪时，即便是经历过艰苦研发环境的李院士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就是你们做测试的设备” 问话的是随行的一位工程师，年纪看上去很年轻，他说话的语气很客气，但神情里却带着质疑和嘲讽。 陈春芳被问的忍不住脸红，她们用的电机还是乔安从仓库里淘来改装的，就连温度传感器也是她用半导体二极管改装的。 “在科学的世界里，数据才是那把丈量真理的精准标尺，而非设备的豪华程度。 就像第谷布拉赫，他没有先进的射电望远镜，却用肉眼和简单的天文仪器，积累了大量关于行星运动的精确数据。” 乔安上前几步，直视着年轻的工程师的眼睛道：“几百年前的人可以，我们自然也可以！” “你…我…”甄健面色涨红，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无助的转过头，看向李院士，“李老…” 陈春芳虽然觉得乔安说的没有错，可看着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氛围还是有些担心。 李东方倒是没有其他想法，相反他看着刚到甄健肩膀的女孩，眼里透出的都是欣赏。 “甄小子对两位女同志道歉，如今你回了国，要尽快适应国内的研发环境，更要扔掉身上的那股傲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