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8)第337章 时空玫瑰之傅少的时空契约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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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被硬生生掐在喉咙里。 金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死死攥着那只被祖传戒指箍住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那枚本该温润的翡翠戒指,此刻却像活了过来,在她无名指根长出一圈细密如针的玫瑰刺,每一根都深深扎进肉里,渗出的血珠顺着指缝滚落,滴在傅家老宅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一朵妖艳的暗红。 "傅家的传家宝,也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能碰的" 慕安苒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扎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她斜倚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可那双涂着丹蔻的手却死死捏着高脚杯,杯壁上的水珠被她攥得几乎要融进掌心。珍珠耳坠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晃出冷光,落在金枝流血的手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叶箐兰刚从酒窖端来醒好的82年拉菲,闻言手一抖,猩红的酒液立刻在地毯上漫开,与金枝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失控的抽象画。她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身旁的叶琰一把拉住——傅母正用银叉慢条斯理地敲着骨瓷杯沿,目光扫过她时,那审视的凉意几乎要将人冻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枝那只流血的手上,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傅君澜回来了。 他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还沾着深夜的寒气,领带被扯得有些松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甚至没看金枝一眼,也没理会满室的尴尬,径直走到慕安苒面前,将一个丝绒盒子递了过去。 "你的生日礼物。"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比传家宝衬你。"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枚切割完美的月光石戒指映入眼帘,折射出的冷光恰好落在金枝还在渗血的手指上,形成一种残忍的对比。 叶箐兰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的纳米系统突然在耳后发烫,接口处传来一阵电流般的刺痛。眼前的景象瞬间被一层淡蓝色的数据覆盖,她清晰地看到,傅君澜递盒子的手指正在不受控制地发颤,而他西装袖口下的皮肤,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强行压制"时空玫瑰"印记反噬的迹象。 三年前,他为了从时空裂缝里把她捞出来,心口被玫瑰藤刺穿,留下的这个印记,会在他情绪剧烈波动或说谎时灼烧不止。 "意外"慕安苒没接盒子,反而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金枝那只流血的手,将带刺的戒指狠狠怼到叶箐兰面前,指甲几乎要嵌进金枝的肉里,"傅君澜,你看清楚!这戒指认主,当年你亲口说过,只有傅家的儿媳才有资格戴!" 金枝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挣扎。 叶箐兰的视线死死盯着傅君澜袖口下那片越来越红的皮肤,耳后的刺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能"看"到,他心口的那朵时空玫瑰正在急速枯萎,每一片染着她名字的花瓣,都被他用意志力硬生生碾成粉末,化作灼烧他灵魂的火焰。 他在说谎。 他明明知道这戒指的诅咒,却任由慕安苒发难,甚至……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摘下来。" 傅君澜终于开口了。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叶箐兰身上,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摘不下来,就剁了这只手。" 叶琰猛地将金枝护在身后,怒视着傅君澜:"傅君澜!你疯了" 叶箐兰却突然笑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她当然知道他在演戏,知道他是怕戒指的时空诅咒通过金枝蔓延到自己身上,怕她再次被卷入时空乱流。可那句轻飘飘的"剁了这只手",还是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心口最软的地方,瞬间击碎了她所有的侥幸。 原来,在他心里,她终究还是需要被这样小心翼翼、甚至不惜伤害别人来保护的存在。 地毯上的酒渍和血渍还在慢慢晕开,像一朵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傅君澜转身的瞬间,藏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正死死攥着半片干枯的金色玫瑰花瓣。那是上次她从他心口揪下来的,带着两人交融的体温,此刻却被他捏得粉碎,粉末从指缝间漏出,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叶箐兰看着傅君澜冷硬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三年前,在那个扭曲的时空裂缝里,也是这样一只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从玫瑰藤的缠绕中拽出来。那时他的手还很温暖,即使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也依旧紧紧地握着她,一遍遍地说:"箐兰,别怕,我带你回家。" 可现在,这只手却递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礼物,说出了要剁掉别人手的狠话。 "摘不下来,就剁了这只手。" 冰冷的字眼像冰雹一样砸在叶箐兰的心上,让她瞬间清醒。她看到傅君澜袖口下那片不正常的潮红正在蔓延,知道他心口的时空玫瑰正在灼烧,每一秒都像凌迟。他在演戏,演给慕安苒看,演给傅母看,演给所有盯着傅家继承权的人看。 可他演得太像了,像到连她都快要信了。 叶琰已经将吓得发抖的金枝护到了身后,愤怒地瞪着傅君澜:"傅君澜,你疯了金枝只是个孩子!" "孩子"傅君澜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却越过叶琰和金枝,直直地落在了叶箐兰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哀求,"在傅家,没有不懂规矩的孩子。" 叶箐兰的心猛地一颤。 她读懂了那眼神里的绝望。他在求她,求她别拆穿,求她再等等。 可等待的滋味太苦了。从观美渔村的重逢,到傅家老宅的步步为营,她已经等了太久,久到快要失去耐心,久到快要相信自己真的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她突然笑了,笑声很轻,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满室的凝重。 "傅总说得对,"她一步步走到傅君澜面前,抬起自己的手,指尖轻轻拂过他递向慕安苒的丝绒盒子,"傅家的规矩,确实不能破。"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傅君澜的手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颤抖。那不是害怕,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不过,"叶箐兰的目光转向慕安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枚月光石戒指,慕小姐确定要戴吗" 她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纳米能量,在戒指上轻轻一点。原本纯净的月光石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灰雾,里面隐约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痕。 "这是三年前,傅君澜在南非矿场亲自挑选的原石,"叶箐兰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他说,要把最纯净的东西留给最珍视的人。可惜,这石头在开采时受了内伤,看似完美,实则脆弱不堪,稍微碰撞就会碎裂。" 慕安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显然是信了叶箐兰的话。 傅君澜看着叶箐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更深的痛苦。他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却也在用这种方式,一点点推开他。 叶箐兰没有看他,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慕安苒身上,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像傅家的传家宝,虽然带刺,却足够坚固。只是可惜,它认主,不认势。" 她说着,突然抬手,抓住金枝那只流血的手,将那枚带刺的戒指往自己手上套。 "箐兰!你疯了!"傅君澜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别碰它!" 那戒指上的玫瑰刺瞬间扎进了叶箐兰的指尖,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看着傅君澜,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疯了"她反问,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傅君澜,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疯了我疯到以为你会为了我对抗整个世界,疯到以为你说的'回家'是真的,疯到……"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傅君澜猛地拥进怀里。他死死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身体因为压抑而剧烈颤抖。 "别再说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叶箐兰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决堤,浸湿了他的西装外套。 "傅君澜,"她哽咽着,"我好怕,我怕你会像放弃那半片玫瑰花瓣一样,放弃我。" 傅君澜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半片他藏在口袋里,被捏得粉碎的玫瑰花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也是他内心挣扎的证明。 他松开她,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带刺的戒指从金枝手上摘下来,毫不犹豫地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玫瑰刺瞬间扎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染红了戒指。 "你看,"他举起手,笑着说,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决绝,"它认主,那我就做它的主人。从今往后,傅家的规矩,我说了算。" 慕安苒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傅母看着傅君澜手上的血,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银叉。 叶箐兰看着傅君澜手上的血,眼泪流得更凶,却也笑了起来。她知道,这场博弈,他们赢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枚带刺的戒指,不仅仅是傅家的传家宝,更是一个跨越时空的诅咒。它认主,也缠主,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除非……以血换血,以命换命。 而在傅家老宅的密室里,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突然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带刺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两个模糊的字——君澜,箐兰。 傅君澜将带刺的戒指戴上自己手指的瞬间,叶箐兰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那不是冲动,不是赌气,而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 他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她挡住"傅家儿媳"这个沉重的枷锁。他在用最笨拙也最决绝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想动叶箐兰,先过他这关。 鲜血顺着傅君澜的指缝流下,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叶箐兰的心尖上。她看着他强装镇定的侧脸,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熟悉的、正在灼烧的痛苦,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向前一步,轻轻握住傅君澜流血的手。戒指上的玫瑰刺同样扎进了她的掌心,两股温热的血液瞬间交融在一起,仿佛要将这枚冰冷的传家宝,烫出温度来。 "傅君澜,"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传遍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你以为这样,就能一个人扛下所有吗" 傅君澜猛地转头看她,眼中充满了错愕。他想开口,却被叶箐兰用眼神制止了。 她的眼神在说:傻瓜,我们是一起的。 叶箐兰没有看脸色铁青的慕安苒,也没有看若有所思的傅母,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傅君澜的眼睛,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却坚韧的纳米能量,轻轻抚摸着他流血的伤口。 "这枚戒指,"她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当年傅老爷子给傅家儿媳戴上时,说的不是'服从',是'守护'。守护傅家,更要守护彼此。" 她顿了顿,手中的纳米能量突然微微一闪,傅君澜手腕上因强行压制印记而泛起的潮红,竟奇迹般地消退了些许。 "我知道它认主,"叶箐兰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但它认的,从来不是什么傅家儿媳的身份,而是……能与傅家主人并肩作战的灵魂。" 傅君澜看着她,眼中的错愕渐渐化为震惊,随即被一股汹涌的情感淹没。他明白了,她不仅读懂了他的牺牲,更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他配合着她的话,故意皱了皱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声音却带着坚定:"可它的刺,只会扎伤最亲近的人。" "那我们就一起疼。"叶箐兰立刻接话,她抬起自己流血的手,与傅君澜的手紧紧交握,让两滩血彻底融在一起,"它扎你一下,就会扎我一下。它若要我们的命,我们就一起给。" 这一次,没有演,没有藏,只有两个灵魂在绝境中,最坦诚也最默契的告白。 客厅里一片死寂。 慕安苒脸色惨白,她看着眼前这对"生死相依"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引以为傲的家世、美貌,在这种深入骨髓的羁绊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傅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叉,她看着叶箐兰,眼神里的审视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就在这时,叶箐兰握着傅君澜的手,轻轻举起。那枚染血的戒指在水晶灯的映照下,竟不再那么冰冷,反而泛着一层奇异的光泽。 "傅老夫人,"叶箐兰的目光转向傅母,语气不卑不亢,"我知道我来历不明,配不上傅家少奶奶的位置。但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无论傅家遇到什么困难,我叶箐兰,都会和傅君澜一起扛。"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枚戒指,我会和他一起戴。它的诅咒,我们一起受。它的荣耀,我们一起享。" 傅君澜紧紧回握她的手,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妈,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傅君澜,这辈子唯一不会后悔的选择。" 傅母沉默了很久,久到叶箐兰以为她会拒绝。终于,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傅家的男人,从来都拗不过自己的心。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她站起身,径直走上了二楼。 慕安苒看着傅母的背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她猛地站起身,抓起自己的包,狠狠瞪了叶箐兰一眼,转身跑出了傅家老宅,连一句场面话都没留下。 客厅里终于只剩下傅君澜和叶箐兰两个人。 紧绷的气氛一松懈,傅君澜再也支撑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叶箐兰立刻扶住他,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你怎么样"她紧张地问,指尖的纳米能量不断涌入他的体内,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傅君澜笑了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虚弱却带着满足:"没事,就是有点疼。" "傻瓜,"叶箐兰心疼地骂了一句,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谁让你这么冲动的" "不冲动,怎么把你留在身边"傅君澜蹭了蹭她的发顶,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我怕再等下去,你就真的走了。" 叶箐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她能感觉到他心口的时空玫瑰正在慢慢平复,也能感觉到那枚带刺的戒指,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渐渐变得温热起来。 她知道,这枚戒指带来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这份默契和羁绊还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傅君澜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箐兰,我们回家。" "好,"叶箐兰点头,笑着说,"回我们自己的家。" 两人相视而笑,牵着彼此流血的手,一步步走出了傅家老宅。门外的月光正好,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而那枚染血的传家宝戒指,在他们交握的掌心,悄悄散发出了一丝微弱的、温暖的光芒。 推开观美渔村那扇熟悉的木门时,海风正带着淡淡的咸腥味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了挂在墙上的风铃。那是叶箐兰上次随手做的,贝壳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瞬间驱散了傅家老宅带来的压抑。 傅君澜刚换好鞋,就被叶箐兰按在了客厅的藤椅上。她转身从医药箱里翻出碘伏、纱布和棉签,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这都是过去三年里,她为自己处理时空穿越留下的伤口练出来的。 “别动,会有点疼。”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他还在流血的手。戒指上的玫瑰刺还扎在肉里,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的痂,与翡翠的绿色形成刺眼的对比。 傅君澜没有动,只是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和她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疼就说一声。”叶箐兰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当棉签碰到刺尖时,她明显感觉到傅君澜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但他却只是握紧了另一只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傻子。”叶箐兰低声骂了一句,动作却放得更轻,“当年在时空裂缝里,你也是这样,明明疼得快晕过去了,还硬撑着说没事。” 傅君澜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时候不撑着,怎么带你回家” 叶箐兰的动作顿了顿,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继续处理伤口:“现在不用撑了,这里是我们的家。” 傅君澜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动作很温柔,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终于,最后一根细小的玫瑰刺被挑了出来。叶箐兰用纱布将他的手仔细包扎好,又在外面缠了一圈胶带,确保不会松动。 “好了。”她站起身,刚要收拾医药箱,却被傅君澜一把拉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海风的咸腥味和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叶箐兰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那声音让她无比安心。 “箐兰,”傅君澜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很轻,“对不起。” 叶箐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在道歉什么。她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 “我只是太胆小了。”傅君澜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我怕傅家的压力会伤害到你,怕那些长老们的算计会让你陷入危险,所以我才想演戏,想等我彻底掌控傅家后,再光明正大地把你带在身边。” “我知道。”叶箐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但傅君澜,我们是在一起的,不是吗你的压力,你的危险,都应该是我们一起承担的,而不是你一个人扛着。”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像你说的,这里是我们的家。家不是一个人的避风港,是两个人的战场,我们要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傅君澜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愧疚。他知道,自己以前确实太固执了,总以为把她护在身后就是最好的保护,却忘了她也是一个独立、坚强的人,也有和他并肩作战的勇气。 “你说得对。”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以后,再也不会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叶箐兰笑了,笑得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柔。她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乖。” 傅君澜也笑了,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吻罢,傅君澜抱着她,走到窗边。窗外,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的灯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一颗守护着渔村的星星。 “箐兰,”傅君澜轻声说,“明天,我就去傅家,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我会解除和慕家的婚约,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傅君澜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 叶箐兰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不用急,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自己。” 她知道,前面的路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这份默契和信任还在,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傅君澜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嗯,慢慢来。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月光下,两人紧紧地相拥着,海风拂过窗帘,带来了大海的气息,也带来了属于他们的,充满希望的未来。而那枚带刺的戒指,被傅君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窗边的小桌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 傅君澜却比她更快一步,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死死按在怀里,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警惕,示意她不要出声。 叶箐兰心中一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门口。 月光下,一道细长的黑影正从门缝下慢慢渗进来,像一条活过来的墨汁,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他们脚边。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