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考试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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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霞致电蔡娜允，询问金河振所言是否属实。蔡娜允详细说明了前日经过，与金河振所述完全一致。她甚至斩钉截铁地宣称： “金河振绝不可能是魔人。” 会议随后解散。金河振怒气冲冲离开，金修豪与李英寒紧随其后劝说。 短暂激烈的骚动过后，303 室陷入死寂。剩下的三人沉默不语。柳烟霞见金虎洛揉着右肩。 “…… 疼吗” “没、没事。” “那是你的「天赋」吧” 金虎洛的「天赋」早已不是秘密 —— 瞬间强化身体爆发力与破坏力的简单粗暴能力，易懂却堪称最强战斗「天赋」之一。 可金河振竟轻易躲开了他的攻击。那动作毫无花哨，仿佛只是单纯绊倒，却用简洁的移动避开了专精战斗的金虎洛。 “……” 金虎洛避开柳烟霞的目光。他并非为错怪金河振而愧疚，只是为攻击被轻易化解感到屈辱。 “唉。” 柳烟霞叹气，看向申宗鹤。他盯着智能手表许久，是在给蔡娜允发消息柳烟霞暗自担忧。 “宗鹤，你在干什么” 她带着亲昵的笑容凑近。申宗鹤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查我买的东西还有没有库存。” “什么东西” “买了件东西。” “买了什么呀～” 柳烟霞扯着申宗鹤的胳膊撒娇。 “你不需要知道。” 申宗鹤甩开她。这冷漠的举动让柳烟霞笑容僵在脸上。 “…… 啧。散会的话我先走了。” 申宗鹤咂舌起身。他浏览的网站正是着名的「紫色烟晦」，而魔方学员严禁注册该网站 —— 任何黑市 id 都会导致退学。 即便如此，他的冷淡仍刺痛了柳烟霞。 “金虎洛，走吗” “啊哦，走。” 偷看柳烟霞脸色的金虎洛，像小狗般跟在申宗鹤身后离开。 柳烟霞独自留在空荡荡的房间，怒火突然涌上心头。类似的事已非首次发生，她开始感到烦躁。 ‘申宗鹤你混蛋，蔡娜允到底哪点比我强唉，但我只能更努力。’ 正欲追出去，智能手表震动。是尹赫发来的消息： — 下周一有备考会，你会来吧 考试周期间社团活动暂停，但学术社仍提供同伴辅导。柳烟霞刚要打字，突然想起金河振的话 —— 真凶是尹赫…… “白痴。” 她再次否定这个念头，回复了消息。 21:00…… 我坐在长椅上，赶走了尾随安慰的金修豪与李英寒。 空荡荡的公园中，我独自仰望夜空，释放心中的苦涩。 “…… 哈。” 反思今日种种：不仅穿越到自己的小说，还与亲手创造的角色发生争执。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今天彻底爆发。 我想停下，想回到原来的单间公寓，想见父母。此前以忙碌为借口避而不见，此刻满是悔恨。 原世界的时间如何流逝若与这里同步，我早已失踪，甚至可能被宣告死亡 —— 毕竟要在此度过近十年。 此刻，我庆幸提升了毅力属性。在这个世界，我一无所有：记忆、人际关系、情感，皆不存在。 过去的我绝对无法承受。即便没有自杀的勇气，也会放弃回家的希望，脱离主线剧情去过平凡生活。 “啊，妈，我想见你。” 作为一个26 岁的人说这话有些奇怪，但内心的真挚让声音颤抖。 愿她身体健康，与父亲和睦相处。若原世界时间正常，希望他们尽可能晚发现我失踪。不敢想象他们因我而悲伤。 一旦陷入回忆，便一发不可收拾。想起朋友，那些在我忙碌时打电话骚扰的家伙，此刻尤为想念。甚至大学和军队里爱捉弄我的前辈，也浮现在脑海。 人生中所有或好或坏的羁绊，如繁星般在心头闪烁。 但外界依旧黑暗，天空连一丝星光都没有。在无星的世界中幻想星光，只能徒增痛苦。 “…… 呼。” 我擦干泛红的眼眶站起身。手中的沙漠之鹰依旧冰冷沉重，触感如熟悉的气息。 高毅力属性赋予我惊人的恢复力。仅一天时间，破碎的心态便得以修复。照常锻炼、狩猎、炒股，周末转瞬即逝。 “下周开始笔试，实战考安排在再下周。切记我常说的话：笔试与实战同等重要。” 周一，教授刻意用严肃的语调提醒。正如他所言，期中考试一周后拉开帷幕。 我也有些担忧。笔试自然无虑，但实战考试才是问题。 实战考试主要分为两项，一是「决斗」，二是「魔兽战」。决斗中，学员需一对一厮杀；魔兽战则要对抗魔法师召唤的幻象魔物，而非魔力傀儡。 为获取最高积分，决斗时学员不会手下留情；而召唤魔物的强度远超魔力傀儡，某种意义上与真实的魔物无异。 因此，我必须做好皮肉被割、骨头断裂的心理准备。 “……” 抛开考试焦虑，今日课堂上坐在身旁的某人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蕾切尔。 她总独自坐在教室后排，但自从异象领域分析考试成绩公布后，她逐渐向我靠近，如今已坐在我旁边 —— 确切地说，中间还隔了个空位。她不断偷瞄我的笔记本，不仅偷看，还在自己本子上记录。 为验证猜想，我写下一串随机文字： [柳金玉君??] 柳玉子、金俊赫 —— 是我父母的名字。我用余光观察蕾切尔。 果然，她偷瞄后迅速记录。我的「千里眼」清晰看到她写的是：“柳金玉君” 接着，我在父母名字旁写下一串数字： [.] 父母的生日。蕾切尔同样记录下来。 然后，我写下童年爱犬的名字，又写了 “iputsmid”（“i’m stupid” 的变位词）…… 在捉弄蕾切尔的过程中，课程结束。 “祝下周考试顺利。成绩将公示，请别自取其辱。” 教授提醒后离开。蔡娜允的座位立刻热闹起来。 她今日出院，行动似仍不便，带着各种辅助器械。如原着所述，金修豪与申宗鹤围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蔡娜允抱怨后，两人稍微退后，但仍在附近徘徊。 “金修豪，你该走了。” “…… 为什么” “没看见娜允被你烦得难受吗” 申宗鹤照常挑衅金修豪。一旁有个女孩用略显落寞的眼神看着他们 —— 她强装无事地微笑，我却知道她正感到疏离。自然是柳烟霞。 柳烟霞走向蔡娜允等人： “宗鹤、娜允，我先走了。” “嗯。” “啊哦，再见烟霞，祝复习顺利。” 申宗鹤与蔡娜允的回应仅是礼节性的。柳烟霞咬着嘴唇离开教室。我将笔记本电脑和文具塞进书包，从后门走出。 迎面撞见柳烟霞。她本应往左回宿舍，此刻却选择了相反方向。 “……” 我们尴尬对视。 “你要去哪” 我问。 “…… 回宿舍。” 如前所述，这并非回宿舍的路。 但我不想继续交谈。 “哦。” 柳烟霞也不再多言，微微鞠躬后擦肩而过。 柳烟霞打开社团室的门。房间看似如常，空荡荡的却透着丝丝寒意。唯一的人是在讲台上看书的尹赫。 柳烟霞疑惑：其他人呢 这时，尹赫注意到她，走了过来。 “你来了” “…… 是的。” “过来坐。” 柳烟霞暂且坐下。无人在场让她有些不安，但很快平静下来 —— 或许是因为尹赫。他身上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柳烟霞在他面前总能放松。 “其他人呢” “他们快到了。对了，烟霞，听说你加入了调查队。” “调查队” “就是魔人调查组。我作为二年级代表也在其中。” 尹赫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至少柳烟霞这样觉得。 “是吗” 看来金河振的怀疑纯属无稽之谈。 “但我们毫无进展。你们有线索或嫌疑人吗” “不，还没有。” “真的你们也没进展” 尹赫轻声问。柳烟霞对他礼貌的措辞略作思考 —— 进展确实没有，会议还未开始便已解散。 “嗯…… 有人提过一个想法，但很荒谬。” “荒谬我倒想听听。” 尹赫靠在柳烟霞的课桌旁，放下一支香薰蜡烛。 “这是什么” “香薰蜡烛，有助于学习。话说，那个人说了什么” 尹赫带着和善的微笑询问。柳烟霞嗅了嗅蜡烛，香气宜人而温和，身体放松下来，一日的疲惫似乎消散。 “说吧。” “真的没什么。” 柳烟霞轻笑。 “有人说你是魔人，能用某种精神魔法。很荒唐吧” 回答时，她再次嗅了嗅蜡烛。美妙的香气近乎上瘾。因专注于蜡烛，她没注意到尹赫的表情。 “…… 他有证据吗” “没……” 柳烟霞突然回过神来，身体再次紧绷。她转头瞪着尹赫。 无辜者被怀疑时，通常不会首先问有无证据 —— 毕竟清白之人不可能有犯罪证据。 “哦，抱歉，我口误。这孩子真有趣。他凭什么说我是魔人” 尹赫意识到错误，急忙补救。但为时已晚。柳烟霞后退，从后兜掏出鞭子指向他。 “你到底是谁” “……搞什么啊，烟霞” 尹赫微笑着。 他眼尾与嘴角的温柔弧度，骤然扭曲成恶意。 “明明还没轮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