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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势造英雄。
有的人包个山挖挖煤，稀里糊涂就住洋楼养番狗；有的人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半辈子还买不来片瓦遮头。
朴振英这个创作能力顶级、经营能力负数的歌手，赶上韩流文化振兴的大势，莫名其妙就弄出了JYP这样的著名经纪公司；金老头这个狡诈如狐、高深莫测的商人，却让亚洲金融危机搞到一无所有，晚节不保。
有人说：成功就是99%的努力加上1%的运气。
很严肃、负责地告诉你这完全是扯淡。
努力是1，运气是后面的0。没有前面1的努力，后面多少个0的运气都还只是0；但没有后面n个0的运气，前面再怎么努力依然还是1。“1”就是单身汪一辈子，孤注生的意思。
东九原本还以为自己逆天改命，从此霸凌天下。想上电视曝光一下，jyp的大猩猩社长就很配合地送钱送机会把东九送上《家族诞生2》。
但上天却是给东九挖了一个深坑。还真的让金老头的乌鸦嘴说中了，只隔一天，东九接接到x公司的见面通知。
“幸会幸会。一直听说公司出了个青年才俊，身手了得、多智机敏。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东九看着这位春风满面、人畜无害的中年男子，莫名地伤感：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他和金老头那样的虚伪呢？“青年才俊”这样的形容词，连东九本人听到都想先吐一会。
“阁下怎么称呼？按规矩是不是先对对暗号再说呢？”东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昨天金老头的提醒实在是及时，不至于让东九今天表现得措手不及。
“你外号东九，我外号西五，来历嘛看外号就知道。这是反监控卫星电话，你可以打回去核实一下。”中年男子西五递过来一部砖头似的电话。
东九也就做做样子假正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007接头都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西五先生，你知道金老头发生什么事了吗？过完年到现在都不出现。”
中年男笑眯眯地看了东九一会，“先点菜吧，今天初次见面，我请客。”
让你请客，让你装b，等会就让你付出代价！东九看着虚伪的中年男，暗自发狠，决定给他点教训；否则还真把九哥当成hello-kitty。
鲍参翅肚各样一份。不，两份！一份你看着我吃，另一份我吃给你看。
东九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会买单的时候教西五先生懂得做人要谦虚的道理。韩国吃中餐请按华夏国本土价格乘以十。
“东九，金钟民已经离开公司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大概猜到，年前我给了他一个任务的确认照片，后来他拿去发财了。让我背黑锅，现在对方都在找我麻烦。”对面可是专业人士，东九只得半真半假地编故事，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看天意了。
“你的事情公司都是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难处，我们会帮你解决。JYP虽然名头挺响，但资产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的，不需要担心。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交接一下任务。”中年男表演得相当完美，春风满面，关怀备至。
“交接？我手头上也就只有一个没什么明确指令的kakao任务。另外一个《梦世界》里的猎杀任务，我也不打算继续了。”东九是真搞不懂对方的意思，不用装都已经很糊涂了。
“kakao任务的下一步计划已经制定出来了，企鹅打算入股kakao，我这次来的身份是代表律师。至于游戏里的事情，那只是个富二代开的玩笑，不需要认真对待。”
“入股？kakao的金凡秀暂时还不缺钱，怎么可能在kakao不值钱时让别的资本低价进入？金老板财力雄厚，就算要融资也只会引入一些基金、券商之类的资本为上市做准备啊。”东九虽然在首尔大学攻读计算机，但本质工作还是商业上的。
西五递过来一部普通的只能手机，“你先看看这个软件再说。”
东九看着那跟kakao十分相似的界面，默然无语，为金老板默哀。“我交上去的资料没有任何代码，企鹅就弄出来了？”
“不需要代码。根据你交上去的东西，kakao的下几个阶段的功能，我们全部都已经开发出来。只是未经过实际测试。”
金老板安息吧。华夏制造实在是太强力了，非战之罪。
“你们就是打算用kakao的东西去换kakao的股份？韩国就这么点市场空间，还不如直接在国内自己搞。”
西五呆了一下，看着东九直摇头。“你多久没回国了？华夏现在智能机市场连一成份额都占不到，全是诺基亚的天下。无线网路也没搭建齐备，你让这个软件怎么玩得转？最少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具备推广的基础。”
“所以要入股kakao，让他们来做市场测试软件，是吧。需要我怎么做？”东九只得叹气。金凡秀是一个挺不错的老板，对员工很好，对东九也不错。但商场如战场，各为其主。
“不需要你做什么。把手上所有资料交给我，然后辞职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意思？这是我的任务！就这么一脚把我踢开了？”尽管昨天金老头已经提醒过东九，但还是很生气，感觉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窃取了。
“那么大动静做什么呢？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装了。我这次来接替的不是金钟民；而是你，东九的位置。至于你的工作，公司会再作安排的。或者放放假，回去探望一下你的三位小师弟或者其他师兄吧。”
西五脸上还是那么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让东九如坠冰窟。这算是威胁吗？还是警告？但总不会是好事。
“这算什么意思？用我的师兄弟来威胁我？”
西五笑了笑，“no，no，no，公司是正规的，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只是适当地表达一下对员工的关心。毕竟你离开华夏有段时间了。”
东九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而且西五也跟他一样，只是棋子，根本拿不了主义。
是该回去一趟了，不过走之前要让西五有个难忘的回忆。
西五望着死狗一样垂头丧气而去的东九，心里一阵得意。企鹅这次任务的报价不错，前面所有准备工作东九都干完了，就差最后谈判而已，简直是捡钱。
“服务员，买单！”
“先生，您好。您共计消费832万韩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支付呢？”
“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多，把账单给我看看。这套餐代金券是什么东西？”西五看着单子上的数字，差点没气炸。
“您好，代金券是刚出去的那位先生购买的，账记在这个包间上。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东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