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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颂挑眉,“这么说不是公事。” 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是——情场得意 - 孟书窈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缓过劲来。 晚上吃完饭,她在客厅和佣人一起插花。 闲着没事,打发时间。 从花园里摘的桔梗和栀子,正值花季,开得繁盛。 孟书窈拿起剪刀修剪枝叶,好奇地问:“我看花圃里种得最多的是桔梗,是裴先生喜欢吗” 佣人低声回答:“我听说,桔梗是先生的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孟书窈倏然联想到,那幅油画里的女人,会不会就是裴先生的母亲 一样漂亮罕见的绿眼睛,不过裴先生瞳孔的颜色更浅些,应该是中和了亚洲人的基因。 “你见过裴先生的母亲吗” 佣人轻轻摇头,“没有,我是三年前才来这里工作的,先生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孟书窈其实很想问问裴聿洲,但又怕触他禁忌。 门口传来开门声。 佣人放下手里的花走过去,“先生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裴聿洲轻“嗯”一声,走进客厅。 孟书窈抬眸,撞上他的视线又匆匆移开,小声动唇,“裴先生。” “跟我上楼。”裴聿洲朝电梯方向走。 孟书窈手上动作微滞,“我还没插完花。” “佣人会弄。” 她踌躇几秒,默默跟上去。 进电梯,裴聿洲摁了下按钮,随口问:“今天在家做什么” 孟书窈低头看脚尖,“没做什么,就吃饭睡觉,刷手机。” 到二楼,电梯门打开。 裴聿洲走出去。 孟书窈跟在他身后进卧室,胸口忐忑,“裴先生,今天晚上能不能不……” 裴聿洲摘下腕表,丢在桌面上,“自己去床上躺着。” 孟书窈脸颊红烫,看着他进卫生间。 干嘛整得跟侍寝一样。 水流声“哗哗”响了十几秒。 洗完手,裴聿洲折返回来。 孟书窈还站在原地。 裴聿洲松开袖口,“要我抱你” 孟书窈声音细若蚊吟,“我还有点疼。” 裴聿洲拉过她的手腕摁在床上,“我看看。” 孟书窈忸怩,“别看了。” 即使坦诚相见过,也还是很难为情。 裴聿洲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那看来是没事。” “别……”孟书窈妥协,乖乖躺好,脸埋到另一边。 睡裙被他大手往上推。 片刻,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舒缓不适感。 上完药,裴聿洲放下药膏,抽纸巾擦拭指尖,“娇气成这样。” 孟书窈不服气,“分明是你太……” 后面的话不敢说。 裴聿洲好整以暇,“太什么” 孟书窈咕哝,“你自己知道。” 裴聿洲换话题,“我明天去波士顿出差,要不要跟我” 孟书窈从床上坐起来,整理衣服,“你出差,我去干嘛啊。” “顺便参加一个拍卖会。”裴聿洲边脱衬衫。 脖颈处两条鲜红挠痕,在皮肤上分外显眼。 他转过去时,背上更多。 孟书窈讶异,她都不知道自己抓得这么狠,有些心虚地垂眸,“去几天” “两天就回来。” 她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在家也是无聊。 裴聿洲进浴室洗澡。 孟书窈躺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发呆。 不知道多久,浴室门打开。 她晃了下神,视线看过去。 裴聿洲头发湿漉漉,水汽氤氲,一身灰色丝质睡袍,腰带松垮系着,领口敞开,肌肉匀称紧实,精壮健硕。 他拿毛巾随意擦拭头发,“不困” “下午睡了好久。”孟书窈侧过身面向他,“你不吹头发吗” 裴聿洲擦了几下就放下毛巾,“懒得吹。” “我帮你吹吧。”孟书窈掀开被子下床,“吹风机在哪” “卫生间柜台上。” 她穿鞋过去拿,回到床边,找插座插上线。 裴聿洲靠坐在床头,任她折腾。 吹风机打开,“沙沙”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孟书窈调好档位,指尖轻轻拨弄他的头发。 他就连发质都好,摸起蓬松柔软。 淡淡的洗发水清香在空气中弥散。 头发短,很快便吹干。 “好了。” 孟书窈关掉吹风机,拔掉插头,刚想转身去卫生间,腰突然被一只手臂搂住,随力道跌坐在他腿上。 裴聿洲抬起她下巴,目光洞悉,“有事求我” 孟书窈眨了眨眼。 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哪有表现出来 他是不是有读心术 裴聿洲轻捏她的脸,“说吧。” 孟书窈犹豫了会儿,坦白,“就是之前你在画廊买的那幅画,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 裴聿洲抬眉,“这么感兴趣” “画里的人好漂亮。”孟书窈盯着他的眼睛,“你们都有绿色瞳孔。” “你想说什么” 她懂分寸,“不能问的话我就不问了。” 裴聿洲声音温淡,“我没说不能问。” 得到允许,孟书窈才开口:“那她是你母亲吗你们有点像。” 裴聿洲“嗯”了一声。 “所以,卡萨女士和你母亲认识” “只有过一面之缘。” 孟书窈感慨,“一面之缘就能画那么好。” 她回忆起画里的女人,不知道家世外貌都那般耀眼夺目的人,又会被什么困住呢。 裴聿洲说:“画在我祖父那里。” 孟书窈作罢,“那算了吧。” 裴聿洲拿走她手里的吹风机搁在床头柜上,“睡觉,明天早点起。” “噢。”她躺回床上。 顶灯熄灭,只留一盏昏暗朦胧的壁灯。 孟书窈还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身边忽然多个异性,总归不自在。 她白天睡太久,怎么都没困意,想翻身,又怕影响裴聿洲。 静谧的空间里,呼吸清浅。 尽管她动作幅度已经很小,裴聿洲还是敏锐觉察,干脆伸手把人揽到怀里,“动什么” “我吵到你了吗。”孟书窈仰头,轻声细语说:“我不困,要不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裴聿洲揉她后脑勺,“以后你都只能睡这里。” 孟书窈只能打消念头。 不记得后来怎么睡着的,或许是他身上总有股令人心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