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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中,纵容了“刀巴癞”。 有一次,“刀巴癞”又过来找我伯母,我伯母不在,兰香姐给“刀巴癞”炒了菜,烫了酒,就去河边洗衣服,洗完衣服回来,“刀巴癞”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看见兰香姐正在院里晒衣服。 也许是布兰坊的水土好吧,兰香长得细皮嫩肉、花红雪白的,两条大辫子又黑又亮,在肩后一荡一荡的,荡得“刀巴癞”心都慌了。兰香姐晒完衣服回卧室换衣服时,喝了酒的“刀巴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强行把她拖上了床...... 其实,到底是强行,还是半推半就,谁也说不清,“刀巴癞”招女人喜欢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 兰香姐怀孕了。 还是伯母发现了异常,有段时间兰香姐身子总是乏力,还呕吐,嗜酸。 伯母警觉地说,“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兰香姐吓得不行,就把这事告诉了伯母。 “刀巴癞”之所以一直缠着伯母,就是想利用伯母攻下我父亲,弄到这批关键木材的通行许可,但我父亲对我伯母一直敬而远之,就算心思极恐的伯母也始终没有太好的办法。 但无奈,“刀巴癞”逼得太紧,想想是自己动员“刀巴癞”来桐梁做木材生意的,这些年人家在自己身上也没少搭钱,我父亲这个城堡就算再坚固,无论如何也是要想方设法攻下的。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歹毒的伯母脑袋一转,便决定利用兰香姐怀孕一事做文章。 伯母真的是一个水里都能寻得出火的恶毒女人。 我父亲经常会回布兰坊看独居的奶奶,有时陪奶奶吃顿饭,有时坐坐陪她说会话,有时干点家务活儿。 有一次,伯母把奶奶请去了她家,说是给伯父缝一床新棉被,带去外地做木工活用,要奶奶教她针线活,奶奶一过来,伯母就要兰香姐把早已准备好的烧酒和下酒菜送过去。 我父亲对兰香姐是没有戒心的。 我父亲虽然好喝酒,但酒量其实一般,经常喝多,以前喝多了喜欢打人,现在喝多了就喜欢睡觉。 我父亲醉酒醒来,发现兰香姐躺在旁边,衣衫不整的,当时都吓傻了。 当然,这都是恶毒的伯母想出来的恶心招数。 我伯母为什么会如此歹毒,如此多的花花肠子,后来才知道,我伯母嫁我伯父以前,在巴栏(伯母的老家)就是个靠色相出卖肉体的风流女子,经常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在巴栏也是名闻一方的人物,我伯父就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无法自拔,非要把她娶回家。 我伯父是真喜欢她,我相信,我伯父肯定清楚我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肯定知道她那些风流韵事,但就是离不开她,足见这个女人对征服男人是多么的有手段。 起初,兰香姐不同意这样做,兰香姐说她干不出这种事。伯母拉下脸,说要兰香姐自己选,要么照她说的做,要么把她和已婚男人偷情,未婚先孕的事情抖落出去,让全桐梁的人都知道。 和已婚男人偷情怀孕,让全桐梁的人都知道,这还怎么活啊!兰香姐就是个农村大傻妞,哪见过这种世面,权衡之下,吓得只好照做了。 计谋得逞后,过了一段时间,伯母找到我父亲,说兰香怀孕了。 我父亲不相信,找到兰香,兰香吓得只是不停哭,父亲偷偷带她去县城检查,确实怀孕了。 伯母问我父亲,这事怎么解决,是需要告诉我伯父吗,还是需要告诉他林站的领导和同事,或者是告诉桐梁镇的领导。 我父亲当然不希望伯母这样做。 伯母说,好,那你给“刀巴癞”这批木材发通行证,兰香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父亲只有无奈地照办。 “刀巴癞”一拿到通行证,伯母就决定离开布兰坊,跟“刀巴癞”私奔。 那个年代,已婚女子和野男人私奔是件很丢脸的事,为了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同时也为了避免兰香粘上“刀巴癞”,走的时候,伯母还放出话,说我父亲就是个淫棍,欺嫂霸侄,兰香的肚子就是被我父亲搞大的,她也是我父亲骚扰得没脸在桐梁呆了,只能离开 这就是当年那些传言的由来。 伯母张艳霞把罪责全部推给尘世的悠悠之口和我父亲身上。 没想到,“刀巴癞”的这批木材还是被人举报了,上面查下来,木材被没收了,我父亲因此也被林站开除了。 兰香也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胆小的她只好把实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我父亲。 我父亲二话不说,领着兰香姐就一路去追“刀巴癞”,父亲和兰香打听来打听去,多方辗转,才找到“刀巴癞”的老家牛洼岭。 “刀巴癞”虽然成了家,但和原配感情一直不和,两人早就分开了,各过各的,只是“刀巴癞”这些年东奔西跑,俩人才一直没离婚,他一听说兰香姐怀了他的骨肉,倒是很痛快,说是愿意和原配离婚,迎娶兰香。 父亲征询兰香姐的意见,兰香姐想了想,也说愿意嫁给他,父亲就一直呆在牛洼岭,看着“刀巴癞”把和原配的事情处理完,他俩成完婚才回桐梁。 很显然,伯母是没有脸再回桐梁了。 兰香姐说,我父亲气得给了伯母一记耳光,伯母摸着火辣辣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偷偷离开了“刀巴癞”,回了老家巴栏。 兰香姐说,冬冬上牛洼岭找过她,冬冬跟她说了他和我父亲之间的这些事儿,她也跟冬冬说了她和我父亲之间的这些事。 他们彼此听了都半晌不语。 我这才知道,冬冬偷偷回过布兰坊。 “你知道冬冬去哪了吗”我急切地问。 兰香姐茫然地摇头。 兰香姐说,冬冬走的时候,一直说是他害死了叔叔,还说他没脸再回布兰坊,我也打听了他的行踪,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其实叔叔的死我责任更大...... 后来才知道,冬冬在省城也呆过一段时间,他就租住在我们学校附近,经常能隔着窗户看到我急匆匆走出校门去做家教、发传单、做促销等勤工俭学。 我对这些却全然不知。 那时的冬冬可以去任何地方,唯独不敢回家。 本文完整版阅读见公众号:斑驳光影2018